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喔。」
「走吧。」
「谢谢。」
这个事发经过,花鹤初已经解释了第三遍,第一遍是裴清,第二遍是当时那个剧组的总导演,第三遍就是现在讲给时茗。
「怎么了?」
「你的行李。」
「是我大学的一个同学,正好在我需要暂住市区的时候联系我,随便聊几句之后,被她知道我的需要,她就邀请我去住她家。」
时茗窝着火思来想去,也就吐出了这么一句话出来,花鹤初听了也只是被她的表情逗得笑了几声。
「好,我先去放行李吧。」
花鹤初点头,视线落到盛澜的手边,这才意识到这一路上都是他在替自己搬运行李的。
「盛澜,你可真不厚道,把我扔在下面自己上来。喔──也不是自己一个人啊。」
「是那个当时老爱黏着你的?你就没觉得奇怪吗?」
盛澜站在自己房门口,看着刚才花鹤初站的位置,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在想什么,于是正好又被刚上楼的裴月尧撞个正着。
时茗本来有满肚子的话可以陪花鹤初骂,但听完她讲述以后,火竟然就发不太出来了,原因是她说话的口吻一点情绪也不带,彷彿她也是旁观者之一。
路过的剧组人员一一向他们俩打招呼,他们也一一点头回应,只是当他们终于在各自的房门前准备进去时,花鹤初绷不住地笑了出来。
花鹤初也没想跟盛澜讨论这个,只是刚才听了一路,才忍不住点出来笑一下,所以不等盛澜说些什么,她就撇下他,率先走进自己的房间了。
花鹤初不是笨蛋,不会轻易给别人鑽空子,她甚至早早就养成给自己的任何文档都上密码的习惯,只是奈何她懒,除了电脑密码比较难猜以外,文档的密码也就两组在随心情调换而已。
「嗯。」
盛澜默默地走到花鹤初身边,手上拖着两人的行李箱。
「哪里奇怪?」
盛澜瞥了一眼还站在旁边看热闹的裴月尧,在心底叹口气,终究还是得走向前去敲花鹤初的房门。
。」
换句话说只要有心,想动她的文档,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花鹤
没有在花鹤初房里待多久,时茗将她想听的来龙去脉给听完之后,就被剧组工作人员传得讯息给叫走,又回去忙工作了。
花鹤初本想将自己行李拿回来,毕竟都已经意识到了,还让盛澜继续替自己拿不太好,但他却只是维持着那副懒洋洋的模样,转身就往民宿里走,让她只好赶紧跟上他。
听花鹤初这么一说,盛澜这才注意到这件事,确实是很微妙,但也说不出具体是哪里奇怪。
关上房门后,花鹤初再看向这一路老是被自己遗忘的行李箱,又用眼角馀光看了看自己身后的房门,无声地笑了笑。
「大家都叫你先生,却喊我老师。」
他现在正是为了这个才一直等在门口的,他想知道花鹤初什么时候才会想起自己的行李都还落在门外。
那两组密码分别是她第一部作品的出版日,另一个则是第一部影视化作品的播出日,只要了解她,其实不难猜。
盛澜顺着裴月尧调侃的目光看去,视线最终落在自己腿边的一个纯黑色行李箱。
「我都不知道要怎么骂那一对了,女的太蠢,男的太贱,凑在一起真的是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只是这次让眾人侧目的原因,不单单只是盛澜的到来,还包含了风波之后许久未曾露面的花鹤初。
「盛先生、花老师。」
前往房间的路上遇到了不少剧组里的人,虽然盛澜墨镜没摘口罩也戴着,但穿戴得再严,也藏不住他那身得天独厚的气场,在场可没人会认不出这位寡言的影帝先生。
儘管大家多少都曾耳闻两人因为各自经纪人的安排合作过数次,但从未见过两人同时出现,何况这次还明显是一起来的。
这一切都被他们身后的裴月尧和时茗看在眼里,两个女人分别从彼此眼里看见了不同程度的意味深长。
花鹤初猛然瞪大眼。对啊,我怎么又忘了行李!一低头,果然看见自己那个通体漆黑的行李箱,被盛澜稳稳地握在手里。
「说说,你之前那些新闻是怎么回事?」
这好像是盛澜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清晰地听见花鹤初的笑声,本来正要迈入房门内的脚不自觉就收了回来,侧头静静地盯着她看。
「你看得开就好,好在公关运作的好,裴清第一时间也能帮你稳住一切。」
下午剧组开了个会,再次确认明天的拍摄事项,耗时不长,很快就散会,此时正逢晚饭时间,眾人三三两两地结伴去领取晚餐,时茗也趁机带上两人份的晚餐,拉着花鹤初回房。
「我只觉得我身上没什么东西能让她有所图,既然位置很方便,我也只是需要住一个月左右,我就答应了。」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