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完结,又怎么会有所谓的结局?既然没有结局,又怎么会有一个洞察一切的存在者?
原来系统的重生,是这个意思。
难怪系统有胆子敢自称天道,以为自己傍住了一个洞察一切的造世主,就可以安枕无忧的在这里享受着生杀予夺的快感。却忘记了,谁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创世者。
“看来我真的是做了很多伤害了你的事情呢。”秋湄叹了口气,有些忧愁的低下头,很是难过的模样,“这让我实在是内疚。”
谢瑾瑜冷笑:“内疚?别装了秋湄,你有那玩意儿?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秋湄的脸上闪过一丝阴冷,抬起头来,又是笑眼眯眯的模样,“只不过那么一瞬间罢了,想到我曾经对你做过的事情,以及……我即将,对你做的事情。”
谢瑾瑜握住了手中的银针,面上仍然是带着适时的微笑,以及对秋湄若有若无的轻慢,“即将?你能做的不过是背后耍耍心机罢了,还能做什么?”
秋湄脸色微变,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我倒是一直想要知道,谢瑾瑜,你到底给柳既明灌了什么汤药,让他对你这么死心塌地,不管什么事都要死死护住你。无论我做了什么、都没有办法……”
“动我一丝一毫。”谢瑾瑜的嘴角上挑,划出一个姣好的弧度,“无论是将我废去修为,还是赶下苍羽门,亦或者让我狼狈的投靠到魔族,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个女人还活着?她怎么就是死不了呢?”
“为什么柳师叔不愿意看我一眼?为什么他要追着那个女人而去,连名誉也不要了?秋湄,你是这么想的吧?恩?”
愉悦的看见秋湄脸上的面具一点一点碎裂,露出最狰狞的模样,那眼神里的笑意如潮水一般退去,留下的是海底阴冷而坚硬的岩石,常年不见天日。 那是最黑暗也是最阴沉的角落,潜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
“秋湄,你怎么不说话了?”谢瑾瑜觉得有些好笑,“平时不是伶牙俐齿的很,还特别爱和我争?”
秋湄死死的盯着她,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谢瑾瑜想到,她肯定死啊死啊的早已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突而,秋湄轻笑了一下,那笑容中有几分漫不经心,就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原先让她耿耿于怀的事,也变得没有那么在意了。
“咦,我也是突然才感觉到,你把柳师叔也带到这里来了?还真是有本事啊。”
谢瑾瑜脸色微变,“是又怎么样?”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啊,谢瑾瑜,你把柳师叔带进来,真的不是想让他死么?”
“秋湄!”谢瑾瑜狠狠瞪着她,“你不要信口胡说!”
“不过,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秋湄撇了撇嘴,“倒是遂了我的愿。”
“是啊,柳师叔向着你,爱着你,宠着你,我无可奈何。”她感慨了一句,“所以,我也就只能出个馊主意了。”
谢瑾瑜很快反应过来,还未开口,便听她继续道:“我得不到的好东西,当然要毁灭掉啊,谢瑾瑜,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依着你,顺着你的心思来,我偏不让。柳既明爱着你,宠着你,护着你,我就让他身败名裂,让他四处受敌。”
“他捧着你,我就断了他的手,他爱着你,我就挖了他的心,他极尽所能寻找一切替你接经续骨,复活寻魂,我就夺了他的资源,抢了他的掌门之位,让他无所用、无所找,无所归依。”
“谢瑾瑜,这一切都拜你所赐,你说,好不好?”
她话音刚落,只觉得一阵疾风吹过,再一抬头,一根细小为不可查的银针直冲着她的门面飚来。对面,谢瑾瑜冷冷的看着她,眉目之间一片杀意。
秋湄的“柔月”剑霎时出鞘,细小银针只被堪堪一挡,就当啷没入了白雾之中,不见踪影。
她一声冷笑:“谢瑾瑜,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拿这玩意儿来打我?真当我和陆鸣一样,是弱智么!”
谢瑾瑜的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嘲弄,下一刻秋湄觉得持剑的手腕一酸,手指不受控制的放松,柔月“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这才定睛看去,不知何时,她的脉口处扎着一根两寸的针,深深没入骨缝之中。
“谢瑾瑜!”秋湄咬牙切齿,蓦地出手拔下了她的银针,下一刻灵气流转,那针在她手上化为齑/粉,融进白雾之中,寻觅无踪。
现在的秋湄手上没有武器,正是最薄弱的时候,谢瑾瑜不待她喘息,袖手一挥,五根银针排列成阵,直冲她而去。
秋湄脸色微变,挥手想要召唤柔月,却看见最后一根那最长的长针直冲着她的天灵砸下!
千钧一发之际,谢瑾瑜只听到耳边轰然一声炸响,那是被放大了无数倍的斥责,只叫的她站立不稳,踉踉跄跄。
“尔敢!”
该死的系统,在这个时候偏偏发作了!
【违规的穿书者谢瑾瑜,企图杀害天道之子,当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