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被窝的温度温暖了异种的腕足,使它染上和人相等的体温。约书亚很快再次睡熟了,发出疲倦至极的细弱鼾声。
约书亚双手合十,认真地祷告一番,爬上床,把棉被盖到鼻子上,呼吸逐渐均匀。
约书亚生来是个牧民,从没见过活章鱼,甚至无以想象究竟是什么东西在玩弄他的身体。
他被诡异的触感吓坏了,惊叫出声,然而在张开嘴的那一刻,触手竟然插进了他的嘴里!
本不应出现在雪域的深海触手缠绕在精灵单薄的胸膛上,将那两颗肉豆碾来碾去,按进乳晕之中,顶端甚至往乳孔里钻去,让他发出一声带哭音的呜咽。
触手伸进他的腿间,缠绕住那根,从根部收紧,半勃起的阴茎垂头丧气地搭在腕足上,腕尖圈住他的阴茎,把包皮整个剥下来,露出龟头,它在铃口附近蹭了两下,约书亚的性器就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约书亚下意识伸手去抓,然而双手都无法抬起,两条触手分别捆住了他的手腕,甚至缠绕进指间,让他的每一根手指都不能自控。
精灵的身体猛地弹了一下,做梦也没想到这两个无用的器官会被玩弄,又恶心又害怕,却连叫都叫不出声。他是个普通男人,乳头和乳晕都不大,中等大小的吸盘就可以严丝合缝地嘬住,吸盘的内部好像抽真空一般吸得极紧,乳首很快变得又麻又胀。
奇异的瘙痒让精灵打了个寒战。腕足顺着他的胸膛往上,圈住精灵族修长的脖颈,随着他呼吸的节奏,一点点收紧。
约书亚睁大无神的双眼,嘴撑得合不拢,口水从嘴角流下来,无数触手缠绕在他身上,将他的腿拉开,两手则拘束在床头。
几条触手在他身上游走,似有若无地滑过腰窝,让他忍不住想躲;鼻腔的抽气声一声重过一声,后腰凌空,欲逃似的,然而身体被触手卷住,猛地拽回来,将不甚结实的床板撞得哐哐作响。
他什么都看不见,在一片漆黑的视野中,恐惧和孤独漫无边际地扩大,鼻腔里充斥着海水的腥味和香薰蜡烛的浓香,空气似乎半凝结了,约书亚几乎以为自己被拉入了一个异空间,在这里没有时间的流逝,人会被困死在这里。
胸前传来“啵、啵”两声,吸盘松开了他的乳首,那对肉粒一跳一跳地抽痛,并且泛起强烈的痒意,恨不得掐起来挠一挠才好。
向蕾妮讨来了安神用的熏香蜡烛,在房间里点燃,然后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咀嚼洁齿用的盐渍薄荷叶,直到嘴里一点咸味都没有,再把嚼烂的草叶吐掉。
时间缓缓流动,夜已经很深了。在床板的阴影下,长而柔韧的蛇形物在缓缓活动,那是从黑暗处伸出来的触手,呈蓝紫色,表面光滑,带有吸盘,所过之处留下一条濡湿的长痕。
约书亚胸膛一次次起伏,怎么也不能吸入足够的空气,睫毛频频扇动,发出模糊的呜咽。在将醒未醒之际,他先是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动静,以为是房间里进了老鼠,很快意识到声音近在咫尺,“啪”地一声,湿滑的腕足搭在他的脸上。
它挑开垂到地面的被角,钻了进去,接着,轻轻搭上约书亚的脚踝。
“……?!”
恐惧的设想在脑海里膨胀,他不想死,用鼻子艰难地吸气,浑身鸡皮疙瘩炸起,以为今天要死在被不可名状的怪物手中;没想到,下一秒,触手竟然圈住了他的……乳头。
他干呕了几次,牙齿使劲咬下去,异种的腕足厚实且很有韧劲,一口没能咬断,反而像是受到了刺激,往他喉咙深处猛地一钻。眼泪瞬间从眼角溢出来,约书亚浑身颤抖,拼命挣扎,可无论哪处都难以脱离触手的桎梏。
约书亚猛然惊醒过来,他什么都看不见,头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感到那东西在脸上滑动,就像被一条冰冷的舌头舔了一口。
整条腕足带着海水一般的淡淡咸味,细部大约只有女人手指粗细,拨动着喉咙深处的小舌,腕足越到后面越粗,牢牢堵住了他的嘴。触手在湿热的口腔里挤来挤去,吸盘活跃地收缩,上百个小嘴儿同时吻上约书亚的舌头。
触手忽然从他嘴里抽了出来,约书亚发出了一声无遮无拦的呻吟,把他吓了一跳,难以接受自己会发出这么不知廉耻的声音。强烈的麻痒从腰侧窜上来,让他的身体瞬间酥了半边,他不想承认这是快感,下身却违背意志地起来了一点。
越来越多触手涌进祭司的被窝,环住他的脚踝,圈住,圈紧;吸盘一寸寸走过干燥温热的皮肤,顺着腿往上,在陈旧松垮的睡衣下顶出奇异的形状。
熏香蜡烛在床头柜上燃烧着,整个房间萦绕着异域的香料气味。
睡梦中的男人下意识挠挠大腿,翻了个身,蜷缩起来,触手一时没有动作,挂在他腿上,就像死去了一样无害。
“滚开,不——嗯啊……!”
可怜的盲人不知道自己任人宰割的模样多么狼狈,他的身体在床上扭动,被子滑到床下,失去保暖和遮盖的作用;衣服被触手推上去,堆在腋下,露出大片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