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定然不辜负你的期望。”
“……”
正如同太医所说,李思归毕竟年轻,这一场病在他身上来去都快,到第三日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可他偏偏还赖在榻上,早朝停了几日,倒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药依旧不好好喝,流到衣襟里,然后看她红了脸帮他擦拭身体,更换寝衣。
嘉禾帮他收拾完一切,这才去沐浴宽衣,等回来之时,见李思归已经睡着了,她心里松了一口气,绕过他躺进床榻内侧,只是虚伏在他身体上之时,他突然睁开了眼,嘉禾心头微震,眼前已换了天地,李思归覆了上来,吻住她微微张开的唇。
另一只手已经不安分地顺着脊背伸向腰间,衣带不堪抵挡,春光乍泄,“你装睡……”
“等地久了,小憩片刻。”
嘉禾声音微颤,“太医说,你大病初愈,不宜……不宜行房事……”
“我非常人,太医说的话可以不必尽听。”
不管嘉禾说什么,他总能堵住她的嘴,目光灼热,势在必得,他困在病中几日,也压抑了几日,眸中欲念深重,即便身下的人是含着鸩毒的美酒,他也愿意寻一刻逍遥。
快到子夜,帷幔深处才息戈止战,云收雨歇,李思归将她额间湿发挽到耳后,目光所及之处,她脖颈间皆是暧昧红痕,嘉禾胸口微微起伏着,还未从方才的余韵中平息过来。
“做我的皇后吧,今生今世唯你一人。”
也许世间男女燕好之后,都喜欢说些海誓山盟的情话,但李思归这番话,却不仅仅是动听与否,而是他将自己献出,此生只交由她一人。
李思归虽未曾等到她的回答,但却也已经满足,他愿意等,只要她知道自己的心意。
只是嘉禾虽想着拖延,可却不由她做主,两月之后她胃中翻滚不止,不思饮食,眉姑姑虽不曾孕育过子嗣,但在宫中多年,面有喜色,已是猜到了些什么,忙道:“快去请太医来。”
太医很快便至,仔细诊脉之后,忙恭喜道:“贵妃脉象流利,如盘走珠,乃是喜脉之象,臣恭贺贵妃,恭贺陛下。”
嘉禾还有些怔愣,她竟然有孕了,这两个月李思归在床笫之间确实有些孟浪,仔细想想,上个月月信确实没有来,只是她月信一向不准,也没曾放在心上,她看向依旧平坦的腹部,这里竟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了吗,她和李思归的孩子。
眉姑姑派人前去含章殿报信,李思归很快赶了过来,他一向沉着冷静,此时也有些慌乱,“是真的?”
阖宫上下皆跪下恭贺,李思归将嘉禾揽在怀中,骨节分明的手附在她腹部,“我们真的有孩子了。”
嘉禾初次有孕,还在震惊和茫然之中,李思归却想的比她深远,吩咐道:“即刻拟旨,另外命礼部准备封后事宜。”见嘉禾怔怔地看着他,李思归不容她抗拒道:“我不能让我们的孩子,一出生便是庶出的身份。”
嘉禾心中道:贵妃也好,皇后也罢,她终究要和李思归痴缠一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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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番外之回忆
那年春日, 李思归曾回过幽州,只为去看望母后,幽州的一切都仿佛没有变过, 可物是人非。他不止一次的想过, 若是夺回皇位的代价是让他失去生母, 这皇位他宁可不要。
他带着魏延避过高后眼线, 在幽州逗留两日之后,从水路返回京城。
夜渐深了,李思归却睡不着, 他倚在榻上看着窗外一角, 月色清冷,满天星河。
突然间听见几声重响, 而后是一片寂静, 李思归凝神听着,却是铁器扒入船木渐渐勒紧的声音,李思归伸手将榻前放着的一把剑握住, 他透过窗看着外面动静, 夜色掩映下,他无法看清远处状况。
李思归起身离榻,步履轻浅,一身黑衣在夜中正巧不易被人察觉, 他刚出了房门便撞上魏延, 李思归眼神示意, 二人隐在一处, 看着水面之外似有一艘船正在慢慢靠近。
李思归低声道:“听闻水上多盗匪, 我虽未曾遇见过,但看样子十有八九是了。”
魏延忧心道:“水匪一向喜欢杀人越货, 这艘船上的人会武功者恐怕没有几个,若是再不提前察觉,恐怕都会死在这艘船上。”
李思归道:“我们兵分两路,将人叫醒,也好有个防备。一旦水匪进一步动作,便立刻放出信号向岸边求救,这周围说不定有镇守官兵,这些水匪夜间突袭也是怕被人察觉。”
魏延点点头,“主上小心。”
李思归接连叫醒几人,可那些人听到外面有水匪都瑟缩地躲了起来,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
他走到一处客房前,将门推开,里面女子惊呼一声,他怕引起水匪察觉,连忙逼近,点了女子穴道,这房中昏暗,他离得近了才发现这女子正解衣准备沐浴,光洁的肩膀在昏暗之中仍有些惹眼,李思归将身上披风解下,兜在她身上,“你不要叫,外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