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初雪发了一通疯,越初云却还是神情木然。他隐隐总觉得越初云不妥,也知道从前他娘为了牵制越初云,没在相府给他安排什么贴心的人伺候着,便将身边一个名叫丹书的侍从留给他了。
越初雪知道,越初云永远是他的求不得苦,可他总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寕王是个豁达之人,又觉得与越初云投缘,便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去南沚,越初云拒绝了,他哪里都不想去,觉得一切都没什么意思,何况自己跟着去了,不仅不合礼数,还会给寕王添麻烦。
三日后,薛琮按约定来接他,亲自把越初云抱上了马车。
越初云这段日子总是闷闷不乐,身体当然也不会好,哪怕穿得够厚,车里暖炉够多,摸上去还像冰块似的,薛琮想全程抱着他,结果他跟小孩子似的,死活不要薛琮抱。
薛琮有些悻悻然,从前越初云不是这样的,自己对他总是爱答不理,他也没有生过气闹过性子,见到自己就会怯生生地笑。虽然是醉酒才和越初云有了夫妻之实,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越初云说过他会后悔,自己嘴上没说,事实上是后悔了,所以才在翌日醒后匆忙离开。
一旦做过那种事,他和越初云好像就分不开了,祖母听说他们总算圆房便乐开了花,隔三差五逼他去越初云房里过夜。
老人家一哭二闹三上吊,他逼于无奈只好去,可每回去了也只是和越初云说几句话,或者就直接躺下睡觉。越初云总是很安静,怕说多了话会惹他烦。等到夜深了,越初云就轻轻喊几声“夫君”,确认薛琮睡着了,才小心翼翼贴到薛琮身边,或者抱一抱,或者拉一拉手,又不敢这样太久,很快又规规矩矩地回到床的另一边。
他不知道,薛琮从小习武,又志在从军,睡也睡得浅,早就发现他这么做了。
薛琮隐隐觉得越初云这样也挺可爱,有点不忍心拆穿,久而久之,他发现自己根本不是讨厌越初云,而是讨厌与这世上任何不是无垢的人做夫妻罢了,他不该把气都撒在无辜的越初云身上,也就在他有些想明白的时候,公子无垢被逐出了皇宫,而越初云连日不适,被大夫诊出有喜。
再后来的事就不用说了,阴差阳错就成了如今的一摊烂账。
回到侯府,薛琮带越初云去看后院新种的桃树,薛琮说不出口,可越初云一下子便明白了。
北泽有个习俗,凡是刚出生即夭折的孩子,都要埋在树下安葬,越初云滑胎的时候月份已经很大,那个孩子也成了形,被薛琮亲手埋在这棵桃树下。
越初云看着这棵桃树,让丹书去他房里找一个放在床底下的箱子,丹书赶紧去抱出来,越初云打开箱子,里面都是他怀孩子的时候亲手做的小衣服和小袜子,照规矩,这些也都是要烧掉的。
薛琮见他连这些都想到了,以为他已经放下了,吩咐下人照做,结果越初云突然去抱那棵桃树,抱着抱着就开始流泪,叫那棵桃树作宝宝,最后哭得整个人都上气不接下气的,任谁瞧了都要心碎。
这还是他掉了那个孩子以来法,却小心极了,他们东澹人不信神佛,而此时此刻,皎皎便是他的仰望。
不,这样不行,他不是只为了要皎皎的身子,他爱他,他真的爱他。
褪去衣物,他把越初云的双腿折起,仔细端详那处地方,越初云被他看得害羞,总忍不住想并拢双腿,却又被强硬地扒开。
这很自然让越初云想起了第一次性事,不由得有些报复般地放荡起来,主动张开了腿,去给靳尘看。
“你这里真美。”靳尘爱得不行,舔湿了自己嘴唇,便低头亲了上去。
越初云哪里经过这些,又惊又羞,可下面被野狗亲得太舒服,不多时便控制不住呻吟了起来,他撑着身子,将这种景象看了个一清二楚,一时之间欲望升至最高,知道自己今夜注定要做个荡妇了。
当荡妇也没什么不好,薛琮可以三心二意,他为什么不可以琵琶别抱?
看了那么多教他服侍丈夫的春宫图,没成想最后都用来偷汉子了,他不满足靳尘的舌头,很快就向靳尘求欢,要靳尘进入他的身体。
靳尘第一次做这种事,未免生涩,越初云也算不上精通,可二人的身体却十分合拍,没多久便得了趣,彼此都对对方渴求得不行,做起来也顾不得许多,一夜的颠龙倒凤,一夜的不知羞耻,一直到天亮,靳尘还压在越初云身上酣畅淋漓。
越初云腰酸腿软,又连翻推至欲潮,中途累得睡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靳尘背上,靳尘着实爱干净,简单给他用热水洗过,越初云的身体虽仍旧在欢爱的余韵中,却断然不像与薛琮第一次事后,股间黏黏糊糊的教人不舒服。
“皎皎,我背你回去,你别叫人发现了。昨夜我们那样好,以后也都要这样,好不好?”
越初云听靳尘这样说,心里不免欢喜,管靳尘是什么身份,他自己又是什么身份,这个人他是偷定了,这个出墙红杏,他也是做定了。
“好。”他说。
丹书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