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林血泉之中,猩红的鲜血犹如滚热的岩浆一般回溯流淌,池中传来枉死之人的阵阵哀嚎、低低诉怨,围绕在血池周围的大小骷髅,睁着黑洞洞的眼睛、露着白生生的牙骨,密密匝匝地排了一圈。这里是魔界的九天圣地,魔尊梵罗的休憩场所。
血池尽头铺着的一方暹罗红毯上,仰面躺着一个人,更确切地说是一只花妖。他汗湿的额发,一缕缕地沾在颊上,纤白细嫩的美玉酮体上,因着情动而笼起了一层绯色霞光,绚丽旖旎。
小花妖的全身上下,几乎每一处敏感的地方都被人悉心照顾着。面容丑陋的魔界低等欲魔,伺候起人来可是毫不含糊,他们深知如何能勾起人的淫性,哪怕是再青涩的处子也难免在他们的舔`弄下,于深不见底的欲海中沉沦。
两只欲魔匍匐在地,捧着小花妖白嫩的脚心,卷动着血红长湿的软舌,一下下地舔在通汇着各方血脉的脚底;另有两只,肥厚的嘴唇覆在小花妖胸前的两点上轻咬舔舐,将两粒小巧的茱萸,舔成了如熟石榴般的嫣红;还有一只顶靠在小花妖的背后,让垂着手无力喘息的小人儿倚靠着,大手不时描画过精致的蝴蝶骨,在敏感的肌背上抚触撩拨,四处点火,最后徘徊流连在细窄的后腰上,一下下地揉按撩拨。
最后,也是最要命的一只,正趴在小花妖打开的两条玉腿中间,将小小的花茎整个儿地含入。先是砸么着嘴唇吸吮吞吐,然后一下吞到了最深处,技巧性地挤压着喉头,软硬兼施地试图让小花妖放弃抵抗,放松了精关淋漓射出。
欲魔的手中端着一只雕花金碗,打算像往常一样,待小花妖受不了,摇晃着头颤抖泄身时,眼疾手快地将那金碗往前头顶了,堪堪地接住从铃口里喷出来的花蜜。大功告成后,再将那珍贵的补药,进献给于远处观望着的那位大人。
可这一次,小花妖的反应,似乎不如过往那般乖巧,尽如人意。一波波强烈的欲潮,激得他蜷缩起了每一根脚指头,止不住地战栗,眸光微动,眼里氤氲着水汽。可那双迷蒙的星眸里,哀戚恳切的楚楚可怜,竟还闪着执拗。
“啊啊!不行了,不要再弄了!师尊、师尊我不要呜呜呜,求求你让他们停下我不要这样不要每天都这样啊啊”
欲魔哪里会听小花妖的求饶,他只遵从主人的命令。他又凑着脑袋,变本加厉地又吸了一会儿,直把那可怜兮兮的小肉茎吸成了紫胀的深红。可小花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肯缴械投降。欲魔有些踌躇了,他迟疑地抬头,壮起胆子,向着远处高高在上、如神祗一般的主人望去。
魔尊梵罗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他眸中带着笑,一手撑着头,侧卧在九天琉璃座上。乌发像墨色瀑布一般,铺开散在圣座上,有些缠绕在他的颈间、手臂上,还有一些轻轻地落在那大敞的衣襟中间、袒露出的精壮健美的胸膛之上。
九天明焰在他的眉心闪动,似是在无声诉说着主人的高贵庄严。梵罗勾着手指玩弄着自己的缕缕墨丝,饶有兴味地眯着眼,望着远处的那一幕。那双含着戏谑的眼睛里,说不出来是否含着半点的情意。
半年前,梵罗去繁花琼海的花丛中采撷。他练的是煞气极猛的魔功,稍有不慎,便会被体内魔气夺了神智,变成走火入魔的疯怪。他需要定期吸食一种五色琼花的花蜜,用以平复自己躁动不安的魔气。
然而这一次来到繁华琼海,他惊讶地发现,开了整整一片的花丛全都凋谢了,只余下一朵巨大的琼花,似是吸尽了琼海中其余花儿的精气,长成了一株含苞待放的硕葩。只此一朵的紧闭花瓣上,竟然闪出了姹紫嫣红的耀眼光芒,像是凝聚着千万朵花儿的灵力璀璨。梵罗马上意识到,这是由繁华琼海中的灵气,所孕育的花灵,千年一蒂的稀有,其中即将破苞而出的精华必然珍贵无比。
于是,他就侧卧在那朵巨花的藤蔓上,执着地守护着那朵灵花,等待它开苞的时刻。期间,有其他的小魔欲来争夺这其中精华,都被他设下的屏障挡在了外面。不知死活胆敢硬闯者,全都受到了魔屏的反噬,被自己施发的功力打得魂飞魄散。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苦守了七七四十九日之后,灵花开苞了。在湿滑黏腻的透明稠液中,包裹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精灵。他就像误入凡尘的仙子,肤如凝脂,面若桃花,身上似笼着一层无论被怎样亵玩,都玷污不了的圣洁白光。
梵罗用大掌抹去花妖身上的粘液,像捧着珍宝一样,将小东西裹入自己的猎猎长衫内。侧颜与男人厚实温暖的胸膛紧紧相贴,小花妖第一次听到了男人的心跳声。他迷蒙懵懂地睁眼,与后来让自己管他叫“师尊”的俊美男子对望。
那一刻,梵罗在他的眸中望见了星辰,和春花开满了原野的天真烂漫;而小花妖也望见了他的天神,他一辈子都会钟情的男人。
可这份钟情,终究是在日复一日的欲望折磨中渐渐消弭了。小花妖悲哀地发现,师尊并不爱他,他只是想要不断榨取自己身上的精华,喝下花蜜一般的琼浆来精进功力。小花妖绝望了,可他不想离开师尊,哪怕是以如此羞耻的姿势卑微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