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为救昭琁,对昭娥使用瞳术、窜改她的意念,昭娥得知后,痛心之下刺瞎了白泽左眼并将其驱逐,白泽不愿离开、死守大宅门外,被击晕带离宗家的昭琁醒来后,在分家眾人的百般劝说下冷静下来,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不能再轻易落入昭娥手中,即便要救人,也得做好万全准备。
昭琁听闻白泽仍候在宗家门前倍感愧疚,白泽是为救她而违逆昭娥,以致遭到昭娥拋弃,她来到宗家大宅前,白泽左眼流出的血已经乾涸,肿胀破碎的眼球怵目惊心,白泽本就是异于常人的白子,如今脸上掛着这伤看着更加骇人,可令昭琁最心疼的不是他眼睛的伤,而是他那副被遗弃的无助模样……。
昭琁道:「我先替你处理伤口吧。」
「……。」白泽彷彿没有听见,毫无反应。
「抱歉,都是我害了你。」
白泽总算有了回应,道:「我早说过,要你赶紧离开。」
「我做不到,就像你无法拋下昭娥,我也不能对家人弃之不顾。」白泽能从昭娥手中救下自己,昭琁不禁燃起一丝希望,问道:「白泽,我想救我父亲,你能帮我吗?」
「我救你,是因为你不曾伤害过她,里头的人全都该死。」
「昭娥已经被恨意冲昏头脑,她连你都伤了,她再这么下去,难保不会做出更出格的事,兴许还会伤害到她自己,你的瞳术可以救她。」
「你是想我救她或是救你父亲?」
「双方都能活着,不好吗?」
「你觉得我的眼睛是对付她最好的武器,是吗?」
「……。」
白泽的手覆上完好的右眼,道:「反正她也不需要了,留着……没意义了。」
白泽徒手便想将自己的右眼挖出,昭琁吓得赶紧拉住白泽的手阻止他,可她怎么敌得过白泽的力气,危及之际,北辰突然出现,将白泽一拳打倒在地、中止了他的自我残害,昭琁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话促成了白泽的自残,难受得无法喘息,宗家每个人都不正常,白泽……也不例外,他早在昭娥的影响下养成了偏执的性格,认定了,便是粉身碎骨也不后悔。
北辰将白泽打倒后,随后用眼罩将白泽双眼封起、再用灵锁将他捆起,北辰实力在白泽之上,只要白泽无法使用瞳术,北辰就无须顾忌,分家眾人眼下暂居于凤禾名下一间院落,北辰将无法动弹的白泽扛起、往住所前去,昭琁一问之下方知北辰是受露月所託、带回白泽。
门前,白泽身影不再,门内,血腥才刚刚蔓延……。
昭珉将炽人带到宗家祠堂,当着所有燧明族先祖面前用钉子将其钉在一把椅子上,不过半日,炽人身上已充斥着各式各样的伤痕,火烧、剥皮、拔指甲,昭珉将多年来累积的恨意全部宣洩,母亲的死、庶出的卑微还有那不管如何努力都得不到的正视,只能透过折磨炽人得到些许安慰。
昭娥来到祠堂,见到受昭珉折磨而战时昏过去的炽人,冷冷说道:「分寸拿捏好,我还没恨够。」
昭珉把弄着一根带血的剪子,笑道:「放心,不会这么便宜他的,对了,我把昭琋扔进地牢了,他我就不管了,你自己处置吧。」
「……知道了……。」
昭珉问道:「你对昭琁出手,是想考验白泽吧?」
「与你无关。」
「人心啊,最禁不起考验,我以为你早就知道这一点,或者……你就是想逼走他?」昭娥不作声,昭珉续言:「对待叛徒不能心慈手软,你要是下不去手,我倒是能帮帮你。」
昭娥眼神凌厉、威胁道:「就算是我不要的,你若敢动他,我照样不饶你。」
「就知道你旧情难忘,否则也不会留他一隻眼,他的瞳术那么麻烦,换作我两隻都得挖乾净才安心啊,你是心疼他将来看不见吧?」
昭娥不再理会昭珉,拂袖而去,昭珉的话戳穿了昭娥最不愿承认的心思,她想考验白泽、逼迫白泽做出抉择,明明早就预感会输,她仍旧这么做了,对待白泽,她一直很矛盾,想将他留在身边、不想让给别人,又觉得如此善良的白泽令自己自惭形秽、他应该活在光明下,而不是跟着她在污秽的泥泞中挣扎,她无法放手,所以只能由白泽来决定……。
昭娥转头去了地牢,昭琋被烬螟蛾的丝捆得死死的、狼狈地摊在地上,与过往高傲的贵公子模样天差地别,昭娥走到她面前,一脚踩在了他的头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从前蹂躪我的时候,没想过会有被我踩在脚下的一天吧?」想起无数回被强压在他身下、毫无反抗之力,昭娥心中全是噁心与恨意。
昭琋故意说道:「你也不挺享受吗?地坤就是如此放荡。」
「地坤放荡,那天乾淫乱起来又如何呢?」
昭娥撬开昭琋的嘴,逼他吞进十几颗改易体质的药丸,这药是她生前研製出的,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让玩弄自己的昭琋嚐嚐身为地坤的滋味,不过后来这药倒反而替昭娥復生做出了巨大贡献。
曾经安戈吞服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