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甲卫士,又看向跪在地上的一对儿女,张了张嘴,低声道:“那个公主是什么意思?”
关青岳冷睨了玉父一眼道:“孽种岂能留得?自然是要斩草除根。”
“可、可是无暇娇娘是驸马爷的亲生儿女啊,他就看着不管?那个公主也太狠毒了。世子爷,你能不能帮着说说话,不、不杀行不行,我、我带着他们离开长安,再也不回来,您看如何?”玉父心中有些后悔,不懂为何他明明是带孩子来认亲的,最后却要送孩子去死,那生父怎比他这养父的心还狠,虎毒还不食子呢。
“一个连自己的糟糠之妻也能打死的人,这会儿你倒跟我演起父子情深来了。”关青岳冷睨一眼玉父,“蠢货,你先别忙着替别人求情,且先保住自身再说吧。”
“什么意思?”玉父有不好的预感。
“我身份贵重,即便知道了公主家的丑事,公主也不会灭我的口,可你就不同了,像你这种无根的东西,公主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玉父大惊,忙道:“你马上给我银子,我这就走。”
“走?走去哪儿?”关青岳冷笑一声,猛的将玉父推了出来,拱手便道:“公主,此人同样留不得。”
“你这瞎驴,你竟敢骗我,我跟你没完。”玉父从地上爬起来就要扑向关青岳,关青岳抬脚一踹,玉父便再度摔趴在地。
万安公主淡淡道:“锦衣,也赐他一杯毒酒,就让这父子三人一同上路吧。”
无暇冷看被捏住下巴,灌下毒酒,挣扎哀嚎的父亲,心中无波无谰。
娇娘回望,看见玉父躺在地上,抱着肚子翻滚吐血,恐惧尤甚,心底绝望。
关青岳也急躁的厉害,他不看被处死的玉父,却看向了娇娘,心中禁不住想:难道他为了搭上楚王这条船已舍弃了这小妾吗?也是,为个女人而把自己陷入绝境,太愚蠢了。
索性他也没指望只凭今日一计,这一个女人就使得他和万安公主冲突激烈,慢慢来,积少成多,以万安公主跋扈的性情,不出三计便会忍无可忍,将他踢出楚王派系。
玉父既死,万安公主便把目光定在了娇娘身上,淡淡道:“真是可惜了你这一张好面皮,锦衣,赐酒。”
冯绍梁知道公主的脾气,知道已然无力回天,便无奈的对娇娘无暇道:“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子三人,望你们下辈子投好胎。”
虽已然对这父亲绝望,可听了他这话,无暇仍是忍不住冷笑了。
“这酒是你们自己喝,还是我让人喂你们喝。”万安公主淡淡道。
“不牢公主费心。”无暇端起毒酒就要喝,娇娘拦住,心中依旧不死心,将毒酒端在手中,看向冯绍梁道:“今日被公主赐死,我兄妹自知无路可逃,可心中还有疑问,敢问驸马爷,我母亲是怎样一个人,姓甚名谁,来日若在地府相见,也好说话。”
冯绍梁望着娇娘,似乎透过她看见了另一个少女,“你母亲她很好,虽腼腆胆小却单纯善良,她叫、叫玉……乃是……”冯绍梁蓦地捏紧了手,“是我对不起她,原本以为救了她,却不想反倒是我害死了她。”
“一个在男人堆里穿梭的娼女,你竟还说她单纯善良,老爷可真会说笑。”
“她不是娼女,她是……”冯绍梁蓦然大怒,却在万安公主咄咄逼人的气势下,羞愧垂头,拂袖而去。
万安公主冷哼一声,耐性告罄,冷视娇娘,“你的废话可真多,来人啊,送他们上西天。”
便在此时,一声高喝:“楚王驾到——”
门便被人轰然推开,凤移花走了进来。
蓦然回眸,得见那人彷如神降,娇娘喜极而泣,摔了手中毒酒,起身便奔了他去,绝处逢生,一把抱住了他,动容而叫:“大爷。”在鬼门关前徘徊一周,再相见时,心头苦甜交加,苦的是父的绝情,甜的是,终于还是让她等到了。
“没事了。”凤移花不是瞎子,自然瞧见了那洒在地毯上冒着白泡的毒液。
他知道万安公主是专横嚣张的,甚至预见了再见娇娘时她该是满身血痕,但若有她生父在,怎样都不会有性命之忧,可现在他看见的一切都告诉他,他错了。
楚王从容进来,面容含笑,到了万安公主跟前便拱手一礼,“皇姑母夜安。”
“我不安!”万安公主丝毫不给面子,冷笑道;“这个时候闯入我的府邸,我倒要问问乾儿你是什么意思。”
“皇姑母息怒。”楚王瞧了一眼地上滚着白沫的液体,眼睛闪了几闪,“皇姑母这是作甚?”
“贱民辱骂于我,不敬皇室,我赐他们死罪,怎么,我没这个权利吗?”
“皇姑母自然有。”楚王沉吟少许,再一拱手道:“只是,还望皇姑母看在寡人的面子上,宽恕这二人一次,皇姑母想是不知,那女子乃是羽林大将军的妾室,大将军亲自求到了寡人的面前,寡人惜才,想帮他求求情,皇姑母你看……”
楚王要招揽羽林大将军万安公主是知道的,在她看来,此人还是值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