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为他准备的,真的很周全。
也许是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吧。
于是去修机巧鸟的打算只能作罢,不过应该过不了多久,物流的人就应该会把它送到工造司去了。
坐了下来。
要躺下睡觉前,景元的通讯发了过来,一打开预兆,这师徒俩的投影就出现在了房间里。
……
应星点了点头,“一切都好,你们不必挂怀,外面危险重重,珍重自己。”
“胖子和小孩子又不一样。”丹枫说着,呷了口酒。
眼见着自己的言外之意当事人不仅没有领会到,还被自己师傅挖苦一句,景元觉得很委屈。
“我好饿啊,妈妈。”
“没关系,不是还有丹枫你嘛。长胖点还挺好,我还挺怀念应星小时候那软弹弹的脸呢。”
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不用去想,他就已经知道是谁在喊他。
白珩瞅瞅丹枫又瞅瞅应星,大声嚷嚷:“那可不行!应星岂不是要一直住你家?你换了合金的,何年何月他才能搬到我家!”
他又听见谁在异口同声地这么喊着。
这小子如今倒是越来越不愿意管他叫哥了,动不动就和其他人一样喊他应星。
“妈妈!”
“好了,你也该早点休息了,我与景元就不打扰你了。”镜流说着就要挂断,应星只听见了个景元喊的“应星”。
“你可以今晚趁我俩睡着时,把他偷偷搬过去。”
应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在昏暗的灯光下见到被子似乎隆起出来了一块。
应星垂下眼睛看向缝隙里,他看到了一张微笑的孩子的脸正在看着他,面容似兔非兔,笑脸和他在纸上随手画下来的一模一样。
应星突然间发现自己似乎可以行动了,只是双手好像还
被子下隆起来的那一块蠕动了起来,应星感觉到有冰凉的东西贴在自己的肚子上密密麻麻地往上爬行,像是一群冰凉的小小手脚。
应星躺上了床上,床垫厚实柔软,被子厚而轻,还带着一股皂香味,屋里的灯没法全部关上,即使关了主灯,床头灯也会亮一个晚上。
他看见它的嘴巴没有张开,却在喊着:“妈妈,抱!”
丹枫这么说着,却把蜜汁的鱼肉夹到了他的碗里去。
胸脯上趴着什么东西,让被子鼓起来,露出了条缝隙。
镜流只扫了一眼,开口道:“丹枫倒是细心。你若有什么不便之处,不要不好意思开口,大可以告诉我和白珩。”
白珩豪气地大手一挥,“没关系!他要是轰了你,你就来我家住!睡塌了我家的,还有景元和镜流的呢!”
景元倒是将房间里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继而点点头,“持明龙尊的品味倒真是不俗,处处都想得体贴周到,若是换我来为哥准备,想必也只能想到怎么顾及哥的喜好,而忽略了舒适性吧。”
丹枫眼珠子却瞥向了他,慢吞吞地夹了粒花生米放进嘴里,“我可没说要赶你出去啊。你睡塌了我大不了再叫人订个合金的送来就是了。”
“希望我胖到把你家的床压垮后,你别把我赶出去就行。”应星脸上又带上了笑,夹起来碗里两人堆进来的食物送入口中。
应星进了房间里洗了澡出来,抬眼瞥见桌子上的那张纸还在。他走过去,将它揉作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睡梦中似乎有谁在这么喊着。
应星笑得无奈扶额,他很难想象一个因为胖而在朋友之间轮流周转的自己。
“你也不用费心这些,景元,你与你师傅只需平安归来就行。”
被窝里钻出来两条长满白毛的毛茸茸的手臂来,它朝他伸出双手,脸上的微笑毫无变化。
白珩有些歪歪斜斜的,为了避免她脑子不清醒时以为自己脑子清醒没喝酒跑去开星槎,丹枫叫人给她也收拾出了一个客房来休息。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初次哺乳与自己渗出来的感觉完全不同,整个胸部都疼得发麻,乳头被谁啃啮着,乳孔里的刺痛几乎要叫他掉下眼泪来。
天还没黑,月亮已经升到了院子上面,颜色浅浅的,像个谁在上面用粉笔勾了一笔。
白珩笑着瞅着丹枫,夹起来一筷子鸡丝也塞到了应星的碗里。
“丹枫他既是龙尊也是医士,有他照料应星想必不会有任何差池。倒是你,你又不是医生,哪能给他准备。”镜流斜了景元一眼道。
接着,似乎有两个冰凉的嘴咬住了他的乳头,在那已经几乎不再泌乳的乳头上吮吸。
酒过三巡,那两人脸颊已然红了,应星虽然没喝,却总觉得自己似乎吸进了他们俩的酒气,脑子里也有些发晕起来。
刚才的恐惧似是一闪而逝,他差点儿想不起来自己为了什么而害怕的了。
身体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他动弹不得,费尽力气去使劲,但也抬不起来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