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不禁觉得奇怪,急忙上前查看,只见那黑衣人倒地不起,也不见喘息声,难不成打死了?
顾清正疑惑之时用剑鞘扒拉了几下那黑衣人……
越扒拉越顾清的疑惑也随之加深,那触感根本不像是个活人,最终顾清伸手便将那黑衣人的衣服扯下了些许,露出的竟然是一片惨白惨白的木头……
合着自己这许久都在追一个人偶,方才还质疑是否是自己的轻功退了步,结果问题竟然是在这黑衣人的身上……
顾清面带无奈的将自己那柄长剑收回了剑鞘,拎起了那黑衣人便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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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居那边,掌柜的差店小二前去报了官,京兆府当值的官差被吵了起来,捕头带着几个衙役打折哈欠赶了过来,将尸体抬走后又简单的询问了几句便暂且没了下文。
出了凶杀案,事情就严重了,袁瑾琮和苏衍琛待在房间里眉头紧锁,二人讨论着案情,都隐隐有一种感觉,觉得这凶杀案同考题一事有关。
说话间,顾清回来了,刚一进屋,便将那黑衣人随手一抛,掷于二人面前,匆匆说了句:“这就是那黑衣人。”
说完,口干舌燥的顾清急急的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苏衍琛惊讶不已,袁瑾琮急忙蹲下身检查起了那个黑衣人。
袁瑾琮提起了那黑衣人,扒了衣服仔仔细细的检查了起来,那黑衣人竟然是个同真人一般大小的等身人偶,做工精细,关节之处皆能活动自如,袁瑾琮在那黑衣人身上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之后,终于找到了一根铜丝……
“是傀儡戏所用的人偶。”袁瑾琮说着,随即放下了手中的人偶。
“是闽洲一带的傀儡戏?你确定?”苏衍琛问道,这傀儡戏苏衍琛只是听说过,却并未曾亲眼目睹过。
“我确定!我幼时,老家来过一伙儿闽洲过来的戏班子,演的正是傀儡戏,当时我对这种傀儡人偶特别好奇,为此,我舅父特意给了那班主好些赏钱,让我去了后台见识了一番,所以对这个傀儡人偶我的印象特别深刻。”袁瑾琮说着,视线始终停留在地上躺着的那个歪歪扭扭的人偶身上。
“闽洲一带的人偶,怎么会出现在这呢?”顾清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喃喃的问道。
袁瑾琮回答不上来顾清的这个问题,摇了摇头反问道:“你是如何发现这黑衣人是个傀儡的?”
顾清闻言,便将方才发生之事说与了袁瑾琮和苏衍琛,二人听罢,皱眉沉思了许久后,苏衍琛率先说道:“看来凶手是早有预谋。”
“嗯。”袁瑾琮点了点头说道:“人偶制作工序反锁,至少需要十几日,而且,依顾清方才所说,我想那凶手应该是提前将那傀儡人偶绑在了窗口,另一端绑在了马上,杀人之后,便用石子之类的东西将那马惊走,那马狂奔,带动着傀儡人偶飞起,便如同使了轻功一般,应该是顾清那一击,震断了人偶身上的铜丝……”
顾清闻言附和道:“怪不得我方才会觉得他的轻功那么诡异……”
“那么凶手煞费苦心做了这个傀儡,一定是为了洗脱嫌疑。”苏衍琛说道。
“没错,若不是顾清功夫足够了得,换了个普通衙役的话,必是追不上,识不破这个黑衣人是假的,便会理所当然的觉得黑衣人是凶手,必然就不会怀疑到真正的凶手头上。”袁瑾琮说完,沉思了片刻后问道:“方才是谁最先发现纪瑞林被杀的?”
“我们听到喊声出去的时候,是于兆文和凌绍匀……”苏衍琛说着回忆起了方才的情形。
“我记得时玖澈说过,于兆文是闽洲人……”袁瑾琮思索了片刻后说道:“我们盯着他们,最先发现死者的人,总归是嫌疑最大的,而且我也总觉得这些事都跟他们两个脱不了干系。”
苏衍琛略微思索后点了点头,此时此刻好像也只能如此,至于盯人这种事,自然得是苏衍琛和顾清来做,一是因为袁瑾琮是个女子,二是因为袁瑾琮是个没有半点功夫的人,去了也只能添乱,于是便将袁瑾琮留在了鱼跃居留意一下其他人里是否有可疑之处。
翌日上午,京兆府的捕头带着几个衙役再次造访了鱼跃居,将所有投诉在这里的人一一问了话,做了笔录,一个个漫不经心的样子,官威官腔倒是摆了十足,简单走了个过场便回去了,气的苏衍琛看着这些衙役的背影便是一顿骂:“这个京兆尹真是个酒囊饭袋,属下就敢这么糊弄了事儿,也不说管管。”
这要是大理寺的胥役敢这样,苏衍琛必把戒律房那几道刑具都给他用上。
袁瑾琮听闻苏衍琛如此说,有些无奈的抿了抿嘴,朝中的官员若都如苏衍琛这般,她袁瑾琮恐怕都没机会站在这里了。
深秋的夜晚寒风侵肌,又因为要盯着于兆文和凌绍匀的梢只能开着窗,苏衍琛和顾清两个大男人倒还挺得住,袁瑾琮却是已经将棉被披在了身上,裹的严严实实如同粽子一般,后来干脆脱了鞋盘坐在了床上,只漏出了一颗头,袁瑾琮本就圆头圆脸,如此一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