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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线索太少,做不出多的推断。
兰沁禾和银耳一合计,决定明天看看僚徽那边能发现什么再做打算。
被半夜的骚动惊醒的坤云宫,很快又沉寂了下去,然而与之相反的,是远处的另一座宫殿。
漆黑的房间被人点上灯火,神情冷峻的侍女疾步走向床边跪下,“主人,妙音被抓自缢了。”
“啧,”床上的人略显烦躁的轻啧一声,“果然是个没用的废物。”
“妙音来不及处理干净,可要奴婢再去……”
“不用,本宫自有办法。”
床帘被一直素白纤细的手掀开,缓缓的露出了里面人的脸庞。
那人一身白色亵衣,长发柔顺的披在身后,精致的脸上满是清冷的傲气,正是纯妃纯曦贞。
她抬起下巴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宫女道,“去告知太后,妙音已经失败,必须在慕良回来前控制住局面。”
那宫女点头,低低应道,“是。”
她又轻手轻脚的熄了灯出去,眼里有点不忍。
妙音这几年做的实在不错,可到头来,却只得到了主人的一句废物。
从发现皇贵妃和九千岁慕良有染,妙音便安排了被太监虐待的宫女在御花园故意被皇贵妃发现,当皇贵妃有些犹豫的时候,又在一旁刻意提醒太监的残暴。
虽然并没有阻止成功,可好歹也把消息传给了主人。
到后面,得知皇贵妃库中无银,细致的做了假账本又顺便陷害走了慕良安排的人。
种种种种,心思细腻又做事漂亮,可惜了,还是被人抓住,连个好死都得不到。
宫女轻叹一声,回屋睡觉了。
屋内的灯光暗下去之后,纯曦贞却并未安眠,她伸手在床上摸索着,忽然间手指被什么凉冰冰的东西冻的瑟缩了一下,略一停顿,然后握了上去。
漆黑的视野中,随之出现了长长的一管银萧,泛着美丽却又冰冷的光泽,惊艳无比。
她小拇指摩挲着上面的孔洞,倏地小脸一白,捂着胸口剧烈的喘息起来,额上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竟是比皇帝的脸色还要难看三分。
时间,所剩无几了……
……
大皇子握着缰绳,只觉得自己的两股之间火辣辣的疼痛。他一边控制着马头一边悄悄的前倾想要避开之前骑马磨破的皮肉,然而刚松了口气,一旁的徐双奕就咳嗽了两声,“殿下。”
“我实在是、实在是疼痛难忍了啊。”大皇子回了个绝望的脸。
徐双奕斜他,又咳嗽了两声——三军都看着您呢,这般不雅的姿势会让人耻笑的。
大皇子眼睛发红的看回去——我也不想,可骑了两个半时辰了,受不了了啊。
老臣子无奈的收回目光,然后驾马上前,对着右前方的慕良抱拳道,“都督,天色不早,不如趁太阳还未下山扎营造饭。”
慕良勒住缰绳,淡淡的瞥了眼从最前面掉到后面的大皇子,略一点头,“派人上山搜查,若无敌军便在山脚安营。”
“慕都督这是第一次出军吧。”他话刚一说完一旁的一位将军便嘲讽的开口,“此间山势险要,你不在山顶安营却在这山脚,莫不是在宫里舔多了贵人的脚成了习惯了?”
“齐将军,你这话未免太过分了!”一旁的老者瞪着眼睛,“这可是皇上亲封的大都督,你只不过是个将军,说话注意些!”
这人正是从前在宴会上被慕良假意拖出去斩首的王真,他受慕良的恩情,化名为王真的弟弟王佑随兰国骑出征抗季,在军中取得了不错的名声。
“呵,王大人还真是公私分明,倒忘了自己的哥哥是怎么死的了。”
“你!”王真一甩袖子,“待我禀明圣上,你这可是逆反!”
齐将军冷笑一声,指着面前的山道,“兵法云:“凭高视下,势如劈竹’,据高地者,若有敌军来袭,则全军一齐涌下势不可挡。此乃兵家常识,大都督久居阴人堆里,不知道也不足为怪。”慕良引马转身,面朝身后的大军道,“还有谁附议齐将军?”
前排的几个将军互看了几眼,面色犹豫没有说话。
“齐将军,”慕良挑眉,“我初次出军,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
男人哼了声,只听慕良道,“这孤山险要,水源则在山脚三里外,若是被敌军重病切断补给,该如何。”
他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接着又道,“其二,敌军来袭,见我三军接在山顶之上,夏日干燥,若用火围攻我军,该如何。”
“其三上山路径坎坷进退不易,若有敌军半路埋伏,该如何。其四我军盘踞高顶,固然登高望远然同样将自己暴露与四野之间,若是打草惊蛇被萧兵发现,该如何?”
几句话话说下来,齐将军脸色发黑,“就算在山脚安营,也未必就不会被发现!你这是强词夺理!”
慕良刚张了嘴,突然听见后边有马蹄声渐近,马背上坐着一瘦弱男子,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