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永见状低头猛地开始干饭。
“快走快走。”宋辰扒拉着的他赶紧往棚子外面走。
“我叫陈慈!”两人离开之际,少年端起地上的碗,冲他们喊道。
“管好你们的嘴!”大汉三两步上前,一手揪着一人的衣领往外丢,言词凶狠。
“大爷,我们就是看他的饭放在一边,想问问他还吃不吃。”
“我们什么也没干。”
“吵死了!”
两人被重重砸在地上。
大汉从他们身边踩过,往后厨走去。
后厨的小房间里,几人蹲在地上。
墙角下有个倒扣的菜篮子,范玉珍手里攥着一小块肉,掀开篮子放了进去。
“翠翠,你吃呀,你不是喜欢吃肉吗?”
翠翠用嘴捋了捋毛,不屑一顾。
“它可能是吃多了,你别管它,饿一饿就好了。”童锦芝让她自己吃饭,别再去看它。
姜颂喝了一口手里的菜汤,叹道:“一想到等会要洗那么多碗,我就头痛。”
“不行,我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我得再去找找老丁,他晚上要去阳襄村里拖菜,我看能不能叫他把我带上!”
童锦芝风风火火,说动就动,立马出了厨房去找丁攀。
只留下两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童锦芝是她们三人中最会来时事儿的,在这儿干活的这两日,她已与后厨管事的丁攀套上了近乎,打听出来一些事情。
她们目前在的这个地方,原来是一座荒山。
两月前,赵坡从阳襄村带着一群劳力在这驻扎了下来,说是要带着大家一起挖金子,带领村子一起过上好日子。
就这么折腾了两月,什么也没挖出来,但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这里的人对他竟都没有丝毫怨言,还兢兢业业地在这儿替他干着活。
丁攀也是阳襄村来的,每隔几日,他都要从矿山去一趟阳襄,带回来一车米菜给这些劳力做饭吃。
童锦芝今日听丁攀提了一嘴,说是晚上要去阳襄拉菜。
于是出了小厨房便又去丁攀跟前开始磨嘴皮子,他大概是被她说得烦了,终于松了口,答应晚上带她去。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童锦芝和两人告别后便与丁攀一同去了阳襄。
一路都是颠簸不平的山路,且晚上光线不好,只能借着月色找方向,所以这段通往阳襄的路走起来颇为费劲。
童锦芝坐在牛车上,问丁攀:“白天来不行吗?”
“白天我要做那么多人的饭,哪里有功夫。”
“那我们还要多久?”
“快了快了。”
“你半个时辰前就是这么说的!”
“今日是你自己求着我带你出来,别嫌东嫌西的,可快给我把你的嘴闭上。”
丁攀四十多的年纪,说话总是气冲冲硬邦邦的,但人还算不错。
这两日看在她们是几个姑娘家的份上,也没让她们干太多活。
童锦芝这才敢求他带自己出来。
只是这矿山往阳襄的路实在复杂,怕是再带她走上十来遍她也记不住。
只能一会儿到了阳襄再打听打听时霁他们在不在那了。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车子晃晃悠悠地停在了一处巷子里。
丁攀与开门的小厮说了句话,接着便见里头出来一个妇人。
妇人手上带着只成色极好的玉镯,身上披着的也是上好的锦缎,与这简单质朴的小宅子倒是不太匹配。
她让小厮进屋去把菜搬出来,接着抬眼打量着童锦芝。
对着丁攀道:“怎么又来了个面生的?”
“夫人瞧我面生,可我瞧夫人却亲切。”
“哦?怎么说?”
“夫人生的好看,叫人不自觉地就想亲近。”
秋书榕轻笑一声,心情极好,“倒是挺会说话。”
“这是前几日山里头收留下来干杂活的丫头,冒冒失失的,让夫人见笑了。”
丁攀往后拉了拉童锦芝,示意她不要乱说话,接着便跟上小厮进屋去般菜。
“夫人,您方才说‘又见着个面生的’,是什么意思?”
童锦芝做出一副天真懵懂的样子。
那人淡淡回她:“今日见着一对面生的小夫妻。”
她只说到这里,便停住了。
丁攀他们搬着菜出来了。
童锦芝识相地去帮忙接菜,没再多话。
一车子菜很快装好,丁攀和童锦芝驾着车出了巷子。
“丁叔,你能不能等我一下,我好像有个东西掉了,我得回去找找。”
“你说你怎么这么多事?快去快回!”
童锦芝道了声好,连忙跳下了牛车,往巷子里小跑着过去。
也不知道时霁哪来的那么大的气性。
许幻竹真是费了老大劲, 再三地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