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遖也不隐瞒,“嗯”了声。
“靠。”林昭捂头。“你喝多了吧?”
程宗遖的确喝了不少了,但他现在很清醒,非常清醒。
“认真的。”
林昭握着酒杯就吨吨几杯下肚,实在太劲爆了。
林昭啧啧两声,“你对她好得没话说了吧,要我说这姑娘就是不识抬举,人跟心都他妈得到了,还吵着闹着要那些虚的……”
话音还未落,林昭就感受到了一股阴森的眼刀朝他砍了过来,一阵凉风忽然钻进了脊梁骨,林昭瞬间噤了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懊恼不已。
程宗遖目光凛冽,不容置喙:“她怎么样还轮不着你说三道四。你可以对她有意见,但最好管好嘴别让我听到。”
林昭做出投降状:“错了错了,遖哥,别生气别生气。”
随后他握着杯子碰了碰程宗遖的,咳了声,“那她跟你闹,你准备怎么办?”
林昭想起了上次虞粒在ktv里喝醉了,他送她回家,她在车上叽叽咕咕地骂程宗遖不是男人,还说要分手,不学英语不去洛杉矶找他了这种话。
于是林昭忍不住问:“万一她闹着要走呢?”
程宗遖眸色暗了暗,半挑起眉,笃定:“她不会。”
陈妍宁到公寓的时候,虞粒已经洗好脸了,还用热毛巾敷了敷眼睛。实在太肿了。
当时程宗遖还没走,陈妍宁有火也不敢发,说实在的,这男人气场太强,说不怵那肯定是假的。
可当程宗遖离开了之后,陈妍宁立马化身暴躁的河豚。
“操!他打你了?”陈妍宁拉了拉虞粒的衣领,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怒目圆瞪,“他是不是对你用强了啊?这他妈得报案吧?”
虞粒觉得有点尴尬,将衣领拽回来:“你没看见他的脸么,要打也是我打他。”
“……”
陈妍宁摸摸脖子:“那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们俩咋了?看样子吵得不轻啊。”
虞粒最终还是向陈妍宁说了来龙去脉。她知道这很丢人,可实在憋得太难受了,她需要一个倾诉对象。
陈妍宁听完,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她足足呆傻了两分钟。
“这,这————”
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吃惊,可好像又觉得在有钱人的世界里,再离谱的事儿都正常?
而且现在这社会,不婚族早就已经是常态,没什么可稀奇的。这就跟同性恋也得到了社会认可是一个道理。
只是吧,这件事落到了自己的好姐妹头上,陈妍宁自然替虞粒叫屈:“这真的太渣了吧,又想跟你在一起又不给你名分,这跟包养有什么区别?”
一激动就口不择言,陈妍宁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我不是那意思哈。”
虞粒耸耸肩。就连她自己都这么觉得。
陈妍宁趴在床上,愁眉苦脸:“不过要说他渣吧,倒也渣得明明白白,至少还跟你坦诚自己不婚。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就这么跟他在一起,一直谈恋爱,那也没个保障啊,万一到时候把你拖到你三十好几了,他腻了把你甩了,你怎么办?他有钱有颜的,七老八十了都还能再找十八的,你的青春可就没了。”
她转头问虞粒:“那你现在怎么想的?要跟他分手吗?”
虞粒心不在焉地点着手机,脑子乱得很:“我也不知道。”
没有一条程宗遖的消息,她忍不住胡思乱想,现在程宗遖在哪呢?身边有没有其他女人?
“你别不知道了。”陈妍宁恨铁不成钢,指着她的脸,“你脸上就写了三个大字:我不会!”
虞粒扣着手机边缘,喃喃道:“他说他喜欢我。”
“是啊,喜欢你,你这么傻的姑娘能不喜欢吗?”陈妍宁说,“可你得明白喜欢和爱不一样啊。”
陈妍宁组织了语言,用最简单粗暴的措辞讲大道理:“就好比,喜欢是,你的头发好看,他喜欢你的头发,但爱是,就算你是个秃子他也照样觉得你全世界第一美丽。”
虞粒苦笑:“你可真会比喻,亏你还是学文科的。”
“能听懂不就得了,难不成我还给你来段文言文啊?”陈妍宁说,“小鱼,你没发现,你已经失去自我了吗?你没发现你自从跟他在一起了之后就老是多愁善感伤春悲秋的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多开朗啊,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现在就净围着他转了,情绪跟着他跑。”
虞粒眼睛暗下去,扯了扯唇,沉默了。她在想她以前是什么样的。
那是因为以前程宗遖还没有进入她的生活。陈妍宁并不知道她曾经就像个卑劣的偷窥者去看tina的instagram,晚上做春梦梦到和程宗遖亲密。总幻想着和他在一起时的样子。
陈妍宁见她这反应,又惆怅地叹气,虞粒是不会开窍的,说再多都无益。
这话题太沉重,陈妍宁索性换话题。
给虞粒看她已经p好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