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仁听了,更为激动,“哎呀,今日得见兄长,那真是遇贵人了,兄长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对对对,我也要收藏一点,给子孙后代留一笔财富。”
说完,钱有仁又是拿出一张存款凭证,让钱庄掌柜取出纸币,如同陈一贤一般小心翼翼的收好,然后带回家收藏。
钱有仁和陈一贤的这一幕,落在王金宝眼里,那自然是意义非凡。
之前他还对纸币有怀疑,但是现在,好像不要纸币反而是一种损失!
“不行,我不能吃这个亏,我也收藏几张纸币,管他有用没用,反正这是朝廷发行的,那就是钱,朝廷若是没有信用,不认这纸币,那便去衙门打官司。”
决心一下,王金宝也是让钱庄掌柜拿了一百贯钱的纸币,收藏也好,做买卖也罢,反正先拿在手里再说。
纸币全面流通,不过因为成本过高,暂时还没有小面额的纸币,最低面值也是一百钱,许多百姓暂时还用不上,所以老百姓还没去兑换,目前仅仅只是在做买卖的人中间流通。
因为纸币制作精美,且具有防水,耐折等特点,便于保存携带,这大大的方便了他们做买卖,他们纷纷选择用这种便于交易的货币。
甚至很多人如陈一贤一般嗅觉敏锐,知道其具有收藏价值,为此,许多商人甚至专程从外地赶到临安,就只为了兑换纸币。
他们如此,这也让纸币悄无生息的形成了市场,在他们的带动下,许多观望的百姓自然也是渐渐接受了纸币。
王金宝结束了忙碌的一天,回到家里,刚想要休息一下,喝口茶,润润嗓子,这时候妻子刘氏来了。
刘氏一脸埋怨,说道:“夫君,科儿这孩子成天在家里不好好读书,闹着要去村里的学堂,和伙伴们一起读,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咱们也把孩子送去学堂,你看如何?”
“哼。”
王金宝冷哼一声,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板着脸说道:“慈母多败儿,村里新办的学堂人多嘴杂,什么货色都有,哪有我们自己请的教书先生好?”
王金宝开始数落起刘氏,“孩子要天上的星星,你就巴不得给他星星,他要天上的月亮,你就巴不得给他月亮。等我们死了,他能要什么?谁能给他?到时候他要饭都要不到。”
“为夫跟你说了一千次一万次,我们不是长生不老,护不了孩子一辈子,对孩子溺爱那就是在害他!
你看哪个家族溺爱出来的孩子能够撑起家的?那都是家道中落,最后卖儿卖女,家破人亡,难道你希望科儿走那些人的路吗?”
刘氏一脸委屈,说道:“妾身也知道对科儿不能太惯着,可他成天就只知道吵闹,说村里新办了学堂,管家的孩子,佣人的孩子,他们都在学堂读书,学堂里热闹,在家里一个人无趣,成天吵闹着要去,妾身也是被他吵烦了。”
“你把他带过来,为夫亲自教他,倒要看他有多顽劣。”
很快,王金宝的儿子王一科便被带了过来。
此时的王一科才只有八九岁而已,正是活泼好动、天真烂漫的时候,自然向往伙伴和自由。
王金宝一脸严肃地对他说道:“你这混帐,成天吵闹父母,你眼里还有孝道吗?”
刘氏见他发怒,急忙劝道:“夫君,孩子还小,现在跟他讲孝道他也不懂啊。”
王金宝怒斥道:“还小!就是因为他还小,那就更要跟他讲这些,等他大了,你再去跟他讲孝道,他还能听的进去吗?三岁看小,八岁看老,老祖宗传下来的话,那是白说的吗?”
王金宝作为一家之主,不论是在外面还是在家里,那都是拥有着说一不二的话语权。
刘氏听了,无话可说,也只能小心地闭上嘴巴,她心里也知道丈夫这样严格管教孩子,那也是为了孩子好。
王一科被父亲这样训斥,委屈的哭道:“孩儿只是想到学堂里去读书,跟伙伴们在一起玩耍,为什么他们可以去学堂读书,我不可以去?先生专管孩儿一人,孩儿看见先生都害怕。”
“哼,你这逆子,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请不起教书先生,没办法研读学问,以至于悔恨终身,他们只能种一辈子地,遇上天灾就卖儿卖女。
为父每年给你请教书先生,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还在这里偷奸耍滑,毫不珍惜!外面的学堂一个先生教四五十个学生,而咱们家里一个先生只教你一个,这能比吗?你还不知足!”
“可是先生对我太严厉了,动不动就打我骂我。如果有其他的伙伴在这里,他们也被打了,那我心里也好受一点,总不会专打我一人。”
“还敢顶嘴,来人,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