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藏着秘密的人总是格外提心吊胆,他只是听到阿沈那么试探一问,心里就隐约察觉要发生点什么。
结果真发生了点什么。
“最近公司有个八卦啊,我也不知道真假,不过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啊。”阿沉左看右看,低声道,“就是有人传言江律师和师母那个……”
那个……江行止闭眼睛,“扑啪”一声,只觉得心脏都要从胸口蹦出来,有生之年第一次那么紧张到心率几乎失控,身体里好像有一股血液,在他心脏绕了几圈,一路而上,最后来到他的大脑,反复激荡叫嚣。
兹事体大啊兹事体大!
隔门外的阿沈还在打着小报告:“……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传的,不过同事们私下都讨论挺久了……我不知道师母知不知道,不过我看师母这几天心情是不好……”
江行止深呼吸一下,推开了隔间的木门,门外阿沈受惊地“啊”了一声,手里拿着的手机直接掉下了地上,“啪”的一声。
走出小隔间的江行止神色颇倨傲地扫了眼阿沈掉在地上的手机:“不拿起来接着汇报?”
阿沈弯着腰,已经不敢看江律师的脸了:“江律师……”
江行止冷哼一声:“事务所如果再出现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你们也别留在这里当律师了,我想当娱记不是更适合你们。”
——
有些事情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就各种心烦意乱了,所以说无知的人最开心。
江行回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椅上闭眼休息,修长的手指揉着自己的额头,心里发问自己:难道他无意间把自己的心思暴露出来了?
江行止打开左侧百叶窗打开,正巧可以看到宁冉声工作的背影。这些天,天气逐渐转冷,她每天的外套颜色似乎成了他眼里最好看的颜色。
橘色、明黄、卡其、纯黑、薄荷绿……
他的心疯狂地在长草,速度是那么快,明明是冬天,他的世界却是最美的人间四月天,春风拂动,爱意滋生,不知不觉,宁冉声早在他心底绿意盎然的草丛里开出了彩色小花。
……
宁冉声把这两天写的律师文书给江行止看,敲门进去时,江行止已经伏案工作了。
“我把这次的开庭的答辩状写好了,师傅请过目。”宁冉声走到江行止跟前。
江行止没有停下手中的事情,连头也不抬一下,淡淡道:“放下吧。”
“哦。”
只是宁冉声还没有转身出门,江行止又改变主意了:“你先坐下,我等会就看,不用想问题肯定一大堆,我早点给你意见,你也早点可以修改好。”
宁冉声:“……”
江行止说完继续处理自己的事情,直到五分钟后,开始看宁冉声写的答辩状,很意外,逻辑清楚、内容简明扼要。
“佑生帮你修改过了?”
“你的意思是我写得不错喽?”宁冉声嘴角忍不住上扬,眼眸弯弯,俨然已经把江行止的话当成了赞扬。
“的确好了点,不过很多细节问题还要注意。”江行止一边在纸上写自己的参考意见,一边开口询问宁冉声,“你认为一个律师怎么才能保持官司从不输的记录?当一个常胜大状。”
宁冉声想了想:“从不接不靠谱的官司,专接赢的概率大的案子。”
“你当买肉呢,挑肥拣瘦。”
“为什么不挑。”宁冉声说完抬了抬下巴,“等我出道了,我绝对不会给渣男打官司。”
“什么是渣男?”江行止抬头。
宁冉声掰着手指给江行止举例:“比如抛弃妻子的出轨男、意志不坚的的劈腿男、玩弄女人玩弄感情的花心男,疑神疑鬼的神经男、打老婆孩子的暴力男……”
江行止只觉得自己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你对男人有些群体还挺有研究的。”
宁冉声笑笑,拍了个马屁:“当然社会上还有很多好男人啊,比如江律师你。”
江行止微微怔了下,手中的签字笔在指尖转了一圈,停下来时笔尖正好指向自己心脏的位置,他放下手中的笔,背靠转椅,切入正题:“公司最近的绯闻,你听说没?”
宁冉声没想到江行止会问这事,尴尬地笑了下:“听说了。”
“你有什么想法?”江行止继续问。
这种问题还要说想法,宁冉声想了想:“我觉得他们真无聊啊。”
“是挺无聊的。”江行止轻扯了下嘴角,“出去吧。”
宁冉声走出办公室,眼尾一扫,便扫到几个偷偷打量她的人,她心里轻哼两声,回到了办公桌继续工作。
如果做不到将流言澄清,也要在心理上藐视它们!
下午,宁冉声接到了江行止安排给她的新案子,委托人是A市“碧月会”的会员。
宁冉声孤陋寡闻,才第一次听到“碧月会”这个名字,最后还是找王臻给她科普了下。
“碧月会”是一群喜欢翡翠的妇女玩家组织起来的,这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