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亦年神色黯然,反问道:“你确定?”
“千真万确,错不了。”陈特助打着包票,严谨的点头承认。
没有再询问,宫亦年带着陈特助,不告而别。
面对着方案,黎果果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组员们回过神,各个不知所措的看向黎果果。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所有的言语行为都是风向标。临时中断了会议,他们一出会议室,感觉到公司气氛的异样。
“黎组长,出事了。”陶红心里藏不住事,有点消息,立马赶了回来。
唐平双眼迷离,茫然的看向她。
平复了蹦跳的心,陶红抚摸着喘气的胸口,“我们的项目出问题了。”
黎果果激动的上前,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臂,“说清楚?”
“被……被人截胡了。”陶红结巴道。
项目已经是铁板钉钉,方案一旦敲定,即可实施。关键时刻,谁有如此大的本领从宫氏手里争抢。
气氛冷如冰窖,空调的温度都无法缓解。大家一致沉住气,不敢有只言片语。
“继续研究方案,我一会儿回来查看。”合同随手甩进唐平的怀里,黎果果一步并两步,冲向宫亦年的办公室。
克制让她事先敲门,给予了里面提醒,才推门进入。
陈特助站在宫亦年的身旁,手里翻找着资料。终于,他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说道:“找到了。”
文件夹上的封皮布满了年代的沧桑,宫亦年接过,从前到后,仔细翻阅了一遍后,他抬头看向黎果果。
眉眼中,有无尽的质疑。
“听说项目被翘了?”黎果果心有不爽,她日夜辛苦的劳动,眼看着就能见到成果,没想到半路上还被偷跑。
宫亦年平静的合上文件,掌心带动的力气,却散发着沉重,“你先出去。”
陈特助点头,眼神多样的看向了黎果果。
孤僻的环境中,黎果果伫立在宫亦年的面前。她双手撑在桌面上,居高临下与她相望,“还有补救的办法吗?”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再装糊涂?”宫亦年问道。
黎果果扪心自问,她摇头,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难道怀疑她故意丢掉项目?
想法在脑海一闪而过,她的心却掉入了冰窖里。原来,他所表现出一切的爱意都是一时兴起。
“我无所谓,你随意。”黎果果扯掉胸前的工作牌,决绝的丢在桌面上。
灯光照射在光亮的封皮上,突出夹层里的照片。宫亦年揪着领结,胡乱往外拽了拽。
宫氏被夺走项目的事情,很快传播开。有人趁着宫氏陷入危机,不少窥探者都趁机猛下狠叫。
刹那间,宫氏像摇摇欲坠的高楼。地基被抽取,高楼随时都会坍塌。
……
“听说了吗?都是因为竞标被泄露,导致对方更底价抢走了项目。”
“你说会是谁泄密的?”
“听说是从宫太太的电脑里发送出去的,而且她已经离开了公司。”
洗手间里,几个女人抱团分享各自打听来的八卦。
哗啦啦水声停止,再她们离开后,程韵儿从最后的隔间里走出来。望着镜子里的绚烂夺目都容颜,她掏出背包中的口红。优雅的翘起兰花指,本就红润的唇瓣更加妖艳。
公司通过网络查询,锁定了黎果果的电脑。这不,事情闹的太大,宫亦年都无法隐瞒。
来到顶楼,股东们正气势汹汹的赶往宫亦年的办公室。
“亦年哥。”程韵儿依偎在宫亦年的身旁,楚楚可怜的面对着面前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股东们都是宫氏元老级的人物,早已是退休年龄,在家颐享天年。拄着拐杖也要过来,可谓是带着任务过来的。
“准备会议室。”宫亦年交代道。
他身旁只有程韵儿,实行的只能是她。
程韵儿欣喜的答应下来,对着陈特助耀武扬威,让其准备。
临时召开股东会,忙碌一番后,宫亦年站在几十人的大会议室里。
“亦年。”亲昵唤着他的正是与宫父同辈的叔叔王星。
宫亦年点头示意,恭敬的看着他。
“公司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别怪我们这群老家伙管的太多,关系到公司利益,我们也不想看着一辈子辛苦打下来的江山被毁掉。”
“我知道,公司所以的损失,我个人会负责到底。”
宫亦年的话刚落下,会议室的门从外面咣当一声推开。同时间,所有人看向了门外。
“你怎么来了?”宫亦年质问道。
她不来的话,所有的黑锅都要被他一个人扛在肩上。负气离开了公司,黎果果便后悔了。她人不在,心却在。这几日一直与陈特助联系,了解公司的事情。
走到宫亦年的身边,黎果果面对着下面各个吹胡子瞪眼,凶巴巴的股东们,没有露出任何的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