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的军官一个接一个的进来了,马后拖着他们打的猎物,有鹿和麋子,埃里希.冯.曼施坦因也在其中,不过他更算是军官们的核心,此时正和自己军校里的同龄人讨论他们的猎物,欢呼声一声高过一声,他也微笑,含蓄的朝别人点头致意。
这便是青年曼施坦因的生活,他走进房间取下护膝,脱了外套,靠在沙发上抽烟,虽然出身可以给予他上流的生活状态,但青年的热枕却还是让他执拗的选择像一名真正的普鲁士军官般俭朴的生活,虽然这样的生活他也明白还是因为父母的保障。
如果没有他们,埃里希.冯.曼施坦因就不会进入柏林军事学校学习,他走过三年的距离已经远远超过了平民十年能走过的,如果不出所料他会和他的祖父一样成为将军与元帅,总会是这两个中的一个。
但冯.曼施坦因却对自己的命运有些好奇,今天他路过了一家小店,他的军校同学在里面转悠个不停,有的购买了珠子,有的购买了蜡烛,他们说这个可以让女孩爱上他们,毕竟之后就是宫廷舞会,德意志皇宫里的宫廷侍女中总有忍不住和军官偷情的。
他却对这些有些嗤之以鼻,但他却对吉普赛人所说的预言有了一丁点好奇,也许是他想着拆穿他们,但女人随之把他带入房间,神神叨叨的取了他的一滴血。
看看她能做什么?埃里希.冯.曼施坦因想,他看着女人把他的血滴入蜡烛,随之冒出一股烟雾,吉普赛人的把戏,他想,却仍然保持耐心的看,女人在之后请他在这里安睡,不用担心安全,因为他们的营业是合法的。
合法,有趣的合法,埃里希想,却没拒绝药草茶,他并不是那种很容易入睡的,喝了几口茶之后反而翻来覆去,等他决定睁开眼,礼貌的告诉女人他们的茶没作用的时候,他却睁眼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
在开始一瞬间的吃惊后,冯 .曼施坦因的好奇压倒了其他感受,他站起来观察四周,发现自己在一处充满乡间风光的房子里,能望见远处的雪山与山底下融化的河流,这是他以后的房子吗?他想,还不错。
但很快他便发现自己头脑里的另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冷冷的问他,他是谁?他说希望自己并不是得了精神疾病。
于是青年的他向脑子里的那个声音解释了,他说自己是冯.曼施坦因,而这个声音沉默了一下,他说他自己也是冯.曼施坦因。
我是过去的你,埃里希.冯.曼施坦因只好这么说道,还记得你在军校里的生涯吗?我打赌军官餐厅里你最喜欢的就是煎鱼,因为那是厨娘们做的最好的一道家乡菜了,而那个对话的声音也渐渐的相信了,毕竟这属于他的过去,没有人会比他自己更了解自己。
那说说我会成为家族的骄傲吗?青年的曼施坦因兴致勃勃的问,他一直想知道这个,声音暂时没有说话,随之他注意到自己的左手动了一下,在纸上留下了一个“是。”
是可不能完全算一个答案,他想,我具体以后会成为什么人?而后他的左手用钢笔在纸上意简言赅的给了答案“陆军元帅。”
陆军元帅,他没有克制住自己用属于这个身体的脸露出一个情不自禁的笑,冯.曼施坦因想继续问问他是什么时候的事,但声音却不告诉他了,只说在他打胜仗的时候。
行,他没有深纠这个问题,他说,所以这是新政权的军服吗?他问,胸前的鹰徽与万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觉得这身军服比自己在军校穿的那身要贴身,更笔挺,声音被他的喜悦所沉默了一下,他回答说,确实是新政权的军服,但曼施坦因穿上的时候已经结束青年时期了。
那结束青年时期那代表着我不会喜欢吗?青年的曼施坦因问,我小时候喜欢的马匹我现在也喜欢,爱好是不会变的,声音此时生硬的说,不是这么简单,军装代表着政权更迭,他也许以后不会喜欢这个,但年轻的冯.曼施坦因却十分执拗,他说起码现在他是喜欢上了,他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
声音好一会没说话,曼施坦因于是趁这个时机观察了一会手上的戒指,它戴在自己的手指上,充当婚姻的见证物,它是海蓝色的,像水滴或者花瓣,他摩挲了两下,心猿意马的问了一句“谁会成为我的妻子。”
“国家元首。”声音轻轻的说。
“你是在开玩笑吗?”年轻的曼施坦因觉得他在说笑,“虽然我喜欢有幽默感,但这个玩笑很奇怪。”
“这不是玩笑,”声音冷冷的说“这确实这么发生了。”
冯.曼施坦因不由得一震,他暂时没说出话来,一时间各种念头纷纷冒了出来,第一时间他感到惊讶,而后是兴奋。
“她是怎么样的?我是说她人如何?”年轻的冯.曼施坦因问道。
“脾气大,性格很坏。”声音这么告诉他,他不由得有些惊讶,“那你为什么会娶她?”
声音笑了一声,“是我们娶了她”声音调侃起来“这并不是什么存在主义危机。”
“她难得有乖巧的时候,但如果硬要如此,她可以把我们哄的很开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