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岑心都化了,想起小时候方泽就喜欢黏着他撒娇,晚上睡觉也要抱在一起,直到卧室那张小床再也容不下两个身高腿长的青少年后,方岑才搬到沙发上睡。
***
方岑那对奶子从t恤下挣了出来,莹润的蜜色皮肤上覆盖着密密麻麻的淫乱吻痕和淤青,五枚形状分明的指印烙在他乳根一圈,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玩出来的。
荣青云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表情十分冷漠:“我不是你哥。”
“你瞎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要抛弃你了?”
荣青云也接到荣栩苏醒的消息,来医院看他。荣栩见到他,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嗓音也委委屈屈黏黏糊糊的:“哥——”
他没有父亲,也不需要父亲,方泽阴沉沉地想,那就只能他来亲手管教母亲了。
这是他的母亲。母亲就应该永远神圣、纯洁、温柔,应该像圣母玛利亚一样永远保持处女之身,怎么能是个婊子呢?
荣家人都生得俊美贵气,只有荣栩一个不同,他从小就身材结实,肤色偏深,配上那副灿烂明亮的浓眉大眼,一看就是不识人间疾苦的阳光少年。非常罕见的时刻,荣栩也会纳闷,自己跟荣青云真的有血缘关系吗?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鸿沟可以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啊?
那时候方泽刚从孤儿院被接回来,对陌生的环境还充满恐惧,晚上抱着方岑睡觉时都会做噩梦,在梦里一边哭着喊妈妈一边死死抱住方岑。
无法理解赵星玹对他身体的病态迷恋。
荣栩上头还有个兄长。荣青云是家里长子,遗传了荣家人的优秀基因,天资卓越,继承荣家从政的道路,俨然是一颗如日方升的政界新星,天之骄子。
毕竟,他身体的所有权是荣青云的。
没想到他弟下一秒就抱住了他,毛茸茸的短发埋进方岑颈窝里,发尾扫得他有点发痒。方泽声音闷闷的,像被丢弃的小动物:“哥,别抛下我……”
方岑愣住了,结结巴巴地想解释:“这、这是……”
方泽看他的神色也越来越阴沉。在方岑把一张银行卡交给方泽叫他在学校多吃点好的之后,他终于忍不住把他哥推倒在床上。
“我不会让你再出门了。”
荣栩知道这件事后,感觉天都塌了。
但这一切都在十八岁那年毁了。荣栩出了场严重车祸,足足在病床上昏迷三个月才醒来,醒来后就得到了两个叫他从此以后的人生都天翻地覆的噩耗。
“是吗,”方泽语气转冷,突然一把扯开方岑的t恤,“那这是什么?”
第一个是他双腿遭到严重创伤已无法修复,在他哥签字确认后,医院给他做了截肢手术。
方岑莫名其妙,训斥他:“你干嘛啊你,快放开我。”
方岑拿他没办法,只能笨拙地轻轻拍他的背,搂着他安慰道我在这儿。
第二个是在手术过程中他需要大量输血,荣青云偶然注意到荣栩的血型,最后顺藤摸瓜查出荣栩原来不是荣家的亲生血脉,他跟荣家真正的小少爷从出生就被人调包了。
方岑看着壮实的身板,被方泽一只手就制住了。
荣栩十七岁以前的人生都顺风顺水春风得意,他是父母的老来子,又天生身体有缺陷,父母对他心疼得紧,当掌上明珠一般宠着,把荣栩娇惯得无法无天。在同龄人中作威作福不提,一旦真正遇到麻烦事,十几岁的高大少年只会跑到父母面前撒娇告状。
尽管上床让方岑感到恐惧,但赵星玹在床下还是温文尔雅的模样,给钱也非常大方,方岑看着银行卡里他在工地干二十年也赚不来的余额,完全陷入了幸福的幻想里。再攒两个月,他就能在市区买一套房子,给他弟娶老婆用了。
“还有这口管不住的骚屄,”方泽把手放到方岑的阴阜上,被操到烂熟的穴口立刻张开了一条湿软的小缝,谄媚地讨好男人,“我也要锁起来。”
荣栩打小就崇拜他哥。他脑袋钝,学习也学不明白,好在荣家也不需要他干出什么事业,只要老老实实享受荣家的富贵就行了。但他还是有一点小聪明的,知道他哥才是他将来吃喝玩乐的保障,所以时不时想点法子讨好他哥。
但他也不多想,只是肤浅地洋洋得意自己天生好命,不仅出身富贵,还有个能罩着他的大哥,叫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游戏人生。
赵星玹甚至不允许方岑走路,他会亲自抱着方岑替他穿衣服和洗澡,就像在照顾等比仿真的橡胶性爱玩偶。
荣栩又砸了一只花瓶,青花瓷敲在藏品柜玻璃上,哗啦啦响亮地碎了一地。他一边砸一边怒吼,把手头的东西全都推翻在地。
荣青云听了管家的汇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掀了掀眼皮:“让他砸吧。”
想了一下,又说:“明天把他房间里所有易碎的东西都撤走,尖锐的地方包起来。”弄伤自己就不好了。
“别说了,”方泽打断他:“我不相信你。”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双手铐,把方岑的手腕跟床头栏杆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