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亦年!你别太过分!”谢毕安叫嚷着,手按在裤腰带上。
宫亦年无视对方的叫喊,执意朝着前方走去。
枪笛声响过,谢毕安手持着枪支对准宫亦年的后背,“再往前,我一枪蹦了你。”
后背冒着冷气,宫亦年余光朝着后方瞥了一眼。他唇角勾起,冷哼一声。迈开腿,继续往前。
“亦总!”
随着陈特助的叫喊声,谢毕安的枪口对准宫亦年的后脑勺上。
被迫停下,宫亦年发出嘲讽的讥笑,“低看你了。”
“只要我谢毕安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谢毕安低声道。
他往前,枪口围绕着宫亦年的脑袋旋转一圈,转移到额头上。
陈特助双臂悬挂在手中,呼吸都不敢用力。
面对面,宫亦年眉眼往上瞟,瞥了一眼枪口,“你以为能吓住我?”
说话间,宫亦年一巴掌打开了枪支。
精神紧闭下,谢毕安扣动扳手,他双手握着枪支,对准了宫亦年,“解决了你,我和果果就没有任何的阻挠。”
“你做梦!”宫亦年无畏生死,直立向前,迈开步伐朝着前方。
客厅门打开,黎果果看到面前的一幕,惊悚的捂住了嘴巴。一颗心悬挂而起,紧张之下,她眼角竟流下泪水。
“别动!”
无声的蠕动着唇瓣,宫亦年浑身上下表露出呵护。
感觉到后背有人,谢毕安扭头查看时,宫亦年趁机冲向前方,争夺他手中的枪支。
二人扭打起来,谢毕安急红了眼,无名指按下,砰的一声,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视线呆滞,乌云遮挡住月亮,此刻的改变,安静的可怕。
“亦年!”
“亦总!”
异口同声,人蜂蛹而止。
看着手中的枪支,谢毕安低头跪地不起的宫亦年。思绪清醒,他伸手抓住黎果果的手臂。
“放开我,混蛋!”黎果果反抗着,低头咬住谢毕安的手臂,口腔里散发出血腥,直到牙齿并合在一起,后背遭受谢毕安的捶打。
警车的鸣笛声渐近,谢毕安看到树林中闪烁出的光亮。明则保身,他丢下了黎果果,拿着凶器,钻入车内。
宫亦年一脸痛苦的捂住腹部,白色的衬衫早已被血染红。颤抖的抬起手,粘稠的液体覆盖在黎果果的后背上,“我……”
“不要说话了。”黎果果脱下外套,覆盖在他的伤口上,焦急如焚的看向黑夜,“快送他去医院。”
一同来此的手下蜂拥而至,抱起宫亦年送到了车里。
……
医院,黎果果无法沉稳下去,她来回走动,内心一遍又一遍为宫亦年祈求着平安。
“夫人,你要不休息一会儿?”陈特助担心道。已经十几个钟头了,她唇瓣已经发白,状态并不好。怕是等不到宫亦年走下手术台,她便要倒下。
黎果果摇头,她不安的看着‘手术中’三个字。如果宫亦年因为救她出事,她会自责一辈子的,更无法向宫父宫母交代。
手术室的门推开,护士着急的走出来,“谁是o型血?”
陈特助摇头,看向了黎果果。
“我是。”黎果果举手,三两步来到护士面前,“他怎么样了?情况不好吗?”
护士来不及解释,一把薅住黎果果的手,“跟我走。”
单独的房间里,黎果果坐在椅子上,护士拿出抽血设备。
400的血,对她来说已经是极限。看着流动的鲜红液体,黎果果眼前恍惚,视野里出现无数黑色的影子左右晃动。
“你还好吗?”护士察觉到黎果果情况不对,急忙询问。
手势比划着ok,黎果果咬牙坚持,“我可以坚持。”
只要能够让宫亦年平安无事,她抽点血又算得了什么。
一次性800的血离开体内,黎果果刚站起,便晕倒回座位上。耳边声音缭绕,她却什么都听不见。
等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夫人,你终于醒了。”陈特助泣中带着兴奋。
黎果果环顾着四周,低头看着身上的病服。着急忙慌的撩起被褥,“亦年呢,他怎么样?”
“你别着急,亦总手术结束了,人已经没事了。”陈特助弯腰将鞋子放在黎果果的面前。
紧绷的心终于尘埃落地,黎果果无声的痛哭流泪,她真的好怕宫亦年会丧命。
整理好了情绪,她来到了宫亦年的病房。目前还在监护区,外人是不能进入的。隔着玻璃,看着里面被所有机器围绕的宫亦年。
“你要快点醒来!”黎果果默念道。
……
宫亦年的情况一直维持着昏迷,日复一日,他安详的躺在病床上。
谢毕安事后逃跑,警察正在逮捕中。前段时间的暗中调查公司泄密一事,也得到了进展。
黎果果把医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