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是以前的凌珩认为的。
凌珩从诞生起这颗精灵树就存在了,他也遵循着祖先留下的规矩供养保护这颗永远沉默着散发光芒的大树,从来没有得到对方的任何信息。它永远长在精灵领地的中心位置,白色的枝叶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像是个沉默不语的保护者。
“够了,别动我。”
但是精灵树并没有管他,而是坚持而执着的重复着这个命令,还弄了一堆像是触手的藤蔓天天恶心他,把王暴躁的像是炸了毛的猫,看谁谁不顺眼,一时间服侍他的精灵都遭了殃。
精灵之始祖诞生于精灵树,每一片生存着精灵的大陆都会存在着几棵,源源不断地为精灵们供给着一种半透明,带着点甜味的果实——这种果实在光精灵里被称为生命之果,因为只要在怀孕时吃下才会怀上孩子,而且治疗时它的汁水比人类的什么灵芝妙药都有用。而精灵们每年也都会用信仰之力为精灵树提供营养,平时会有专人看守怕被黑暗力量侵袭,精灵树是他们的生命本源,只要它还存在精灵便不会彻底灭绝。但是相同的,如果它枯萎,光精灵便会失去所有力量,如果被剥开硬壳般的栗子般任人宰割。
当然没有。
王冷哼一声,转头往宫殿的最中心走了过去,他已经躲着大厅走了三四天了,但是这样缩头缩脑的也不是个办法,而且他实在是被这无时无刻冒出来的藤蔓弄得不耐烦了,他向来讨厌别人的碰触,连养在他身边长大的双胞胎都不允许,更别提这又湿又黏还带着某种诡异吸力的植物了。
大概是20年前,精灵树突然给他传递了一个信息——关于繁衍后代的信息。它告诉王说必须在这200年里诞生出有着他血脉,还有“除了他以外最强大精灵“的血脉的后代。简而言之的就是他要找个精标记并且成为伴侣,并诞生出自己的孩子。
“我说够了。”
不过听说,如果真的到种族灭亡这里的危急关头时,精灵树便会下达某个指令用来挽救衰落的族人,只不过这个传言一直没有被得到证实罢了,因为前几百年发生的那场几乎使精灵灭亡的种族生存之战中,也是凌珩独自一人撑起了整片森林最后的屏障,而这棵树从头到尾安安静静,连片叶子都没掉。
王当然是不乐意的——先不说他辛辛苦苦养大的两个小崽子,他本身就极其,特别,十分的讨厌任何精的碰触,那充满冲动和挑衅的气味让他想杀人,而那的黏糊糊甜香味就更让他头疼和恶心了。
他是这里最强大的,这也代表无人能与他并肩,更别提那个所谓的“除此之外最强大的精灵了,这里连打得过他的都没有,更别提一个可以怀孩子的了吧?
凌珩眉目间染起几分戾气,身为精灵王的气势毫不遮掩的释放了出来,他是森林之主,这片土地唯一的主宰,只要生活在这里的所有生灵都必须听从他的命令,除了·········
最后累的口干舌燥的王退了一步,给了双方一个台阶下:“300年,300年我给你弄出一个行吗?但是前提是你这么长时间不许再给我传递任何信息,还有这些藤蔓也给我全部消失。”
听见凌珩毫不掩饰怒气的话语,紧紧贴着他胳膊皮肤,还在不怀好意往上攀升的藤蔓像是被他吓到一样,犹豫的停了下来。在过了好一会儿好像接受到了什么命令一样慢慢的收了回去,像是蛇一样钻进地板的夹缝里消失了。
精灵们依附着它的力量生存,也会源源不断的给他提供营养,这样生生循环着,形成一股互利共生的关系。
距离承诺约定时间的最后一年的秋天是个大丰收,各种各样香甜可口的果实塞的仓库都装不下。更别提他们的殿下
然而王真打算找个生孩子吗?
凌珩刚跨进自己宫殿的大门,一只深绿色,大概有女人胳膊那么粗的藤蔓就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用底端长着无数小颗粒的吸盘把他头发上溅到的血滴给吸了进去,不留半点痕迹。正处于暴躁期的王不耐烦的皱起了眉,伸手一拽便把整根绿色的藤蔓拽断了下来,没想到接下来有更多的冒出来,不分由说的缠绕上了他的胳膊,王使劲扯了扯,竟然一时动弹不得。
来。”,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他们给弄走了,这让他过了好几百年的舒心日子,每日喝酒看书乐不思蜀,但是最近,他又有了新的烦恼。
这不,一看见凌珩杀气腾腾地出现在大厅里,所有的仆人瞬间便撤了个干净,整个大厅空旷旷的,只剩一树一精默默对视着,用某种无形的魔法交换着意见和激烈的讨论,精灵树说什么都不松口,哪怕凌珩威胁他“每天砍你一根树枝泡酒”或者是“捋光你最细嫩的树叶”都没用,他还是在强调事实,必须有个拥有凌珩血缘的孩子诞生下来,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
他眨着那双对于精灵来说眸色也过浅的眸子,嘴角扬起细微的弧度,看起来诚恳极了。精灵树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是拥有一些本能而已,所以他也完全没想到要让对方立下什么不能打破的承诺,比较了一下时间的长短后便答应了下来,垂着的树枝闪了闪,便黯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