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目瞪口呆地看著这副完全失控的场景。
气喘吁吁的沈琦狠狠睕了田园一眼,而後一甩手怒气冲冲地向卧室大步走去,“怦”地一声把卧室门带上,当晚再也没踏出半步。
呆若木鸡的田园看著这一副狼藉的场景,良久,他沈沈地叹了口气,缓缓走向厨房,取来笤帚、簸箕、拖布等工具,慢慢地将洒落地面的碗碟酒瓶碎片和菜渣用扫帚清扫到一起,收进簸箕并倒进垃圾桶,又用拖布将地面清洗了两遍。
处理好这一切後,田园洗净双手去厨房熬了点粥,又准备了几样小菜,然後去敲卧室的门。
敲了几下里面没有回应,田园轻轻推开门,对躺在床上的沈琦说:“小琦,我熬了点粥,你晚上什麽也没吃,起来吃点吧?”
沈琦面朝窗户背对著田园,听到田园的招唤他身体微微动了动,可是却没有说话。
看沈琦如此,田园知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也不好再去招惹正在气头上的他,只好无奈地悄悄退了出去,合上了卧室的门。
这次生日事件,给沈田二人本来祥和温馨的二人世界蒙上了浓重的阴影,之後的日子,沈琦和田园冷战了数日,但终究在田园默默无语的温情攻势下,败下阵来,二人渐渐和好如初。
但是,就象一个精美的瓷器,有了一道裂痕後即使再精心粘补,却很难回到最初那完美无缺的样貌。
虽然表面上,沈琦谅解了田园和兰涛的那些过往,二人客客气气地,谁也不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但是,二人的心底深处,却不可避免地打了个死结,虽避而不提,但却挥之不去。
田园不知道的一个事实,就是自从这件事後,他的私人电话已经让沈琦暗中监听了。
实施这件事情之前,沈琦的心里做过很长时间的心理挣扎,毕竟监听自己爱人的私人电话,是对二人情谊和信任的严重亵渎,也是件非常不光彩的事情。
但是,对爱人的过分在意和患得患失战胜了一切理智,最终,沈琦还是决定这样做了。
他在自己的私家侦探李轼的授意下,趁田园深夜熟睡之际,将一粒小小的芯片植入了他的手机,这样一来,田园的所有通话记录就都在沈琦的掌控之中了。
沈琦将田园的手机与自己的手机进行了串联,也即只要田园那边与外界通话,沈琦的手机就会报警并且自动接听田园的通话记录。
就这样,沈琦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暗中监听著田园的电话。
开始,一切还都算相安无事。
实话说,田园的私人电话很少,和兰涛在一起时二人过分亲密无间的相处模式,令他与大部分昔日的同事朋友疏远了关系,和兰涛分手後,经历了远归故里,再追随沈琦去往国外,田园更是几乎与国内所有的朋友都失去了联系。
但是,这里面却有一人是例外,他,当然就是兰涛。
虽然沈琦很不愿意相信,但却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田园和兰涛仍然保持著私下的联系,虽然次数很少。
他们的联络,都是兰涛采取主动,他通常在沈琦上班时间给田园打来电话,话题都无关紧要,只是一些家常的问候和寒暄。
田园的回应态度很平淡,三言两语,象是在应付,但却并没有刻意的拒绝,这一点是最令沈琦失望的。
一个周四的上午时分,沈琦手机的报警铃声再次响起,提示田园的手机收到了外界的来电。
一听到这个铃声,沈琦赶紧按响了收听键。
电话是兰涛打来的,他在电话里对田园说:“园子,我刚从青海出差回来,搞到一些天然的冬虫夏草,对治疗你的老肺病和腰膝酸软很有效果,你抽空出来一下,我交给你吧?”
田园因为先天的不足,一直有著呼吸系统方面的顽症,症状虽然不重,但在每年严冬时分都会犯一次,连带腰腿也跟著酸痛难忍,以前和兰涛在一起时,深谙田园体况的兰涛每到入冬时分都会搞一些特效药材帮助爱人度过这个关卡。
现在听兰涛这样说,田园面露难色,他犹豫了片刻喃喃对兰涛说道:“涛,我谢谢你的好意了,我的身体没什麽大碍,那个药材那麽贵重,你还是留给……更需要它的人吧,至於咱们见面,还是……免了吧,你不知道上次生日我和你出去,小琦发了多大的火,其实我理解他的心情,毕竟咱们这种关系,再这样……不痛不痒地拖著,对谁都没有好处,所以我觉得咱们之间,尽量不要再见面了,日常联系,也最好能少一些吧……”
听田园这样说,兰涛那刚才还很愉悦的心情顿时变得沮丧无比,他沈默片刻,略带不满地低声对田园说:“这药材就是专门给你买的,你让我留给谁去呀?你不要,我就扔了啊?只是一个普通朋友之间的见面馈赠,有什麽见不得人的?沈琦管得也太宽了吧?难不成你和他在一起後还不能有个普通朋友了?”
听到兰涛的报怨,田园心里更加为难,他知道兰涛是一片好意,大老远的从青海出差回来,家都没顾得回就兴冲冲地要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