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仓,这无趣的家伙是谁啊?”
莫名其妙,这幅样子简直就像追问丈夫是否出.轨的怨妇,太难看了。自由惯了,朝仓最讨厌的就是像这样被人管束。即使他对名濑的印象改观,可这也并不说明对方有可以过问他私生活的资格。
莫名其妙就陷入诡异修罗场的朝仓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他先是瞪了一眼名濑警告他安分点,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与真由子道:
干。朝仓的脑海中浮现出修罗场三个大字。两人都盯着他,真由子的眼里更多的是好奇,而名濑那家伙——开玩笑吧,刚刚还在傻笑的家伙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冷淡,眼神里藏着的敌意连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妈的,他这才想起来这附近的商店街经常会晃着一些太妹与不.良——不好意思地说,那些基本都是他的熟人。再这样走下去实在太危险了,朝仓一点都不想经历第二次这么尴尬的场景,走了不久抬头看到一家包厢制的,便抓着名濑走进去。
他的冰冷语气十分刺人,名濑受伤似的颤.抖了一下,可却不依不饶地追问:“那、朝仓同学现在还和她有联系吗?”
搞什么啊?弄得好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名濑的事情一样,这种口气?
出乎意料的是,陷入混乱的名濑只是混乱了一小会儿,忽然就停下了发疯似的自言自语,转而凑近朝仓,向着他的下.身伸出手来。
“你要吃东西吗?不吃我就不点了。”没看到有想吃的东西,朝仓把那份菜单往名濑面前一推,“自己看。”
“朝仓同学”名濑幽幽地开口,“刚刚那女人是谁?”
够了,够了够了!简直是风评被害。
“朝仓同学,请问这位小姐是谁?”
“我不相信!”名濑被他的话刺激得大叫一声,捂着耳朵使劲地摇头,“一定是骗我的,朝仓同学一定是骗我的——”
他放在菜单上的手被名濑按住了。
好像一下子把话说得太过了,朝仓看着他过于激动的样子,突然开始有些担心这个人会不会突然又开始大哭。那就太可怕了。
“有,怎么没有?”朝仓恶劣地笑了起来,“上周,上上周,你不在的时候我都和她去宾馆了。哦,还有她家里——”他知道名濑一直耿耿于怀自己不愿意去他家里这件事,此时提起来,就是他故意的。“刚刚你不也听到了吗?我当着你的面,约她呢——”
她的手指才戳了朝仓两下,便被另一个人冷冷地拍开了。
“喂,你要干什么?”朝仓挡住他的手,而名濑却又不依不饶地探出另一只手,颇为强硬地要解开他的裤链。
,你要弄坏人家的妆啦!”真由子不满地嘟起嘴,“谁让你最近都不来找我,我好久都没有过了~”
“朝仓同学和她做过爱吗?”名濑的声音很小,可却异常地执着。朝仓就是再迟钝也听出他话中的不高兴,顿时就不爽起来。
他的眼神在光线不好的包厢里显得有些可怕,朝仓被他盯得身上发凉,又觉得莫名其妙,装出凶狠表情也瞪了回去:“你盯着我看什么?”
从刚刚开始名濑就再也没有出过声,直到朝仓和他搭话,他才一声不吭地摇摇头,抬起头来默默地盯着朝仓。
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身边拉着个麻烦就算了,好巧不巧又遇到另一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麻烦的熟人。朝仓头疼地拍拍脑袋,还没说话,便听到身边的名濑与面前的真由子同时开口问道:
“行了,我们还有事,具体的下次见到你再和你说。先走了——”
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朝仓冷笑一声:“是啊,她原来就是我的炮友,那又怎样?”他冷淡地抽回被名濑按住的手,“我们做没做过、做了几次、做得爽不爽,又关会长大人什么事呢?”
糟糕,听起来好像带着哭腔,不会真的又来吧?朝仓忽然觉得自己捅了大篓子,出于微妙的畏惧心,他不得不松开了钳制着名濑的手,一
一直到开好房间,朝仓这才松了口气,转头去问坐在旁边的名濑需不需要点一些食物饮料。
随即他便扯着名濑的手,在真由子不满的呼唤声中落荒而逃。
“朝仓同学真的很恶劣”名濑的声音有些颤.抖,“明明知道我最讨厌的、最害怕的,就是朝仓同学被别人抢走这件事——”
“你瞪我干什么?!”连朝仓都发觉了,天生就有女性特质第六感的真由子更是一下子就发觉了,她先是不高兴地瞪了回去,可不一会儿便发现了什么端倪,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眼神开始在朝仓与名濑两人的身上转来转去。
“小姐,请你自重。”
“朝仓,不是吧?”她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手指点到朝仓的胸口,“原来你还有这方面的倾向啊?”
他这才注意到一向很有礼貌、用词从不忘敬语的名濑,在此时居然用了「那女人」来形容真由子。朝仓啧了一声,边翻开桌上的菜单,边道:“那家伙就是个轻浮的太妹,脑子和你一样有病,你不用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