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被她这动作萌到,凌云意轻笑一声,答应了。
“你笑起来真帅。”
“记下了,糖炒栗子。”他出了院门,沐闲闲继续啃饼,“真是的,我这句话是真心夸你,又不是为了糖炒栗子才说的。”
“我知道。”
“咦,你怎么还没走?”
“走到门口,听见有人夸我就回来了。”
“行了行了,快走吧。”她边催着,边偷偷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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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蓝城规模巨大,不只常有四宗弟子出没,因为交易灵石材料方便,也有不少散修在城内定居,城东的一条街巷内,常年丹药飘香,住着不少丹修、医修,凌云意走进了其中一家看似平平无奇的医馆。
进得门去,场景倏然一变,只见庭中一棵枯松独立,松树旁设一屏风,屏风后隐隐可见一人侧坐躺椅上,十分悠然,庭内四角点着香炉,炉香袅袅,枯松迎客,霎时就营造出一种世外高人绝世神医的气氛来。
当然只是在修为低的人看来如此,在凌云意眼中,这小小障眼法根本不起作用,这里不过就是一间空屋,一桌一椅一屏风,桌子上摆着一盆枯松盆景和一个香炉而已。
这时,屏风后传来语调悠长的声音,“你先别说话,让我来猜一猜,你所患何病。”
凌云意:……
这才多久没见,这人是越来越神神叨叨了。
屏风后那人略一沉吟,道,“呼吸平稳有力,并无心肺之病;站姿挺拔,四肢健全,并无躯干之病;灵气运转顺畅,亦无外伤内患……”说到这,那人疑惑不解,“都没问题,莫非你是脑子有病?”
凌云意:“……白及,是我。”
屏风后那人一愣,直接从躺椅上跳了下来,推开屏风,满脸惊喜,“阿意!竟然是你,你刚才怎么不说话?害我白白装了半天。”
“你让我别说话。”
白及:“……你这人,怎么这样呢?算了,看你平安就是好事,不过,你修为好像又提升了?”
“嗯。”
“你这天赋,真是嫉妒不来。”他搬来椅子让凌云意坐下,才和他说了几句话,忽听外面一阵急促呼声,“大夫、大夫救命啊!”
只见一男一女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进来,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连声哀求他救命。
白及道:“别跪了,能救我自然救,救不了也没办法。”他凑过去看那男子情况,只见他浑身伤痕累累,刀伤烫伤层层叠叠,像是刀山火海里走过似的,若不是这人筑了基,身体比一般人强悍,伤成这样早已死透了,他一边取出灵丹为这人吊命,一边问,“他这身伤是在哪弄的,怎么会弄成这样?”
妇人站起身,擦了擦泪,道:“夫君去问鼎宗闯那问鼎三关,我苦劝他不听,不仅没能闯过,还差点丢了性命。”
“又是问鼎三关。”白及摇了摇头,纯正木灵气运转,将浑身是血的男子笼罩其中,他功法属木,能唤生机,躺着的男人死白脸色渐渐转红,“为了问鼎三关,都死了多少人了?他也是个不怕死的?”
那妇人狠狠剜了一眼跪在一侧不敢起身的少年人,“还不是因为这不成器的儿子,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也敢为了个女修和人死斗!”她是又气又心痛,眼泪流个不停,“夫君不忍见儿子去送死,只好去闯问鼎三关,不是说若闯过了,就能见到问鼎宗主,满足闯关人的要求么?”
白及一张嘴不饶人,“当爹的不忍见儿子送死,就自己换个地方去送死,真亏你们想得出来。”
妇人道:“那问鼎三关,真这么可怕?”
若不是丈夫一身是血的回来,她还存了几分他会闯关成功的侥幸。
“你说呢?”白及道,“就前几年,那掌剑宗的副峰主刚结成元婴,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想让问鼎宗主为他打造一柄极品灵剑,也去闯那三关,结果死无全尸,此事轰动苍蓝城。元婴剑修尚且殒命,你这筑基期的丈夫够看吗?”
那妇人脸色惨白,一阵后怕:“我们是这两年才搬来的,并不知此事啊!”她又怒骂儿子,“你说你为何要去招惹那苍蓝宗的女修,她是大宗门的核心弟子,身边能少了男人追捧?你斗得过来吗你?赔上你的小命,人家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那儿子只管低头挨训,也不知听进去了没。
白及稳住了男子生息,收了术法,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干药粉药包,为他处理伤口,不解问,“你丈夫既然连死都不怕,为何不去找那死斗之人了结此事,反而要去闯关?”
妇人道,“还不是因为那死斗之人也是苍蓝宗的,丈夫说,一人闯关,总好过得罪大宗,祸及全家……”
白及不由问,“那女子是怎么的美若天仙,就爱惨了?”
妇人道:“我哪里见过?问他怎么认识的也不说,只知是苍蓝宗核心弟子,旁人叫她小师妹的。”
白及摇头叹气,“图啥呀?”
没多时,治疗完毕,这垂死的男人算是捡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