蒋南孙是带着满腔的希望的过来的,而走的时候却带着失望回去的。
她错误的以为,周文是个刚毕业一年的学生,而忽略了周文生意人的本质。
在这件事情上,她有点自以为是了。
也不是周文有意为难她,而是公司的性质决定了周文不可能随便去违约,除非蒋晨光主动结束私募合同。
私募,顾名思义,就是以非公开的方式向合格投资者募集资金,投资股票、股权、债券、期货、期权、基金份额及投资合同约定的其他投资标的。
而周文也是这样做的,在认识的朋友和公司中募集资金。
这就造成了以周文为中心的一个小圈,共同在金融市场乘风破浪。
要是周文主动结束了合同,打击的是中海信达的信誉,这是周文不允许的。
周文要想继续在私募市场做大做强,就必须保证诚信不受侵害。
毕竟,以后都是有业务来往的人,周文不可能把事情做的很难堪的。
蒋晨光真要是被蒋南孙说服,周文倒是可以把资金退回去,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如果蒋晨光不出面,周文是不会主动做这个恶人的。
出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否则中海信达的私募根本做不起来。中间出点幺蛾子事情,就没跟敢跟周文合作了。
要是因为蒋南孙几句话,周文就主动退回蒋晨光的私募合同,那还不如早点结束这项业务的好。
来去自由是周文信条,不强迫,也不讨好。
愿意合作就过来,不愿意合作就送走,都不是什么大事。
已经签过合同的,周文会完全按照合同中的约定办事,丝毫不带个人偏见。
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主动结束合同,或者故意给人家整亏本,这是大忌。
将闺蜜蒋南孙送走之后,朱锁锁心里始终有点不安。悄没声息的就到周文办公室。脸上表情很丰富,带着点笑容,也带着点歉意,说道:“周总,南孙的事情让你为难了。”
正在签一份文件的周文,瞅了一眼站在办公桌对面的朱锁锁,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你还知道呀!”
“对你闺蜜倒是很仗义,只是不知道对公司有没有这份仗义。”
平时别看朱锁锁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说话没有分寸,那也只是对普通人的。遇上周文这样年轻有钱的老板,朱锁锁八面玲珑的性格表现的也是淋漓尽致,一口标准的中海腔脱口而出:“周总,我这是有原因的。”
“我打小就是在我舅舅家长大,要不是南孙,还不知道会不会流落街头呢!”
对朱锁锁的情况,周文还是有了解的。一个被老爸寄宿在别人家的孩子,总感觉寄人篱下。
心里唯一的念想,就是逃离这个家庭。
只是那时候年龄小,自己的生活费又被老爸交给了舅妈,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那就别说逃离了,就是她离开一天,连吃饭的问题都解决不了。
也幸好有蒋南孙的接济,偶尔出来在蒋南孙家里躲几天,心理上获得少许慰藉。
长此以往,自然也把蒋南孙当做了最亲近的人。
虽然骆佳明老妈对朱锁锁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朱锁锁心里上的敏感,还是有点根深蒂固的。
周文无意批判或赞许,这种家庭的事情,没有身同感受,是根本说不清的。
对于朱锁锁的执念,周文也不会说什么。
将签好字的文件放到一边,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倒是一点都不避讳,不怕我说你闲话。”
闲话,周文并没有那么八卦,只是对朱锁锁的坦诚的一个回应。
朱锁锁也不是很在意周文的说法,她早就习惯了闲话,也不是很在意。她只在乎自己当下过的好不好,一点都不掩饰的说道:“周总你是小看我呢,还是小看你自己呢!”
“要论闲话,我小时候听过的,比现在的多多了,什么难听的都有,要不我跟你学两句。”
朱锁锁的没皮没脸,彻底让周文服气了。
要是没这样的厚脸皮,确实也很难过的舒坦。
反而,正是因为有她这样的性格,朱锁锁才过的自由自在,毫不拘束。
周文连连摆手,笑了笑说道:“算了,你还是别学了。”
“蒋晨光的事情到此为止,顺便转告你闺蜜一声,我周文做事,要是没两把刷子,是不会做出现在的成绩的。”
“况且,私募不只是做他父亲的,还有很多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