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之微微一笑:“是嘛?我男人讲礼貌,我就要讲礼貌了?这是哪里来的理儿?且不说我男人还没死,就算是死了,也轮不到你在这儿教你姑奶奶做事!”
张道远仔细思索了一番秦律之的话。
秦律之笑了,直接点了他的名儿:“周不正,男,四十九岁,十七岁那年奸杀了一个湖北籍的未成年少女,偷渡到金三角开始贩毒,现在正在东方之城贩卖枪支。”
他亲自动手,把那人的眼珠挖了出来,秦律之捧起李期矣最常在议事厅喝得茶杯,挡住自己蓄满泪意的双眼,逼迫自己继续下去。
再这样下去,别说14k团结,就是李期矣手底下最忠诚的旧部都会被绞杀干净,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
手底下的弟兄们比猪的反应更快,十几号人拖着刚刚轻佻他的小弟,当着他大哥的面就戳瞎了他的眼睛。
秦律之擦干眼泪,忍着浑身的剧痛,一如她平时一样,扭着腰肢进了议事厅。
秦律之眉眼一厉,吼道:“还不快去!要我说第二遍吗?!”
秦律之吓得手都在颤,可依旧逼着自己面色如常,她慢悠悠道:“我看你们这帮饭桶一点都听不懂话,我要喝人眼汤,戳瞎了我怎么喝?把眼珠子给我挖出来~”
“各位老者也都是14k的老人了!想当首领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我一个小丫头都知道的事儿,你们却糊涂的紧。我男人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们比我更清楚,他手里要是没你们的把柄,你们也不会怕他至此。且不说他现在身处何处,就是他不在,他留给我的,关于你们的东西,也足够我收拾你们了!”
如果李期矣在,他会怎么做……
张道远被这不速之客弄得乱了方寸,这女人,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那个让李期矣在澳门赌场失控的马子吧?
虽然这么些年,猪没少跟着李期矣学处理帮派事物,但猪到底打手出生,只有一身莽劲,做事总是只顾前不顾后,讲明了些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秦律之又笑了:“张道远啊张道远,要是李期矣和你脓包,也就不配当这个14k首领了!你就不怕,我男人突然诈尸,举着枪找你索命? ”
“哟,看来是期爷的马子!”
一众男人不敢作声,猪逐渐找回了当年双花红棍的状态,平静下来:“是!”
周不正笑了:“骚娘们儿,我还以为你能说什么事儿,这事儿,大家都知道的!吓唬老子!兄弟们,别理她,这骚娘们儿唬咱们呢!”
众人沉默不语,脸色具是一变。
秦律之眼泪不受控的往下掉,如果李期矣在,怎么会有这般壮观的场面呢?
张道远人精似的人,笑了笑:“律姐?小丫头,我老张怎么都比你虚长几十岁,就算是你男人在世的时候,他也不敢让我称他爷,不过是我尊重陈爷,尊重首领,给他个面子罢了!”
可她总是不死心,没有见到尸体之前,就算天王老子来,也别想在他的地盘撒野……
众人闻言哗然!李期矣没死?!
猪一愣。
秦律之又对猪道:“我让你打给贡子的电话和传过去的文件,你都弄好了吗?”
。
秦律之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猪完全控制不住场面,如果任由他们继续这样闹下去,只怕古堡都会烧掉,如果李期矣真的死了,她也要为了他,护住这些护过他命的兄弟,护住他这十年来的一切。
张道远看众人面色大惊,轻笑道:“没死?小丫头,梦不是这么做的!我手底下的人,亲眼看到你男人中枪掉进东方之城的公河里,你说没死?”他叫人开的枪,死没死,他最清楚!
惨叫声传来,原本吵闹的议事厅,鸦雀无声。
迎合他的是方青,他道:“就是!这骚娘们儿,你要是想保命,给我爽爽~”
众
她一定要护住他,找出暗杀他的人,为他报仇!
猪点头鞠躬:“律姐吩咐的事儿,我都办好了。”
秦律之怕唬不住他们,接着道:“不瞒众位长老大哥,我男人他那个多心眼子在出门前,给我留了份东西,大伙儿这么些年,也没少干要死的事儿,你们在座的,谁身上不背着人命?但我心里感激你们为我男人,为14k的付出。可我架不住各国警方政要的压力,一不小心抖搂出去……”
“小丫头片子!你在威胁我们!”
众人见她一个女流之辈,哪里放在眼里,除了一心想推她出去的猪和平日里跟着李期矣的弟兄们,众人看她的眼神,尽是不屑和轻佻。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你律姐我坐在这儿,一声律姐不叫,是也想被我挖眼睛吗?”哪里看得出秦律之眼中有丝毫畏惧?
“哟~这是在干嘛?”
“怎么不吵了?”
秦律之无视他们,直接坐到李期矣平常坐的位置上,点燃了他平时抽的雪茄,对一旁心急如焚的猪道:“去,把刚刚那个看我胸的男人的眼睛挖下来给我煲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