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树陪天帝安安静静地过了一整个下午才说:「天帝在想什么呢?」
「劫难。」
神树又道:「祢还没来之前,我跟太灵聊了一会儿,他说他不解为何祢为何可以一直坐在这个位置上,且无喜怒哀乐。」
「其实有喜怒哀乐比起无喜怒哀乐还要难得很多。」
说完,他右手一摊,一瓶露水变了出来,手提着它替神树浇了一些,笑道:「菩萨送我的,听说很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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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灵跟常幽说出去一会儿就马上回来,但眼看都半夜了,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心里都快急死了,各种假设都出现了,可又想着太灵是何等人物,应该不至于,但心里却仍是放下不下,一个人在房间坐下了又起身,起身了又在房间来回踱步行走。
终于房门推开了,他看见太灵好端端地出现在他眼前,这心里的大石头才真正放下,急忙走到他面前,问道:「事情都办好了?」
太灵笑着捧着他的脸道:「我的常幽是想我了?」
「怎能不想呢?你都出去了一整天,这都急死我了。」
「我去了一趟天庭,见了天帝,和他小聊了一会,这才忘了时间,抱歉。」
常幽知道他没事就好,也不多过问,松了一大口气,道:「那肯定累了,早歇息吧。」
太灵放下了原本捧着他脸的双手,又轻轻地揽住他,在他耳边细语:「就不想听听我跟天帝说了些什么?」
「我?」
太灵摇摇头,继续说:「没有,却也有。」
「你这是打哑谜让我猜?」
太灵也不打算继续闹他了,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最后下了个结论:「你是我留在人间的意义。」
这一路上看过不少爱情,也曾替别人的故事落泪,可都没有自己的刻骨铭心,常幽虽不知道这段感情是不是能一直都这么顺利,但没关係,此刻他仍在身边那就好。
也许从一开始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已经把他写入了自己的生命里,只是他未察觉,慢慢地渗入,这才意会过来,他已经佔据了爱情的开始且延续至今,太灵就是他的开始、现在还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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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一进殿中,就看见玹尧悠哉地看着与政事无关的书籍,令他忍不住调侃:「没想到刚上任的皇帝,不过如此。」
玹尧一听这话也不恼,反而意兴阑珊地说:「不知李大掌门来此有何贵事?」
「不是说好要攻入镇魂阁夺取万符令?还是你的目标就只为了这区区位置?」
「哎,李无,你说的是什么话呢?做事得有计画,不然容易翻船。」
李无本身脾气不太好,加上又是急性子,看到玹尧这般事不关己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推了剑,准备出鞘。
而嵎羲此时正好缓缓而入,见此行为,毫不留情地重击他一掌,李无根本来不及闪躲,就这样应声而倒,忍痛道:「你是何人?」
「胆敢对皇上无理,给你一掌刚好而已。」
嵎羲这才默默地往玹尧那走去,但李无哪气得过,快速起身后又拔出了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往嵎羲身上刺过去,刺穿了他的腹部,李无这才得意地笑。
玹尧看到后稍稍皱眉,很快地笑着说:「嵎羲,伤我就算了,但伤到你,他就注定死路一条。」
嵎羲拔出了剑,身上的伤口快速癒合,阵阵紫黑色的光不断散出,李无看了后退好几步,颤抖道:「你、你是何人?」
「玹尧,要怎么处理呢?」
「方石说什么来着,如可以大卸李无八块也不为过。」
李无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问道:「是我剑派的方石?」
玹尧下了堂,经过嵎羲时轻拂他的脸庞,又走向了李无道:「哎,你看看你呀,坏事做多了吧?既幽禁了掌门、你的师父,又陷害鬼王,嘖嘖嘖,你看看连你最信任的手下方石也看不惯你,主动靠向我这边。」
「怎么可能呢?我对他这么好!」
「哎,坏就坏在你杀了人家的心上人啊!李无啊李无,坐高位凭一身勇是坐不久的,还要有智谋,像你这种沉不住气的,能活到今日已是老天给的恩惠。」
玹尧又走回了嵎羲身边,笑道:「他刚刚伤了你,留最后一口气给我,好吗?」
李无一听事情不太对劲,看准了机会就连忙向外逃,但一界凡人就算炼了修仙之术,终未敌一个魔,数秒后他被抓回来,身上已皮开肉绽。
「哎,下次投胎若要修仙,可得好好学,你这速度不行啊!」
嵎羲递给他一把剑,然后继续冷着一张脸,看玹尧将李无送上了黄泉路。
「这次下手怎么没见你愧疚?」
玹尧从袖中掏出了帕巾,笑道:「这会学会调侃我了?像他这种人我这么做只是刚好而已。」
擦拭过后他随手将帕巾丢于一旁,走到了嵎羲面前,手心轻按在了他刚刚受伤的位置,心疼地说:「可怜了我的嵎羲,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