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些,包括陶杰。
如何去说呢?说了以后怎么解释我现在的“妈妈”的身份?
何况他的家庭本来就看不上我,如果让他们知道,只会更厌弃我吧,说不定他们还会说精神病是会遗传的,我迟早有一天也会那样——
——会想要带着孩子去死,会一个人从顶楼跳下,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用身体里最后的血液浸透地面的每一丝缝隙。
可是又为什么会告诉他?
是因为我真的信任他,还是因为我很清楚我们只是暂时的关系,不会走到最后,不需要去考虑婚姻和未来,所以觉得被他知道也无关痛痒?
我好卑劣。他在关心我,而我在意的,只有自己。
男人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我的皮肤上,发梢自我的面颊掠过,他沿着我的泪水向下吻,含住我颤抖的唇,轻轻吮吸。
他安抚我,用他的方式。
“在我的身体上写字”我低头望进他褐色的瞳仁,喃喃请求。
“嗯,好”他抱起我,放到床上。
“在我回来之前脱光”他摸摸我的头,语气温柔“我去拿笔”
回来的时候,谢渊手里多了一个橘色的盒子,带着马车logo,很贵的那个品牌。
这是……要送我什么礼物吗?
他递到我面前,吩咐“自己打开”
拒绝的话在已经到了嘴边,我犹豫看他一眼,没有动。
“啪”一记耳光落在脸颊上,我的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歪着栽在床上。
“主人……”我低低地唤他,只觉得委屈。
他皱眉,不悦地冷声催促“打开”
哪有人这样送东西的……我狼狈地爬坐起来,吸了吸鼻子,抽开包装盒外面充满仪式感的丝带,颤巍巍地打开盒盖。
里面静静躺着一只大象灰色的狗狗项圈,下面坠着一个铭牌,我有低度的近视,看不清上面的字母。
我松了口气。
“不是说自己是我的狗吗?”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是不悦,他捏住我的下巴,问“喜欢吗?主人给你置备的新项圈”
“喜欢”我由衷地说。
还好不是首饰或者其他什么昂贵的礼物——否则还要考虑回赠等价的物品,我的薪水虽然不低,但跟他的消费能力比起来还是很有差距。
“叫人”
“主人”我乖乖叫他,主动靠近,把脸放在他的手心,轻轻地来回蹭动。
“谢谢主人”我自觉补充。
“乖”他夸奖我,像哄小狗那样用食指刮揉我的下巴,我讨好地伸出舌头,配合着发出“哈哈”的喘气声。
“母狗月经走了吗?”他的目光落在我的阴部。
“没有,母狗的月经周期是七天,今天是第六天”不知为何,生理期我的欲望反而比平时更强“经期最后两天出血量很少,母狗是可以被操的”
“算了”他笑笑,拍拍我的发顶,善心大发“母狗如果被操病了主人还要带你去看医生,太麻烦了”
我有些失望,又隐隐有些开心。
他略一沉吟,说“这样吧,主人今天先勉为其难,用用母狗的肛门吧”
果然。
他哪里会那么善良。
马克笔的笔尖在臀肉上划过,如蚊蚁细咬,滋生难耐的痒意,我经不住扭动几下臀部,他咬我腰侧的软肉,告诫“再动一下,等会儿不扩张直接操你”
扩张?什么意思?
我不是太懂,但还是识时务地立马恢复好姿势。
因为太痒,我无暇也无从猜测他在我身上写了什么,但我能感受他每一次着笔都非常认真细致,像是风雅之士在给瓷器题字,不免衬得我的字迹如鬼画桃符。
“周樾”他写完最后一笔,合上笔帽,用笔点了点我的腿根,说“你应该好好练练字了,还有,这些是你新写的吧?”
糟糕,被发现了。
“嗯”我老实承认。
两天不洗澡谁受得了啊……何况这个马克笔还是水性的,一碰水就掉,留点汗就糊了。
他轻哼“幸好你不干刑事,不然你可能先当事人一步进去,伪造证据都不用心”
什么奇怪的逻辑……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为什么我要伪造证据,我是律师,又不是犯罪嫌疑人。
“话说我最近真的接了一个刑事案件,标的额接近九位数。对方好像在当地很有势力,当事人一个月前就报过警了,警方一直在拖着不给立案,我让他们出具不予立案通知书,他们又不敢,怕当事人拿着去京市上访”
“还有别人跟你一起办这个案子吗?”
默了半晌,他问我,有点严肃,不是好奇的语气。
“我们所刑事部主任和我一起,我只是个副手”
“嗯”谢渊的脸色沉了下去,眉心渐渐拧紧,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神色上的变化让我没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