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丘城瘟疫病患眾多,巧心以昭娥的两尾烬螟蛾在七日内救治了诸多病患,却依然是杯水车薪,因烬螟蛾的出现,昭娥復生的消息传变商丘城,死寂的商丘城彷彿看见曙光、重燃希望。
巧心听闻昭娥过劳晕厥,立即赶回探视,白泽与巧心轮替、带着新练出的三尾烬螟蛾外出照料病患,巧心替昭娥做了饭、又收整了屋子,边做边哼着小调、心情颇为愉悦,看着巧心青春不在、面上佈满伤痕,昭娥不忍地搂住了正在擦桌子的巧心……。
巧心宠溺问道:「怎么了?」
「我帮你医好脸上的伤吧。」
「烬螟蛾如今可珍贵了,我没关係,救人要紧。」
「无妨。」昭娥的手伸向桌上烛台,在烛火前轻轻一挥,一尾烬螟蛾浴火而生。
巧心见她轻易练出烬螟蛾,惊讶问:「你不是復生后身体大不如前、不易练成烬螟蛾吗?」
「我骗他们的,我的确不比从前了,但也没差成那样。」
「你不想救人吗?」巧心有些责备意味,外头多的是等着烬螟蛾救命之人。
昭娥松开巧心,说道:「救人是顺带的,我回来有更重要的事,你应当清楚。」
「那……你打算骗多久?」巧心同情可怜的城民,但对宗家的恨更加沉重,因此她默许了昭娥的做法。
「七日了,够了。」昭娥提醒道:「这事别告诉白泽。」
「连他也要瞒着吗?」
「白泽太单纯,只有让他深信宗家的无药可救,才能发挥他那双眼睛的强大。」烬螟蛾停在昭娥指尖,她道:「别说那些了,我先帮你恢復容貌。」
巧心犹豫了会儿,拒绝:「不,这样便好,这伤能让我记得教训、也能提醒白泽和眾人当年的惨痛,你不必担心我,你不说过与眾不同不是罪吗?白泽如此、流鱼如此,我也是如此。」
昭娥心疼地笑了笑、轻抚着巧心伤痕累累的脸庞,她尊重巧心的选择,巧心始终懊悔当年没能护下昭娥,也许带着这伤疤才能稍稍抚慰她的愧疚。
昭琁病癒后休养了数日,现已无虞,她打算跟着宗家其馀大夫一同去医治城民,途中偶遇白泽、与之同行,而后看着白泽以烬螟蛾治癒病患,烬螟蛾不过是在患者身上洒上些许蛾粉,患者倾刻药到病除、精神百倍,在眾人眼中,被视为灾星的白子白泽此刻犹如活菩萨,对他百般感谢与吹捧,白泽却不为所动,他明白这些感恩是属于昭娥的,也明白人情冷暖与四季更迭无异,今日的善意明日或将成为憎恶。
昭琁看着五尾烬螟蛾忙前忙后,想起一事,问:「昭娥復生前就有三尾灵蛾飞舞,那是她生前留下的吧?」
白泽道:「那日我们被困火场,小姐伤重,用最后的力气练出两尾烬螟蛾、保护了我和巧心,她自己却……。」
「我为曾经大言不惭评论昭娥道歉,对不起,你说的对,什么都不知道的我根本没资格指评他人。」
「……。」白泽望着昭琁一脸真挚,点了点头。
昭琁瞧他接受了自己的歉意,不禁崭露笑顏,她随口说起与云竹、柴桑在狗尾坡小筑发现一尾灵蛾之事,并坦言曾怀疑灵蛾与瘟疫有关,白泽一听,脸色大变,转身奔回宗家大宅……。
白泽回到小院时,巧心刚伺候昭娥梳洗完、正擦拭着湿漉的长发,白泽疾奔回来、气息有些紊乱,他神情复杂,显然憋着话想说,巧心识相地称说要接替白泽工作、交代白泽照顾好昭娥后便再次离开……。
昭娥问:「发生什么事了?」
「你二十年前是否保存了瘟疫病源?」
「你这般火急火燎就是为了问我这问题?」
「那第三尾烬螟蛾是否承载了瘟疫病源?」
「你怀疑我?」昭娥放下手上的巾子、笑得苦涩,道:「时间真的能改变一切,以前的你不论如何都会信任我的。」
听了昭娥的话,白泽深感自责,道:「我想听你亲口否认。」
昭娥来到白泽面前,失望说道:「我承认我是想利用疫情达到自己的目的,但不论是二十年前的瘟疫或是此刻的瘟疫,都与我无关。」
「……。」自觉误会了昭娥的白泽低着头、愧疚万分。
「你要的答案我给了,你可以走了。」昭娥转身之际,白泽抓住了她的手臂,他从昭娥的话中听出了心寒,那句走……是白泽最深的恐惧。
「不要放弃我……我只有你了。」白泽苍白的脸吓得铁青,乞求着昭娥的垂怜,在昭娥被赶出宗家大宅、谭卓建议昭娥不要将身为天乾的白泽留在身边时,他也曾感受过,后来昭娥死去,他更是饱嚐痛苦。
昭娥没有回头,道:「你说反了,我只有你和巧心,而你的世界已经不再只有我。」
昭娥缩回手,掌心落空那瞬,白泽脑中一片混沌,再回神,他已紧紧抱住昭娥,白泽低沉的嗓音颤抖着在昭娥耳旁倾诉:「我爱你,从你在雨中为我撑伞那刻,我从未停止爱你,我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没资格奢求你的感情,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