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周蔚,没想到你还有做保姆的潜质。”
纪涟平懒洋洋地斜倚在大树旁,双手抱胸,看到周蔚背后的周然,微微眯眼,语气散漫地嘲讽道。
周蔚没理他,找了一处阴凉地,擦干净椅子,动作小心的将周然安置在上面,转身走向纪涟平。
“有事耽搁了一会儿。”
纪涟平看着周蔚对着周然那不值钱儿的样儿,又瞧瞧对自己这冷漠的态度。
两相对比,啧啧称奇。
“啧,周蔚,你这哪儿是妹妹,分明是养了个祖宗。”
说着还多瞧了周然几眼,周家基因不错,小丫头片子长得还挺水灵。鮜續zhàng擳噈至リ:po18dz
周蔚见状眉心微蹙,他不喜欢别人盯着周然。
侧身挡住纪涟平窥探的视线,淡淡开口。
“我要的东西呢?拿来了吗?”
纪涟平轻扯嘴角,无所谓的收回视线,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周蔚,有些自得地说道。
“喏,这就是你要的东西。从南洋那边转了好多手过来的,费了我不少力气。”
说罢又神秘一笑。
“连香江那边没上的货我都能搞到,周蔚,你确定不跟我合作?”
“不必,多谢。”
周蔚出身高门贵胄,骨子里流的是周家正统的嫡亲血脉,这些不入流的旁门左道多少是有些看不上眼的。
对于纪涟平这样的人可以合作,但也不会有过多接触。
纪涟平笑起来很像他的母亲,男身女相,五官精致,以至于略显阴柔。
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看人时,带着似有若无的深情,薄唇轻勾,又似高门无情的贵公子。
因着自己私生子的身份,纪涟平生性敏感多疑。
世家争权夺利不惜骨肉相残的事情比比皆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表面一团和煦,内里却不乏各种阴私。
回到大院纪家后,罗青荣表面看起来待他如亲子,吃穿用度皆是不俗。
实则软刀子割肉,冷暴力加持。
暗地里被主母厌弃不喜,还要遭受同父异母的继兄的冷眼刁难。
一个孩子狼入虎穴,处境的艰难可想而知。
但偏偏纪涟平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好好地长到了16岁,甚至展现出比纪涟淮更出众的能力。
纪仲文爱屋及乌,愈加宠爱贺黎留下的小儿子。
小儿子不愿意去学校念书,纪仲文就请了先生单独在家辅导。
大了之后不愿意去部队子承父业,纪仲文就送他去学生意。
纪涟平脑子很聪明,擅长钻营,这几年小打小闹的也赚了不少钱。
平日里也会跟着纪仲文做事,甚至可以自由出入他老子的办公室,见惯了电视里的大人物。
私下也会借着他老子的权势做一些灰色产业,更是赚得盆满钵满。
南洋那边经济发达,工业产业先进,市面上推出了许多高科技产品。
国内适才开放,诸多限制,引进程序繁琐。
若想等到商场里上新,只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
高额进口税带来的巨大利润让不少二道贩子动起了歪心思,纷纷下海做起了倒买倒卖的生意
纪涟平的脑子一转,自然不会放掉这块喂到嘴边的肥肉。
若是真深究起来,其实纪涟平才是纪家最像纪老爷子的人。
笑面虎,心狠手辣,精于算计。
最擅长的就是伪装,人前无害,背后阴险,心性手段一等一的像。
若是纪老爷子还在世,估计早就没有纪仲文什么事了。
在纪涟平的眼里,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不是鬼神那些莫须有的东西。
而是人心,潜伏于人心底里最肮脏的欲望。
见多了妖魔鬼怪,纪涟平就愈发爱钱,因为只有金银钱帛这些死物不会背叛自己。
周蔚接过手里的盒子,拆开包装看了两眼。
确认东西无损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鼓鼓囊囊的牛皮信封递给纪涟平。
“这是报酬,你点一下。”
纪涟平看着信封的厚度,比他预计的多了不少。
这个周蔚倒是会做人。
把牛皮信封揣进怀里,轻快地吹了声口哨,看向周蔚,动作轻挑。
“成,周大少爷,合作愉快!”
纪涟平本想再笼络一番,周蔚已经头也不回的走向周然。
周然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坐在树下用小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给自己扇着风。
看着周蔚和纪家老二在不远处不知嘀嘀咕咕说着些什么,手里还交接了什么东西。
总之不像是在干好事的样子。
自己坐的远,什么都听不到,更生气了。
眼瞅着周蔚走进,小嘴立刻不高兴的撅起来,先发制人。
“周蔚,你刚刚干什么去了,你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