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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ody 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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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段言棋打断。

    无路可退。

    很不妙,他感觉下腹汇集热流,那二两肉有抬头的迹象。

    怎么?我说怎么天天看我,原来是少女眼神扫过,忽得笑了,嗓音清甜,此刻却犹如恶鬼,发情期的狗,想交配啦。

    这股火烧起容易,想要熄灭难,更何况现在根本无法动作。

    段言棋回过神,只见少女的脸庞直对着他。

    随即不容置疑地,将高大的男生困在这小小的一方地,身体都要贴上,近到段言棋能嗅到少女身上的香。润白的肤,颤动的睫,无辜的眼,猩红的唇,像是诱发剂,他不免回想起先前所看到的一切。

    这雨,要下很久呢。纪灵姝看着雨帘,轻声说。

    是的。段言棋支吾答到。

    天空的帘幕被拉上,流云无尽,透着乌黑,巨大的灰黑幕布泄不出一丝光,远方轰鸣,飞鸟无目的地盘旋,下沉,下沉,又不再留恋,没入重叠的黑暗。

    他微侧过身,屈起腿,想要掩盖下身的凸起。

    段言棋被直白的言语慑住,眼睛睁得极大,17岁的少年人哪听过这种话,段言棋连呼吸都滞住,头昏脑胀,完全被她操控的模样,像只手忙脚乱的大型犬。

    他刚运动完,撩起下摆擦拭脸上汗液,露出分明的腹肌,捏着手里的水,便狠灌一口,一抬眼便看见不远处盯着他的纪灵姝。

    阴天加上如此闷热的天气,纪灵姝身上很快就覆上粘腻的汗液,她走得慢,最后一个出器材室,周围人已走空,她索性拧开一旁的水龙头,冰冷的水冲刷面颊上的油腻,不慎开得过大,水将胸前的白衬洇湿,显出隐隐肉色和白色的内衣。

    她的脸上覆着水渍,像是为她涂上蜜一般都底色,带着运动后的晕红,睫毛匀着水滴,头发粘在脸颊,白映黑,清水出芙蓉的美感。

    他忽然被一抹肉色夺取目光,本能的移动,却看见少女被水打湿的胸前,简单纯白的少女内衣,一览无余。



    那天,在后山,你都看到了。她继续说,

    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大家赶着回家,都风风火火地将器材放回器材室,等着铃声响起。

    为什么看我。忽然有声音响起,劈开着沉默的空气。

    段言棋想,他应该要惊讶,不解,然后厌恶她平日虚伪的作态,呵斥她践踏别人的真心。

    然后再无交集。

    连空气都凝固,需要有人搅碎。

    快下雨了。

    这将下未下的雨,终于找了个好时机。

    一只腿精准卡住腿间,动弹不得说实在的,并不难看,半截腿上套着黑色圆筒袜,边缘紧缩,勒得白细肉都挤出一圈。

    纪灵姝摸上他的腹部,柔韧紧实,顺直滑下,隔着裤子撸

    可是,他却没有任何感觉,相反腾升出病态的想法,这是属于他的秘密,与纪灵姝的秘密。

    哦,是吗。她睨,戴上鬼魅的妖相,不,应该是本我。她表演累了,卸下层层叠叠的妆,剩下的,一颗腐烂又芬芳的心,引诱行人品尝,等待吞噬的那一刻。

    在静谧中滋长的暧昧,如缠绕的黏丝,将二人愈捆愈紧。

    即使这确实是当时脑中所想。

    她逼近几步,两人间刻意隔着的几分安全距离被打破,段言棋后退两三步,脊背触到白墙。

    纪灵姝没太在意,甩了甩手,想从兜里拿出纸巾擦拭脸上的水渍,抬头便看见段言棋抱着篮球朝器材室走来。

    距离袭击事件过了两周,人们总是习惯遗忘,不久便像石子沉入大海般杳无声息。

    段言棋无法回答,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像是本该这样,她的一出现就该夺走他所有注意力和思绪。

    纪灵姝眯起眼,少有的冷漠,眼神如刀。

    孱弱的光实属无用,她的脸被包裹在黑暗中,唯有那双眼睛熠熠,她看着雨幕,雨水的轨迹映照在眸里,像是流沙的水晶,欲流未流的泪水。

    啊,要爆炸了。段言棋的脸说他吃了十斤辣椒也不为过,像火山喷发般。

    两人一齐躲进器材室,雨势愈大,在窗上发出爆裂的脆声。

    一眼,就一眼,带着忐忑,段言棋侧过脸,小心翼翼般滑动眼珠,直到那恰好适当可以注视纪灵姝的位置。

    你很漂亮。前言不搭后语,这话突然就蹦出来了,直接蹦人家面前,段言棋说完想掌自己嘴,太傻了。

    密闭空间中,他又涌生起渴望,没来由的,渴望注视她。

    段言棋想找个话题,事实上,这很难。他无法开口也不敢开口。

    那时,你在想什么?觉得我是表里不一的恶女?

    段言棋看她,纪灵姝肉眼可见的惊诧,可惜薄眼皮一闭,一睁,这鲜活的情绪消失殆尽,青烟般消散。

    段言棋有片刻的失神。

    他想张口挽救着尴尬的局面,一滴雨水却如陨石坠落不远万里砸上他的脸,啪得一声水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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