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闽洲来的举子,叫于兆文,我们是赶路之时所识。”时玖澈回答道。
“即是赶路所识,他何故会找你代笔?”袁瑾琮继续问道。
“袁兄还请稍候,且待我方便一下回来与你细说,失礼,失礼!”时玖澈说完,一溜小跑的去了茅房,剩下的三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神情复杂,事情好像也越来越复杂了……
片刻后,时玖澈回来了,将那代笔的于兆文一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袁瑾琮三人:
于兆文同时玖澈是在赶路之时偶然遇见,那日时玖澈贪心赶路,便错过了村镇,到了傍晚无处可住便只好寻了间破庙栖身,不曾想却在破庙里遇见了同样无处可住的于兆文,凌绍匀和纪瑞林三人,同样是上京赶考的举子,几人也算相谈甚欢,交谈中方才得知,凌绍匀和于兆文来自闽洲,又是自幼相识,只有纪瑞林一人是来自北方,也是赶路之时相识,早于时玖澈几天而已,既然都是赶考的举子,四人便决定结伴而行,在即将抵达长邑城郊的时候,四人本想加快脚步当日便赶到长邑再行住宿,却因为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打破了计划,四人只好投宿到了城郊那破败不堪的灵仙神庙里凑合了一晚,隔天四人便抵达了长邑城,并且一并投宿到了一家比较简陋的客栈里,也就是当天晚上,于兆文前来找了时玖澈代笔写的文章,还承诺了很是丰厚的酬劳,时玖澈看在一同赶路了这么久的份儿上便也没收钱,几日之后时玖澈代笔的文章写好后交给了于兆文以后,这三人便齐齐不见了,至此,时玖澈也再没见过他们。
三人听完,袁瑾琮便急切的问道:“你可记得那于兆文的模样?”
时玖澈闻言回忆了起来,缓缓说道:“瘦瘦小小的,模样不俊,还有几分獐头鼠目的。”
时玖澈说完,袁瑾琮眼神里难掩失望和焦急,这些个线索根本就杂乱无章,根本联系不起来,无奈至极,天色已晚,也只好各自道别睡觉去了。
三日后,在袁瑾琮三人不懈努力的大肆宣扬之下,高大人被问责考题即将更改一事已经是人尽皆知,举子中一传十,十传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时玖澈听闻此事,兴高采烈的感叹着圣上英明,苍天有眼,如同时玖澈一般的寒门举子们听闻此事也都是人人奔走相告,脸上难掩喜悦之情,连上街的人一时间都多了起来,而鱼跃居则完全就是另一番情景,人人是垂头丧气饮酒消愁……
袁瑾琮见时机差不多了,当天完善之时又喝了一壶“酒”然后借着“酒劲儿”又闹腾起来了,醉醺醺晃悠悠的就直奔那日卖考题给自己的那个操着一口北方口音的男人的房间,顾清和苏衍琛一左一右佯装拉着却拉不住的样子,任由袁瑾琮连拍带踹的砸着那人的房门,砸了许久之后方才来人开门,开门之人并不是那日卖考题给袁瑾琮的那位,而是一位长的瘦瘦小小的男人,那男人一脸不悦的问道:“你是谁?”
袁瑾琮先是一愣,随即同样满脸不悦的反问道:“你又是谁?”
那瘦小的男人脸带愠怒,皱眉问道:“你找谁啊?”
“谁卖我考题我找谁!”袁瑾琮大手一挥,甩开了苏衍琛扶着自己的手,毫不客气的指着那个男人就是一通命令:“你把他藏哪里了!给我交出来!”
袁瑾琮说完作势便要往那人的房间里闯,那人见此便伸手要去推搡袁瑾琮,却被高大的顾清先一下推的踉跄。
顾清横眉冷对:“干什么?还想打人不成!”
苏衍琛见状便也上前一步,两个高大的男人将瘦削的袁瑾琮挡在了身后,那瘦小的男人就此淹没在了苏衍琛和顾清那高大的身影里,恐惧感随之袭来,便也不敢造次,对着屋里便喊了一句:“纪瑞林,出来!”
话音刚落,喊话的这个男人愤然转身进了内室再也没出来,而随即出来了一高一矮两个男人,矮的一位不认识,高的一位则正是那日卖考题的那人。
袁瑾琮见那人出来了,从顾清和苏衍琛的中间挤了过去,对着那卖考题给自己的男人二话不说直接一句:“退钱!”
那人闻言一愣,随即便是镇定自若的一句:“这位兄台何出此言?”
“你少装蒜!”袁瑾琮毫不留情的说道:“现在考题已经更改,那日你卖我考题的钱,可不是要退还给我!”
那人闻言先是微微一愣,袁瑾琮却是注意到了此人身后的另一位男人很是反感的看了一眼这个卖考题的男人后,略带愠怒的转身进了内室,那卖考题之人见此也有些不悦的对袁瑾琮说道:“考题更改一事又不是我说了算,我凭什么退钱给你!再说了,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我卖给你的考题!”
袁瑾琮三人闻言皆是有些瞠目结舌,这厮竟然是打算耍赖了,袁瑾琮指着那人便叫嚷道:“你是想赖账?”
“哼,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休要来栽赃我!”那人趾高气昂的说道。
“好啊!你竟然如此无赖!那日你卖我考题!我这两位兄弟皆是见证!你竟敢抵赖。”袁瑾琮横眉怒目道。
“何来皆是见证?怎见得不是你请来做的伪证!”那人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