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琨甩开了一直唧唧喳喳甚至想要和他回家的金亚斯,打开大门,看到玄关处乱扔的鞋,阿姨还没来得及摆,他把母亲的细高跟摆好位置,母亲在家,真好。
后面还有两个大鞋柜,都是母亲这么些年来买的鞋子,但实际上来回也就穿那么两双,整个鞋柜,只有最偏僻的小角落给他空出来一些位置,那是他放鞋的地方。
整墙的鞋,母亲没怎么穿过,在他看来也就起到装饰作用,让这个冷清清的别墅增添更多母亲的痕迹。
沉琨环视大厅一圈,没看见母亲的身影,母亲应该是刚刚回来,按往常的惯例上楼洗澡了。
阿姨出去采购食材,别墅安静极了,逐渐入夏,即便是温和的温带海洋气候,还是能听到远远近近的听到一下细细碎碎的蝉鸣声。
沉琨走上楼,在二楼多停留了一会,二楼还有一个小客厅,光是酒柜和酒吧台就占满的客厅叁分之一的地方。
阳台摆了张贵妃椅,看得出母亲没少在贵妃椅上躺着。
他看了一眼紧闭着的门,望眼欲穿,仿佛能透过结实的门看到房间里的母亲在干什么。
他恋恋不舍的走上叁楼,其实二楼还有两个房间,分配房间的时候,小沉琨特别希望能和母亲待在一层楼,但很遗憾,那两间房间用来当试衣间了,他被安排在了第叁楼。
那时候的他以为母亲嫌他吵,怕他烦,所以才不给她住二楼的。于是整天乖乖的,也不哭,保姆喂奶就喝奶,该睡觉时就睡觉,就想着好好表现,能住得离母亲更近一点。
但很可惜,这对于整天不着家的沉揽月来说,根本不愿意低头去看他一眼。
夜幕降临,楼下阿姨的炒菜声已经进入尾声,隔着厚厚的门板,阿姨的脚步声一清二楚的传入他耳中。
他听见阿姨走上楼,敲了敲母亲的门,提醒她吃饭,母亲没回应。他又听见菲佣接着走上楼,应该是要叫他。
沉琨非常自觉的自己走出去,走下楼,不劳烦阿姨,“阿姨,吃饭了吗?”
“嗯,吃饭了”菲佣看见沉坤走出来,也就不接着往上走,她走下楼,替住人家打好饭。
他坐在餐桌前,照例等着母亲,过了一会,母亲没下楼,他走上楼敲了敲母亲的门,他等待一会,没有等到母亲的回应。
他重新回到座位上,等了没一会,又按耐不住的上楼敲了敲门,母亲还是没回应。
他皱了皱眉,仔细回想自己最近有没有在母亲面前犯错,母亲竟然如此冷漠。
他干脆也就不下楼了,坐在走廊上看着大摆钟,每过五分钟就敲一次门,依旧没有回应。
好似两人之间的情趣,沉琨更是乐在其中。
母亲应该是已经睡着了吧,这么久都没回应,今晚又是一个人吃饭。他想着,有些失落的转过身,正要下楼,房间内却传来一声闷重的摔落声。
这一声音被沉琨敏锐地捕捉到,他意识到不对,连忙用力撞开门。
沉揽月没有锁门的习惯,轻轻一装就给撞开了,大床上凌乱的散着母亲乱丢的衣服,卫生间里弥漫出带着沐浴香氛的热气。
他小心的敲了两下门,问了声,“妈妈?”回应他的却是母亲沉重的喘息声。
他心下一惊,急忙推开门,漫天的热气朝着出口散开,朝着他扑面而来。
烟雾散尽,入目的是母亲光裸的后背,脊骨将整个美背分成两半,水渍顺着脊骨往下滑,蝴蝶骨凸起,显得母亲整个背部消瘦纤弱。
因为刚刚沐浴,肌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吸足了水分,毛孔上挂着水珠,使得母亲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水雾,恍如坠入凡间的精灵,摄人心魂。
高高束起的头发,因为摔倒显得格外凌乱,坠下一两撮发丝,粘连在肩上。脖颈纤长细嫩,往常如同高傲的天鹅般扬起的嫩滑洁白脖颈,此时却弯下了头,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一条浴巾被她披在身上,半掩半遮的盖住洁白的身体,更添一分风情,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整个身子因为疼痛在微微的颤抖。
沉琨空空微缩,视觉通过眼球疯狂的刺激他的大脑,眼前的一幕让他头脑发热,他悄悄地咽了口口水,却更加口干舌燥。
燥热从头脑顺着神经,刺激他的尾椎骨,蔓延至全身,最后集中在小腹,胀痛燥热,低着头的脑袋不可抑制的抬起了头。
短短一瞬间,沉琨快速的回过神,颤抖的双手隔着浴巾,将母亲抱起来。手碰到她的腰,她疼痛的倒吸一口气,“轻点!”
手慌乱的移开位置,避开痛处,换了个位置,将她抱起。
高傲不可近人的母亲此时安静的在他怀里,依偎他胸口,巨大的幸福冲昏了头脑,他巴不得这房间再大一点,床到卫生间的距离再长一点
母亲很轻,轻到让他以为他只抱着一架骨头,母亲总是不吃饭。
走到床前,他将母亲小心地放下,不碰着她扭伤的地方,这才不舍的收回手。
“妈妈,我、我去打电话叫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