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张录士话还没说完,王颂霁宛如见鬼了一般站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察觉到了王颂霁不对劲的张录士一转身,发出了同王颂霁一模一样的惊呼:“呃……”
袁瑾琮拎着茶壶脸黑的堪比锅底,周身都散发着阴森森的冷气,王颂霁和张录士小心翼翼的后退了几步以后拔腿就跑,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了。
听了一路八卦的袁瑾琮再也无心于热水的问题,提着空茶壶就回了书房,将那空空的茶壶奋力往书案上一掷,倒霉的茶壶应声裂了几道纹……
“好你个顾清,竟然敢去玉倾坊,还敢去找花魁娘子,你给我等着!”袁瑾琮爆发了有史以来最重的杀气……
顾清的确是去了玉倾坊,然而仅仅只是喝喝酒,听听那花魁娘子弹琵琶唱小曲儿,喝的醉醺醺的就回来倒头一睡,睡着了也满脑子都是袁瑾琮,然后醒了接着去喝花酒,周而复始……
今夜的玉倾坊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老鸨子的眼皮一直跳,但是跳归跳,依旧得照常营业就是了。
花魁娘子在厢房里精心打扮,期待着今日那位俊俏非凡的郎君能再次前来听她唱曲儿,那位郎君已经一连三日前来听她唱曲儿了,次次都给着不菲的打赏,看样子一定是很倾慕她的,一想到这儿,花魁娘子娇羞的笑了笑,梳头的篦子更加卖力了……
晚膳时间方才刚刚到,玉倾坊便已经是宾客盈门,老鸨子乐的合不拢嘴,前前后后的招呼着这群金主爷,自从水灵漓被赎身后,玉倾坊的生意萧条了一阵子,自从这位花魁娘子来,玉倾坊的生意方才又有了起色。
顾清换上了一身锦缎白衣,踏雪而来,好一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俊俏郎君,老鸨子咧嘴,满脸笑意的将顾清迎了进来。
近日,顾清可是这玉倾坊的贵客,每每来这听花魁娘子唱曲儿给的赏钱都是最多的,却又从不肯跟那花魁娘子共度一晚良宵,打赏那花魁娘子的钱都比那过夜的钱还多了,经验丰富的老鸨子由此判断这位郎君十有八九是对花魁娘子动了真情,当然老鸨子是不会在意什么真情不真情的,只是这动了真情的贵客,在老鸨子眼里,那就是一只待宰大肥羊。
顾清来了玉倾坊,一如既往的选了个角落,点了一壶清酒便再无其他,等着花魁娘子出场,喝酒听曲儿,听完了也就喝完了,然后醉意微醺的回去睡觉。
原本顾清也以为今日也会一如既往,一个人的出现却打破了顾清的计划,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苏衍琛!
且说那花魁娘子方才刚刚登场,妩媚的眼神儿照着台下宾客扫视了一圈,满意的看到了顾清,心下一喜,便卖力的弹起了琵琶唱起了歌。
顾清的浇愁酒方才一杯下肚,面前就多了一个人,顾清一抬头,一脸阴沉的苏衍琛……
“苏大人今儿也这么有雅兴?”顾清一脸云淡风轻。
苏衍琛可不是为了雅兴而来,他就是为了顾清而来,确切的说是听闻大理寺的某个人说顾清这一脸数日都来玉倾坊找花魁娘子寻欢作乐,夜夜笙歌,身为顾清的情敌自然是要为袁瑾琮鸣个不平的,于是便亲自前往玉倾坊来验证一下所传到底是不是真,原本还以为是那个传话的人夸大其词,结果一进玉倾坊就看到顾清这厮正喝的不亦乐乎,那苏衍琛岂能放过他,直接黑着一张脸杀了过来。
“你为什么在这儿?”苏衍琛黑着一张脸问道,顾清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酒不答反问:
“苏大人又为何会在这呢?”
顾清这句话的意思便是你个来喝花酒的人还要管我喝花酒不成?
本来这二位就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顾清觉得这苏衍琛对自己的恶意完全是莫名其妙没道理的,而苏衍琛那边觉得顾清这厮明明才刚同袁瑾琮行了周公之礼,这边又来玉倾坊花天酒地,让他觉得自己的心上人被人玩弄了感情,于是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个觉得对方不知好歹,一个觉得对方多管闲事,最终是一个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顾清本就是武林高手,苏衍琛虽然是个文人但也是会几招的,情敌打情敌自然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这俩人一动手就是硝烟弥漫杀声一片,没几招苏衍琛便处于下风。
众宾客被吓的惨叫连连,立马拔腿就跑作鸟兽散,花魁娘子柔柔弱弱一女子哪里见过这风凶杀的场面,吓得的花容失色梨花带雨惊声尖叫抱着琵琶就往桌子底下躲。
老鸨子起初以为只是寻常的争风吃醋,刚想上前说和几句,奈何还没走到这二位爷的跟前,就被顾清一掌震飞,踉踉跄跄的连连后退噗通一声坐到了地上,见情况不好,老鸨子急急忙忙的喊来了打手。
一群打手抡着棍棒纷纷上前,却根本无法近这二位爷的身就都被一一打了回来,老鸨子见这还了得,只好急急忙忙的又差人去京兆府报了官,京兆府的当值衙役不认识苏衍琛和顾清,直接就以聚众闹事的名义抓了回去,不由分说的关进了牢里……
无巧不成书的是,苏衍琛和顾清都没带那个象征自己身份的腰牌……
袁瑾琮是在睡梦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