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到南灵面前扯住南灵「那你就说啊!说你喜欢二哥好不好,说你会等我哥回来…好不好?」她讲到后面声音都有些,已经有些癲狂「你说!只要你说,我可以当作没有这些事情!」
她还要对清菊这个小姑小心在乎,时不时接受俞夫人的眼刀。
她看着清菊「终究我只是个外人而已,你高兴就施捨一点关注,不高兴就看我被逼着交出嫁妆,反正不是你的,你也不会痛。」
但那是因为只有南灵被逼的越无助,她才会更需要自己,才会听自己的话不是吗!
俞宇岩是二子,不是俞夫人亲生的,这个婆婆这么难讨好,所有吃力的事情都丢她手上,她微薄的嫁粧几乎都填在俞家,只为了夹缝求生,要不是襄昭容看顾,她恐怕半年前就死在俞府了。
但俞家就是看南灵没有夫君依靠,所以明示暗示的要南灵出钱。
清菊反驳「就算我不懂,那你也不能跟个女子亲爱搂抱,你为什么这么噁心!」
南灵冷笑的说:「有差吗?她至少待我温柔,我嫁到俞家,又有谁对我好过?」谁知道她这条路是怎么走过来的?
南灵听到这话,她冷笑的说:「帮我?上次族老的会议,你怎么不帮我?」
但这份施捨,南灵不想要了。
「那我对你不好吗!」清菊不高兴的问。
想到这边,清菊怒喊「我是在帮你!本来家庭…就是…以和为贵…」
在古代,嫁粧是一个女子唯一的经济来源,在没有存款没有生活保障的状况下,穷了要把自己的首饰变卖换粮食是常识。
我不能让我的二嫂喜欢女子,我不能让她败坏家里的名声!
想到自己偷听到,南灵跟尔夏讨论的计划,还有自己二哥不在的这两年,自己亲近南灵时,她偶尔有些愧疚的绵软,原来是这样吗?
「我…」清菊想解释,却无话可说。
因为她确实对南灵的困境视而不见。
该结束了!
南灵看着她冷静的说:「俞宇岩不是我害死的。」
每一次看到那些虚偽的笑脸,都让她噁心想吐,转身只要走得慢点,就会听到那些自己可怜的碎语。
「那…也不该…做这种事情吧!」清菊挣扎的说:「你这样比娼妓还不如!」娼妓好歹是伺候男子,南灵却是跟女子…
「你只是把我当成你的玩具,在心情好的时候,施捨一点关心给我而已。」南灵看着清菊,她这个新妇的周围充满敌意,清菊不是不懂,但总是被婆婆刁难后,她才跳出来打圆场。
当年她代替南灵跟莫颖顥谈好火枪的交易。
背后告诉她忍一忍就过了,逼她把委屈吞下去。
「閭丘南灵,你拿婚姻当什么!你把我们家当什么。」清菊痛苦的低吼。
这一切都只是个计划,而计画到了尾声。
清菊看着南灵「我不懂!这是不对的!…」她握紧自己手上的绳子,暗暗咬牙。
※
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清菊像是被踩到的猫,她确实在族老决定盖祠堂,并要求南灵交出嫁粧时,她没有站出来,她总想着以后再弥补就好,反正二哥回来,南灵就有了依靠吧?
「我…可是我在宫里,亲眼看到你跟她一起,是不是你们害死我二哥的…」清菊乾涩的反问。
南灵看着她诚实的说:「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二哥。」终究清菊还是高高在上,打算施捨她一点尊重。
南灵看着清菊,眼神中的指责,让清菊尷尬又害怕,原来南灵都看在眼里?
人的心可以一点一点被摀热,也能一点一点被寒凉。
尔夏的存在就是最令她抓狂的一根刺,对清菊而言,她们两人一起的事实,像是揭开一个奇怪的世界,她不敢深想,只能用淫乱的藉口,去拼命鄙视这件事情。
因此大户人家里的开销,很少会主动要求女子用自己的嫁粧支付。
随着清菊的质问,南灵也不高兴起来「你懂什么,这场婚姻难道是我自愿的?当一个媳妇有多累,你这个备嫁的哪里懂?」
因此,她们的约定好,以商人买不买磺矿为信号,若是不买,就表示火枪设计已经
当时,南灵以两年内设计出火枪的条件,与莫颖顥交易了临高一地给自己。
想到自己的婚姻,南灵痛苦的说:「噁心?你们才噁心吧!我嫁进来,是上面人的安排,但那些人只顾着自己的利益跟算计,我的意愿又有谁问过,在乎过?」
我要挽回这个错误!
她从来没有喜欢过男子,既然那些上面的人,不把她的婚姻当一回,她也没有把自己的婚姻当一回事。
南灵跟二哥的婚姻,只是她们计画的一部分吗?
尔夏在南灵身边又磨蹭到下午,直到宫门快关了,才不甘愿的被南灵催着出门去送图纸,当她快马入宫,从莫颖顥的书房出来的时候,看着周围的风景,她心里有几分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