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群玉奋力挣扎起来,孟守遥也没阻拦,一下就让她转了过来,从正面又重新抱住了她,顺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李群玉的身上有寒梅的香味,闻上一口只觉得神清气爽,几天来的阴郁都消散了。他像个瘾君子一般痴迷地呢喃,“你身上好香。”李群玉脑中一团浆糊,用手推也推不开,急得话也说不清楚,“殿下……这……”她没见过孟守遥这样的男子,按照例律,未婚嫁的男子当守贞洁,哪有这般放肆地同其他女子搂抱的?更何况他是皇子,却用蛮力控制着自己,还说那样不入流的话。李群玉不敢大声说话,一来要是闹大了两人都没好果子吃,二来她再有两月就要参加考试,紧要关头可不能出岔子,她只能更加奋力地挣扎。“别动!”腰上被狠狠勒了一下,李群玉感觉有些喘不上气,知道面前的人并非寻常男子,怕再有动作会伤到他,就听头顶上接着传来声音,“我就抱一会。”李群玉不置可否。在想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们明明都不算认识。孟守遥知道不合规矩,也知道李群玉顾及颜面才没有做出什么来。他只是太想见她了,并不是要激怒她,克制住自己心中的冲动,安安静静地在她耳边深深地呼吸着那带着冷冽气质的香气。沉默了很久,李群玉还是不说话,孟守遥抱着她,开始自说自话,“我今日穿得好看吗……为了见你准备了许久呢,别人都来同我说话,你怎么不来?你总是这样……”李群玉感觉放在她身后的手缓慢抚摸着她的背,“你为什么不跟别人一样喜欢我呢?我不好吗?”孟守遥把脸贴在李群玉耳边,李群玉偏过头要躲,沉下声来制止他,“别过来。请殿下自重。”听到这话孟守遥心中像是被扎了一下,又不愿意承认李群玉确实对他无意,气愤下固执地扯下她的汗巾离开了。晚间回到府上,孟守遥一直攥着那条汗巾,叫小贵端了火盆过来,想一把火烧掉了事,再也不去见她了。汗巾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寒梅香气又叫他心驰神往。李群玉当真是个老实人,送上门的人她也不要。可越是这样,孟守遥就越想看她沉沦在欲海中的模样。想知道她是真的无欲无求还是在拼命克制。“把火盆端下去吧,我要睡觉了。”小贵听到主子懒洋洋地吩咐,把地上的东西端了出去,边走边想,主子现在是更加叫人捉摸不透了,拿了火盆来不说话又叫拿走,或许他还是该报给贵君,免得殿下走火入魔了。等人走后,孟守遥把汗巾蒙在脸上,深吸一口,手缓缓向下移动,默念着李群玉的小字。孟守遥从前觉得自己并非重欲之人,或许是还未成亲的缘故,或许是李群玉向他投了毒,他最近总是会兴奋起来,尤其是看到李群玉,简直要克制不住自己。可是简单的安抚已经越来越不够用了,好在今晚还有别的东西可以帮他度过难熬的夜晚。然而让孟守遥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一个月李他再也没能见到过李群玉,起初他觉得只要自己主动些,在她必经之路上等就能远远见上一面,可后来打听才知道她最近经常宿在书院中,归家的时间也不确定。孟守遥等待得几乎要失去理智,每次他以为两人的关系能够更亲近些结果等来的都是李群玉加倍的疏离。孟守遥想若她肯给自己机会了解,说不定他现在还没有那么痴迷。一时间孟守遥也不明白,李群玉究竟懂不懂男女之间的伎俩。既然李群玉这么不识好歹,下次见面的时候他一定要同她更加亲近,况且他想知道自己对李群玉究竟是不是简单的爱欲。虽然这么想,但见面的机会始终等不到,他盘算的再多的也没法实现,李群玉就是不肯出现。他为此忧思成疾,消瘦了一些,父君看他心疼,叫他住进了时代从医的外家府上,也方便照料。孟守遥失魂落魄地搬进去,不想还真被他发现了良机。
李群玉的奶奶治病用的药有一种是他外家独门所创,他去细细问了,这病不算难治,但得一直用药,一旦停了就前功尽弃。孟守遥只恨自己没有早些过来,当下把剩下的都带回了自己府上。果然李群玉再次差人来求药便被告知都在三皇子府,李群玉下学原来准备在书院继续读书,下人来报说没有买到药,去了皇子府说要叫她去才肯给。李群玉再次站在皇子府门前,请人去通报,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小童,领着她往里走去,边走边说,“李娘子,是我叫人让您来的。我家主子生病了,这药难得,眼下也只剩三副,若您想要也只能同他商量,我只能送您到这里了。”李群玉谢过小童,走进房门就闻到一股药味,再往前是三皇子的床榻,她不肯往前再走了,“三殿下?”“过来吧。”孟守遥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李群玉求药心切,听到他的声音觉得门口小童说的都是真的,就走了过去。“你是来求药的?”“是。”李群玉站在旁边,跟他隔了一段距离。“我只有一个要求,若是你愿意帮我,那药也能给你。”“殿下请讲。”“你过来,走近些。”孟守遥见人走进,抬起眼来看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只是你不可肯娶我,眼下我也活不长久了,只求跟你亲近一回。”见李群玉没有说话,孟守遥有些着急,“难道想跟自己心悦的人亲近有错吗?我能把药都给你,你连这一点也不肯施舍给我吗?”一想到自己最近所受的煎熬,还有李群玉这副始终不为所动的样子,孟守遥眼中含泪,痴痴地望着她。“你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