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阿道夫.希特勒正穿着属于他的杏黄色的短裤,纤细的腰肢,雪白的小腹,他几乎瞠目结舌看着她白色胸衣的带子从她脖子上绕了一圈,在她那后面系上一个活结,裸露出她同处于青春期的美丽与剔透脊背,与那单薄的如同蛇骨般的灵活脊椎,他可以将她拍摄下来!制成一段家庭影片,但他的女朋友正从嘴唇里发出不耐烦的嘘声,仿佛在议会听到她不赞同的见解,“快走!快走!”她嚷嚷道“今天不是要游泳吗?”
在暖和的初夏,她似乎对这一运动有着独特的爱好,埃尔温.隆美尔只有十六岁时,就经常看见她与她的朋友去玩水,她比他年长一岁,穿着仿佛是游泳俱乐部统一发放的连体游泳衣,他站在岸边,报纸正宣传卢米埃尔兄弟发明叁色照片,英国妇女冲击国会,她跑到岸上,利用年龄优势朝隆美尔发出一道一道指令,去,弟弟,我要毛巾,我要水。
还好她的身高随着年龄的增长定格了,埃尔温.隆美尔眼瞧着她从平视到仰视,如今她比他娇小,他能从高处五厘米的地方打量她讲到严肃处所以滔滔不绝的红润嘴唇,“什么?隆美尔,你要我穿个衣服?”她不再称她邻居家的玩伴为弟弟了。
连她的小男朋友都敢管她,她才不投降,突然又叫起他为弟弟,阿道夫.希特勒的手臂交叉在她自己的臂弯里,蓝眼睛瞪大,在她那张脸上,露出针锋相对的不妥协,只有她那浓黑的睫毛才暴露出对他身高的丁点畏惧,微微颤抖了一下,他和她对视着,目光火一般的跳过她那鼓鼓的胸部,曾经他还不知那意味着什么,现在他能说那是属于他的,虽然他和她还什么都没做过,他连触碰她的手都没有—正如一切刚刚开始的正直的男女朋友,什么也没发生。
“你得穿上外套。”埃尔温.隆美尔补充道,她满心不乐意,她想自己去,但如果自己去,就意味着她得自己在烈日下骑着自行车,而她蔑视这个流行的体育活动,还不如徒步。可这里离那个美丽的溪谷大概要花上一下午的时间,纵使她再热爱漫步,也不想被灼伤。
阿道夫.希特勒最终还是穿了,从她的帆布书包里(据说是她的父亲给她做的)提出一件皱皱巴巴的外套,埃尔温.隆美尔发现那又是一件属于他的外套,自从她上次在上面吃冰激凌,在溅了外套几个难看的黑乎乎的印记后,她说要回去洗,但是他再也没见过这件外套。
“待会就还你。”她说,同时钻进那大她一号的袖子,这遮住了她的脊背弧度,但无情的露出她的大半条光滑粉腿,她跳上埃尔温.隆美尔的自行车,用意志督促他赶快上来载她,埃尔温.隆美尔只好把她的手固定在自己腰间,“扶稳我,要是掉下去就会摔破皮。”他说话的方式像他父亲,严肃,直白,像一个普鲁士人,而她好不容易稳住那个性里的好动因素,终于是老老实实倚靠在青年并不厚实但已经逐渐宽阔的脊背上,阿道夫.希特勒不喜他人触碰的怪癖暂时消失了,她的黑发垂在埃尔温.隆美尔的背部,有几缕跳到了他的脸上,他闻了闻,突然觉得她洗发水的味道真是甜。
这使他上坡时差点没控制力度,一脚踩空,差点把自己和她摔到树下,她那窄窄的臀部立刻扭动一下,她用手把他的腰身紧紧抓住,唯恐自己摔下去,就算要摔,她也要摔在隆美尔身上,“你在想什么呀?”她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她怎么趴他背上来了,朝着他的耳朵说话—这时隆美尔手心出汗,无法控制自行车头,他有些慌里慌张的辩解,“没什么,我刚刚看到了一只鹿,就在丛林后面。”
“鹿?”阿道夫.希特勒被他转移了注意力,此时被她喜欢的动物们所吸引注意力,她是个爱动物的人,此时拼命张大蓝眼睛想看看隐匿在丛林里的棕色白圆点,但她当然什么也没看见,“什么都没有!”因为逆风,她的声音叮叮当当的,在埃尔温.隆美尔耳旁震耳欲聋“你骗我,你根本没有看见鹿!”
埃尔温.隆美尔想编得有模有样些,最终他想出的理由是他和她把鹿吓跑了,鉴于这些生物是十分脆弱且敏感的,她半信半疑的接受了这个解释,好吧,她的声音小了,我们下次再来的时候,我希望我能看见它们—看来隆美尔得为她的下次发难做好充足的准备,起码得让她忘记有这件事。
但埃尔温.隆美尔想来想去,最终还是老实的承认了,你让我分神,这句话显然让她得意起来,我就知道你在想我,她在学校里,她就是一群成熟少女里最引人注目的那个,她那张脸被男孩子们讨论来讨论去,虽然成绩不好,险先退学,但庆幸的是她有一张美丽而色浓的脸。
这个成熟少女坐到他后面,她终于和他见到了一大片湖,埃尔温.隆美尔眼见着她像一只迷乱的鸟儿一样从自行车后座飞跃下来,他的外套被丢到了他的后座,在他自觉走入树的阴影里后,阿道夫.希特勒飞快的套上泳衣,仿佛广告里的封面女郎,但她明显更想一个人出现在光芒与聚光灯之下,埃尔温.隆美尔是做了她的男朋友,但她翘着腿,让他给她抹防晒,仿佛把他还当作那个邻居家几乎数理万事通且对她有求必应的弟弟。
“你比以前结实了。”她的眼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