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伸手摸到手机打开,看到徐萦发来的消息,时间是昨晚通过电话之后。
“沁沁!对不起我坦白!刚忘跟你说,之前宋焰问我你去哪儿了,我说你被男朋友带走了……你那位爱而不得不是宋焰吧?我没做错什么事吧?”
许沁昨夜醉的厉害,几乎回到家之后就记忆就消失了,连自己是怎么躺回床上的都不记得。自己这么长时间没回复,徐萦怕是紧张了一整晚。
赶紧拨了电话过去。
“啊沁沁!!你总算出现了,我还以为你生我气……”
“怎么会……我昨晚喝了多少酒你又不是不知道,到家就睡过去了,没看到你的消息。”
“那就好那就好。”徐萦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真被我猜中了。”
时隔十年,昨晚见到宋焰,许沁只觉得自己当初脑子不好又瞎了眼,这会儿恨不得立刻跟过去的事情撇清干系。
“我喜欢的人不是他,是……”
孟晏臣。
未等出口,昨晚的记忆突然回炉,她借着酒劲……表白了?还,还欺负了她哥……
“沁沁?沁沁??”
许沁艰难回神:“……萦萦,出大事了。”
“什么?”
“我昨晚告白了。”
“啊??跟谁???昨晚……昨晚不是孟总陪着……”
沉默了几秒,电话那边传来徐萦的尖叫。
“我x!许沁?!你那位爱而不得不会是孟总吧???燕城法发泄一般的打法早就扯碎了皮肤,血已然浸透了孟晏臣的衬衫。
孟怀瑾心里清楚,停了手上的藤条,声音冰冷:“想好了吗?”
孟晏臣竭力调匀了呼吸,声音虚弱的几乎只剩气声。
“改……不了……”
与愤怒相比,疲惫与无奈牢牢占据了孟怀瑾的心。
手上的藤条在孟晏臣肩膀上点了点:“滚到刑架那边去。”
训诫室里设了刑架。孟家的规矩大,挨罚时候要全靠意志硬扛,绝不可以乱动,因此这刑架几乎形同虚设。
但这会儿的孟晏臣显然没法再跪了,再罚,只能把人绑到刑架上。
费力的撑着墙起身,麻木的膝盖完全不听支配,孟晏臣站起身的瞬间就差点又倒下去,孟怀瑾下意识伸手扶住他,入手一片濡湿。
孟晏臣身上全是疼出来的冷汗。
不可能不心疼。
这是他一手教养出来的亲生儿子。
孟晏臣先抽走了手臂:“对不起……”
他似乎用了极大的力气去适应膝盖的剧痛,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刑架旁边,双手伸进悬在上方的镣铐中,等待着孟怀瑾来绑他。
孟怀瑾沉默着扣紧了镣铐。
镣铐的位置很高,即使孟晏臣的身高,也只能微微踮着脚艰难站立。身体在这种拉伸之下,背后的伤和不堪重负的肩胛都叫嚣着疼痛。
而这本就是惩罚的一环。
刑架旁边摆着一台惩诫机,不是什么古老的东西,而是前段时间父亲去科技展上带回来的。摆在惩诫室里算是孟怀瑾恶趣味的收藏。
这东西搬回家的时候,孟怀瑾原本还玩笑说要是十年前有这东西,不知省了多少力气。没想到今天便用在了孟晏臣身上。
不能再罚背,孟怀瑾把机器的高度调整到了孟晏臣臀部的位置。
“你就在这儿好好反思,如果想明白了,我自然会进来。”
想不明白,这台机器就不会停。
没说出口的话,是两人都默认的事实。
孟怀瑾走出惩诫室,顺便关了门。
阴暗逼仄的房间再没一丝光亮,只剩下机器运转的微弱声音。
滴——
惩诫开始。
冰冷的机械音响起,下一秒,檀木板子以设定好的力度,狠狠打在孟晏臣身上。
“呃……”
孟晏臣喉中溢出沙哑的痛呼。
板子与藤条带来的痛感完全不同。藤条尖锐,力道大了能扯碎皮肤,可到底不会伤筋动骨,但板子不同。这样重的力道,仅仅一下,孟晏臣便觉得自己骨头都要被打碎了一般。
不等他适应,又一下落在了身上。
机器就是如此。
它不会理会受罚的人能不能承受,之后以设定好的力道的速度,一下一下,永无止境……
客厅里,付闻樱看到了孟怀瑾指尖沾染的血迹。
见她目光落在自己手上,孟怀瑾也低头看去,两人齐齐沉默了。
“怀瑾……晏臣他……”
“不肯改。”
早就在意料之中的结局。
付闻樱眼中疲色更甚,孟怀瑾去洗了手回来,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
“闻樱,如果晏臣真的……改不了,你怎么打算。”
“我怎么打算……”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