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呵斥声和男生的辩解声渐远,逐渐消失。
“不干什么,合个影。”说罢,他把女生压在桌子上,开始扒掉她的校裤。
陶粟如是转学来的,这事在学校目前仅有她一个人知道。
她在暑假认真地规划了自己要在生活和学习上做出的改变,准备实行。
哪有那么多怦然心动的机会?
那么……在一段时间里,只有他和女生独处了?
男生转过去了,直到开学第一天结束,他们都没有别的交集。
杨从恒又跑回女生所在的屋,女生看起来又愤怒又害怕,压低声音问他想干什么。
她原本在隔壁b市念高一,今年开学就是高二了,但是她转来了市,从高一开始上学。至于转学的原因,说来很简单,她被造谣了。
总而言之,陶粟如喜欢上了傅阳远,非常喜欢。
他长得也相当不错——梳着在老师忍受范围内的发型,眼睛亮亮的,浑身透着一股这个年纪特有的学生气,不过已经能看出以后褪去稚气的样子。
然而,很快她发现,就算没有多少戏剧化的经历,一件件寻常而细微的小事积攒起来,也能让人对另一个人日思夜想。多年后回想,会对自己这么轻易就动心而惊诧,但是那种感觉,此时此刻和彼时彼刻都不会有假,人很少能比青春正当时更爱别人。
他以为是这对情侣或者他和女生被抓包了,仔细一听——那老师好像是把正要回来的男生当成偷电子设备的了!看来杨从恒他们今天的计划暴露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出卖。
陶粟如像一个普通的、刚结束两个月中考假的高一学生一样走进教室。穿着宽松的校服,扎着半长不长的马尾辫,挑了一个不前不后的位置坐下。
这就是傅阳远出现的时刻。
打那之后,傅阳远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打探一些比较私密的问题,对她的关心更甚。比方说,他记住了她的月经周期,每个月从灌热水袋到泡红糖水全都包揽;放学后两个人一起走,傅阳远帮她背着包,摆摆手放弃了平常同行的兄弟;至于学习……好吧,他们成绩都是平平,但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更别提傅阳远还有几个学霸哥们。
他们偶尔在周末有机会出去放风,陶粟如家境一般,去了一两次商场和游乐场后就囊中羞涩,也不肯让傅阳远一直给她花钱,两个人坐公交去附近的公园,在林荫下散步,喂猫,聊一聊过去没有对方的人生。
坐在陶粟如前面的男生明显在和老同学聊天,几个人热火朝天,不时爆发出笑声。一阵嬉笑过后,男生偶然环视,正好和陶粟如对上眼神。
她为人内向,太内向了——除了美貌外没有任何吸睛的点,没有特长、没有社交、没有突出的成绩,只在流淌于小道传言的情感纠缠中有一席之地。没有人给她写情书,因为会被别人抢先一步拆开读,但是各种群里仍然传着她在校外跟谁开房的消息,自从ai换脸兴起后,这些消息有了实证。
杨从恒大着胆子推开一道门缝。
杨从恒扭头,看见女生不顾裤子会被各种液体弄脏,已经急匆匆穿好了衣服,警惕地盯着他。他笑了笑,说:“等我一下,好吗?”
陶粟如知道自己好看,从脸到身材全方面的好看。她不是那种会天天跟别人比美的人,也不是多在意容貌的人,只是事实如此。如果真有人美而不自知,那说明ta还不够美。
陶粟如总觉得和影视作品里的校园恋爱很假。
男生轻轻愣了一下,然后嘴一咧,朝她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
肉棒抽出来的同时,避孕套也滑落下去,仍然被含在小穴里。女生没有心思把它拿出去,手肘撑地往后爬进了课桌的阴影里。
这些都是一瞬间的画面。
教室里,学生们都很拘谨,除了遇到初中同学的人之外,说话声几不可闻。
陶粟
在高一下学期的情人节,他们确定了关系。
所以她转学了,尽管说不准转学后之前的事会不会重演,但继续待下去实在是有点难以忍受。
杨从恒又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一点动静。
“对……你喊了人,倒霉的还是你自己……”杨从恒一边安抚似的说,一边举起手机,将她的脸和裸露的下体包括进照片中,“……好了!我不会告诉你男友的,下次见!”
没等女生回答,他已经欺身压上去,脱掉了女生的两只运动鞋,拎在手里。女生扑上去想要抢回,杨从恒借着身高把鞋高高举过头顶,又用蛮力关上门,把女生锁了进去。
女生这下真的尖叫出声了,但只一下,就又闭了嘴。
女生又开始哀求他删掉照片,然而杨从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器材室。
陶粟如来不及细想,本着要和同学打好关系的目标笑了笑,或者说抽了抽嘴角。
他飞快地看过剩下的门,终于找到了违禁品储藏的地方,打开门,花了一两分钟找出自己的手机,幸好还有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