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毕业

的！”秦堇还是哭了出来，他真的很想再自私一次但是他还是做不到，殷厉失忆后想不起来他也许是天意。

    “景先生，我们在这分开吧，不用麻烦您送我了。”分岔路口，秦堇提过蛋糕毅然走进一条更狭窄的人行道。

    “是我早上说要结婚你生气了吗？”殷厉上前抓住秦堇的胳膊，语气有些不稳：“我不会的，我只是……对不起，我不会再说那种话了，我们还在一起好吗？”

    “景先生，是我对不起您。”他不想让作为景厉的他重蹈覆辙。

    “你现在又不叫我厉了？秦堇，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我……”

    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殷厉看了一眼手机后立刻接通：“嗯，一切照旧，我马上回来。”接着他对着秦堇郑重地说道：“秦堇，相信我，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给你，乖乖等我回来。”

    殷厉在秦堇额头上落下轻吻后转身离开。

    秦堇擦了擦眼泪看着殷厉的背影有些恍惚，他说，他还会再回来。

    【02景厉/殷厉】

    “景先生要结婚我不会纠缠你。”

    “厉，放过我吧。”

    “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吹吹，痛痛飞。”

    秦堇痛苦的、悲伤的、快乐欣喜的面孔交织着缠绕着殷厉，他猛然睁开眼汗水浸湿了头发。

    “您还好吗？再调低一些频率。”医生转头对着一旁的助手说道。

    “不必，继续吧。”殷厉闭上眼放平喘息缓解身体的疼痛。

    ……

    “景先生，看看我好吗？”

    是秦堇的声音，殷厉睁开眼看到秦堇正微笑着看着他，诡异的是秦堇额头和眼角原本胎记的位置都变成了带着残血的肉窟窿。

    “秦堇！这些伤是怎么回事？”殷厉急忙想靠近秦堇查看他的伤势，可他却无论如何都抓不住秦堇。

    “景先生不喜欢我的胎记总是看着它们皱眉头，我就把它们都去掉了，不过已经没用了，去掉了你也不会喜欢我的。”

    “我喜欢你，喜欢的！”殷厉眼睁睁看着秦堇越走越远，他怎么也追不上。

    殷厉从梦中惊醒，梦里毁掉胎记失落自卑的秦堇和记忆里那个自卑又懦弱的少年逐渐重叠。

    “堇堇……”

    【03秦堇/殷厉】

    周五晴雨镇庆祝当地的民俗活动，秦雅一放学后秦堇便将她送到了秦丽身边，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四十了，刚打开门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就听到了手机铃声。

    是殷厉打来的。

    “秦堇，你在哪？”

    “在，在家里。”一周没有听到殷厉的声音秦堇心跳得极快，他努力压下抑制不住的兴奋。

    “秦雅睡了吗？”

    “她在我妈那，今天把她送回去了。”

    “来正义路的公交站，我在这等你。”

    “好的。”秦堇放下包转身又出了门。

    正义路的公交站就在公寓不远处，大概五、六分钟他就来到老旧的站台。

    这个点没什么人殷厉独自站在路灯下，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冲锋衣，秦堇远远看着心跳得愈发厉害，再次相遇后殷厉大多时候都穿着板正精致的西装，平时较为休闲的打扮也透露着一股不近人情的精英感，此刻的殷厉没有打理发型任由夜风吹散头发，随性的站姿就像上学时那样张扬又洒脱。

    秦堇走近心心念念的人抬头仔细盯着殷厉，他眼底微青消瘦了点，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

    “你怎么……”约我在这？

    秦堇的话还没说完公交车就停到两人面前了，殷厉强硬地拉过秦堇的手上了车。

    因为是末班车司机师傅只留了前面的暖灯，原本晚上就不太亮的车厢内变得更暗，两个人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上，殷厉依旧紧紧拉着秦堇的手。

    秦堇抬眼看见殷厉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窗上反射的镜像模糊，他看不清他的表情，秦堇保持着沉默任由殷厉这样拉着他手，两人心照不宣地享受着彼此手心里的温度。

    “幸福花园，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机械的女音播报响起来，秦堇才意识到这是18路公交车。

    两人一同下车，殷厉便拉着秦堇走向火力小区的方向。

    “你，记起来了吗！”秦堇小心翼翼地问道。

    “先回家。”秦堇听不出来殷厉的情绪，乖乖地跟着殷厉走向这段他年少时曾经走过无数次的路。

    反锁房门的瞬间秦堇就被殷厉用力揉进了怀里。

    “别动，让我抱抱你。”是以前殷厉经常和他撒娇的语气。

    “嗯。”秦堇声音微颤，他用力抱紧殷厉。

    “堇堇，好想你。”热气呼到秦堇耳尖，熟悉的爱称让他全身的骨头似乎都软了。

    “厉，殷厉？”

    殷厉放开秦堇低低笑着，双手捧着秦堇的脸开口：“我说过我会回来的。”

    秦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