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妻子的东西都敢带出去张扬,皇帝不乐意了。
皇帝一不乐意,陈兴带到阮府的教养嬷嬷,就由一个变成了两个。
陈兴带着两个教养嬷嬷登门之时,阮家也不算太平,皇宫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在这京城之中,没有多少瞎子,聋子。
阮家自然知道了阮清清闯了大祸,手忙脚乱的把阮清清这里皇后的东西,全都整理的整整齐齐,刚刚整理之后,陈兴带着嬷嬷就来了,看到阮家恭恭敬敬的把东西放在一处,陈兴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阮大人还真是消息灵通的很啊!”都灵通到御书房去了。
阮大人以为他把东西还了就行了,却没想到陈兴如此光明正大的开怼,还是以这样的理由开怼。在这京城之中,往皇宫安插眼线是大家约定俗成的规矩。
阮大人官场飘了这么多年,自然不会被这么一句话给难倒:“公公严重了……”
“杂家这次来是奉旨给阮姑娘送教养嬷嬷的,如今人带到了,杂家也好像皇上回去复命。”陈公公说完,阮家人看着后面的两个教养嬷嬷,脸色颇为难看,皇上为了静安侯府便如此对他们吗?
论礼,她们长公主府的人,可不比静安侯差,论情,她们阮家才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皇上如今就为了这么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跑来说他们的不是。
真论起来,他们家清清,还要叫皇上一声舅公呢?
陈公公看着这么一群蠢货,颇有些举世皆醉我独醒的微妙感,长公主当初可是没少仗着先皇宠爱欺负先皇后,现在想起来论血缘了,在皇宫除了静安侯府,皇上可没认过其他兄弟姐妹。
如今时过境迁,长公主已经不在了,阮家若是觉得可以凭借所谓血缘,跑皇上哪里班门弄斧,才是真正的没有自知之明呢?
陈公公没和他们废话,干脆利落的回皇宫去了,阮家人看着那杵在原地的两个嬷嬷,阮夫人笑着招呼道:“快去给嬷嬷安排住处。”
“不必了,皇上命奴婢来教阮姑娘教养,自然是和阮姑娘同住为好,阮姑娘院子这么大,奴婢随便找个能遮风避雨的房间便好。”嬷嬷板着一张死人脸,恨的阮家众人牙根直痒痒。
“我们怎么好怠慢了嬷嬷呢?”阮夫人决定争取一下,她可舍不得女儿吃苦。
“奴婢不觉得怠慢,奴婢们给皇上办事,再怎么苦,再怎么累也不觉得被怠慢,只要阮姑娘多多配合奴婢,便是阮家对奴婢最好的款待。”嬷嬷一口一个奴婢,可是却压根没把他们当成主子来尊敬。这让阮家人,又气又无奈。
果然天威难测,皇上看你不顺眼的时候,连皇上身边的狗都能跑过来咬他们两口。
至于深宫里成精的嬷嬷,她们自然看得出阮家的想法,心头不屑,正常人谁会看得起私订终生的人。
阮清清虽然自觉自己出水芙蓉,不染一尘,自然对嬷嬷的行为颇为不适:“既然嬷嬷想住,清清这便让人去安排住处。”
到此,嬷嬷满意了,事情才算翻了一页。
阮家以为他们可以消停了,就当家里供着两菩萨,也不耽误什么事情。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阮家人意识到,他们真是太天真了。
累了一整天,阮清清看着一桌子饭菜摆了过去,迫不及待的拿筷子,结果被嬷嬷拿着筷子打了一下,看着手背上鲜明的红痕,阮清清眼角有些湿润。
“身为世家女子,做事要大方得体,吃饭时要让丫鬟布菜,每样菜只能吃三口。”
阮清清看着嬷嬷的样子,不由得又要哭了起来,干什么针对她啊!南宫宛如没本事看好男人,还怪她身上了。
想着顾宣对待自己时的温柔小意,阮清清也不为没吃上菜委屈了。按照嬷嬷的说法,吃了两口之后,就上床睡觉了。
刚刚睡着,又被嬷嬷扯了起来:“这个时间,还要做晚课呢?”
阮清清只能由着她们折腾,不到半个时辰,晚上吃的那些东西全都吐了出来。旁边的丫鬟出去叫了阮夫人。
嬷嬷也没想到,就这么就把人折腾病了,也就由着他们叫人,丫鬟回来的时候,阮夫人怒气冲冲的要给女儿讨公道。却看到阮清清裙子上的血迹。脸色一下子变了。
顺着目光,嬷嬷也看到了,两个人当机立断道:“此事由我们所起,我这就去向皇上请罪,顺便请医术最好的太医前来,万万不能耽误了阮姑娘的……病情。”
阮夫人傻眼一般看着女儿,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头晕目眩,“娘。”阮清清感受小腹温热的液体,有些六神无主。
――
嬷嬷回宫,把事情说了,皇帝立刻道:“把太医院闲着的太医全都给我派阮府去,务必要把病治好了。阮家丫头因为朕的过失竟然受了这样的委屈,你们两位嬷嬷,日后就不必再去了。”
两个嬷嬷后退,陈兴则是不吱声的当背景板,这皇上的宠爱真不是人受的,这阮姑娘没事还好,若是真的有了,只怕明天身怀六甲的消息就传遍京城了。
阮夫人早就让自家府上的大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