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晏臣看着一箱子花花绿绿的……成人玩具,手指不可避免的僵硬了一下。
润滑液,各种型号的穿戴式假阳具,甚至还有乳夹项圈小皮鞭这些……
许沁慌乱的跳下沙发想把箱子重新合上,被红着脸的孟晏臣接住了。
两人进门的时候就都脱了外套,这会儿许沁的手臂贴着孟晏臣胸口,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传来,两人默契的陷入了沉默。
“咳……哥你别在意啊,徐萦这人就是大大咧咧的,比较,比较开放……”
许沁乱七八糟的解释着,却听到孟晏臣有些喑哑的声音。
“试试吗?”
“啊?什……什么?”
孟晏臣揽着她在沙发上坐好,修长的手指勾出了箱子里一对看起来十分精美的黑色乳夹,递给许沁。
许沁暗暗咽口水:“哥……你要是不喜欢的话……”
“不会不喜欢。”孟晏臣扯开了自己的领带。
许沁用箱子里的医用酒精给那对乳夹仔细消了毒,跨坐在孟晏臣腿上,看他自己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扣子,忍不住低头去吻他浅色的乳尖。
“唔……”
唇齿的触碰,孟晏臣呼吸加重了些。
乳尖在吮咬中慢慢挺立起来,许沁终于放开了那一处濡湿,将手里那对乳夹轻轻夹了上去。
孟晏臣重重喘息了一声。
“疼……疼不疼?不然就别用这些了……反正,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欢。”
孟晏臣紧绷的身体骗不了人,他从未体验过这些,自然是有些难以承受。见他这样许沁心疼的厉害,忍不住开口去说违心的话。
孟晏臣垂下眸子去看许沁的眼睛,幽深的眼神藏在镜片后面,许沁看不清他真正的情绪。
片刻后,孟晏臣微微挑起唇角:“我还挺喜欢的。”
“真的?”
“嗯。”
没有什么喜欢或不喜欢。只是孟晏臣看到了许沁眼中隐隐藏着的兴奋。
对他而言,许沁喜欢就已经足够了。
孟晏臣很清楚自己是什么人。如果儿时对许沁的感情更多是同病相怜的占有,那在许沁回国之后,偏执的占有欲便成了更为浓烈而阴暗的爱意。
他其实早就明白自己,看似光鲜亮丽,其实空洞的可怕。没有喜欢的事情,没有喜欢的人。许沁和蝴蝶,也许只是儿时那无法完成的梦想留下的偏执残影。他越是清醒,就越是痛苦。
日复一日的收集,孟晏臣早已分不清他到底是喜欢蝴蝶,还是想要抓住属于他的,那一点活过的证明。
直到许沁回国。
一次又一次,孟晏臣不得不清楚的意识到,许沁早已不是同他一样被钉在墙上的蝴蝶,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挣脱了束缚,在属于她的那一片天地里自由自在。仿佛只要看着她,他就也能获得同样的……片刻自由。
这样的许沁会喜欢他,是孟晏臣梦中都不敢奢求的妄想。
然而,即使他们心意相通,他仍无法对抗家庭去给许沁什么承诺。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永远还不清的养育之恩,他跟许沁不同,许沁是不经意路过时被囚禁的蝴蝶,而他是孟家亲手浇灌才会生长出的精致玩偶,一辈子也无法挣脱。
他只能任凭自己被钉在原地。他拔不出那颗钉子,更不想许沁因为他而重新被钉在墙上,可又在得知许沁去相亲的时候……卑劣的无法放手。
他想,如果许沁喜欢,她可以拿走属于他的全部。
可到底有什么是属于他的呢?
或许只有此刻,只有这具身体。
如果能给许沁带来一点点快乐,他便觉得足够。
身下的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沁坏心眼的扯了扯连着两个乳夹的金链,孟晏臣低吟一声回了神,声音破碎:“抱歉……”
“哥哥不要说道歉的话。”许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伸手摘掉那副隐藏了太多情绪的金丝眼镜,在孟晏臣瞬间躲闪开的眼睛里看到了几乎难以察觉的脆弱。
许沁捧着孟晏臣的脸,吻住了他的唇。
孟晏臣几乎献祭一般任由他攻城略地。
许久,唇分,两人都有些微微喘息。
许沁搂着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侧脸:“哥哥在害怕什么?”
孟晏臣抿唇不语。
“哥哥,我不是什么事都要哥哥来为我扛的菟丝花。”许沁安抚一般揉了揉孟晏臣的后颈:“哥哥也可以尝试着……依赖我。”
孟晏臣没有回答,他几乎僵硬的换了话题:“箱子里其他的东西,不要试试吗?”
“……如果,这样能让哥哥多一些安全感的话。”
孟家没有傻子,16岁之前的许沁除外。
许沁从孟晏臣身上爬下来,看了看箱子里那些造型和尺寸都十分惊人的穿戴式假阳具,挑挑拣拣选出一个看起来没那么恶劣的款式,这算是徐萦送来的最温和的一款了,只是仍旧比许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