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青年,就是悦儿口中的福哥哥,他虽年纪轻轻,却是医药谷里对于医术和製药方面有着过人天赋和能力的人。
「那是这孩子察觉到有大事要发生,下意识使用我的力量。虽然能和我完全契合,毕竟只是个三岁的孩子,会失去意识是很正常的事。」
「哼!」悦儿本躺着的身体起身坐起,双眼睁开,身躯和脸蛋都是孩子的样子,唯有那双眼矇透露出来神韵,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天真。
这样的天赋和能力,医药谷里曾经有出现过三人,后人称之为建安三神医,只是他们三人对于医术与製药的天赋是分开的,同时具备医术跟製药这两种天赋的人,就只有悦儿口中的这位福哥哥了。
「这毒,你可有把握?」悦儿的娘亲紧皱着眉头,对于医术方面她远不如青年,如果青年也没把握的话,此人恐怕……
女人见悦儿一双凤眼仍然紧闭,小小的身躯依旧安稳的躺着,只有随着悦儿开闔的嘴发出的声音,她便知道,现在在说话的人不是悦儿,而是一直宿在玉里的那头兽,那个源如玉真正的力量来源。
「我的封印对你没用是吗?」拉了一旁的木椅,女人坐下,双眼盯着悦儿的脸庞。
悦儿的声音严肃又成熟,不同以往她平日的稚嫩,这状况实在太过于诡异,也因此医药谷的所有人瞬间陷入寂静。
悦儿的娘亲眼神锐利地看着她的脸,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她细细的思考方才悦儿说的话,紧紧皱着眉头。
是阿!她只有三岁,真是难为她了。
看来,青年带回了一个不该带回的人,这是一个二选一,也是医药谷的劫数,只是详细状况她还是得问一问。
只是马背上的那个人……
「龙是指?」
这样诡异的气氛,让所有见到的人都不自觉得停下手边的事,一同看向悦儿视线的方向,他们心里都明白,出事了。
「他中的毒太复杂,我得一样一样解,还得试,能不能活,只能看这人的造化了。」青年紧皱着眉头,一边观察伤者的状况,一边说着。
「不!挺有用的。」一声哼气,那声音说:「至少我无法行动自如,不得不承认,你是歷任来最有能力的谷主,但只有现任的跟我最契合。」
「当今天子,爱新觉罗?玄燁。」
一直没开口的悦儿,突然用着与平时不同的声音开口:「龙活,谷亡;龙亡,地灭。」
「我在路上发现这个人,手上没什么可以医治的东西,只好先止血带回来。」青年说着,往长凳的方向走近:「外伤不是什么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他身上的毒,不好解。」
夜里,女人轻手轻脚的将悦儿掛在颈项上的源如玉拉出来,并解开缠绕在上面的红绳。
「那个男人,你们想救活的那个重伤的男人,就是康熙。」源
「哼!」拍开女人的手,源如玉想双腿交叉翘二郎腿,但因为悦儿的腿太短,施行不易而作罢:「大爷我只认伏羲是我的主,其他毛头孩儿,我可不放在眼里。再说了,他命都不保了,还管谁冲着他名讳喊。」
听到源如玉说的话,女人瞪大眼,赶紧摀住悦儿的嘴:「你居然直呼皇上的名讳,万一隔墙有耳,整个医药谷的人都要陪葬!」
一瞬间,手上的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接个一个极为沙哑的声音从悦儿的小嘴发出:「需要用到我的时候,你倒是乾脆。」
毕竟是医药谷的人,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懂医术,一眼就看出少年与马背上的人,身上的红不是布料的顏色,而是血的顏色。
女人瞪了源如玉一眼:「你居然还会说笑,真让我开了眼界。」
「你别这样,我还在用这副躯体,别让我犯胃疼。」
悦儿没说话,依旧沉着脸,看着被青年捡回来的人,不发一语。
女人轻轻摸着悦儿的头,双眼写着不捨。
在原地,像是在等着什么。
没过多久,一位身着红白相间衣裳的少年,拉着一批马,缓缓出现,而那匹马的马背上驮着人,身着灰红相间的衣裳。
「这话儿是甚么意思?」女人铁青着脸,双眉紧皱。
眾人七手八脚地搬了长凳併在一起,合力把马背上的人给放下来,抬到凳上,他们没询问青年哪里有伤,因为不需要问,青年会自己料理好身上的伤。
这样的变化,她周围的人自然发现了,一个三岁小孩身上散发出来的严肃气氛,照理来说应该会很滑稽有趣,但是悦儿散发出来的严肃气息与成年人无异,甚至那表情也异常的成熟,不像个小娃娃会做出的表情。
「我们就别浪费时间了,这孩子的身体撑不住。」缓了一口气,利用悦儿身躯行动的源如玉继续说:「你特地解开封印,是要问龙的事吧!」
青年转头对着紧跟在自己后头的悦儿说:「悦儿,对不住,炒栗子我这次走了岔路,没买着。」
「如果我的封印真的有效,何以你还是衝破封印使用了悦儿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