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宏元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自然而然的说着话,这种感觉就像是两人刚同居那一会儿,不曾有过任何的矛盾,只是舒舒服服的住在一起。
李欣有些恍惚,默默的品尝了一口,还是自己喜欢的那个味道。
苦涩的味道更加的能让她精神振奋,大脑清晰起来。
电话响了,是李合打来的:“李欣,我朋友因为临时有急事儿,今天先不见了,他让我跟你说声不好意思,以后再请你吃饭算是赔罪。”
“嗯,知道了,不必了。”
李合听着对方声音有些不对劲儿,立马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有事儿?”
李欣不知道该怎么说,总而言之重复了一变:“这事儿不用了,还有麻烦你帮我接下小包子,带他出去逛逛。”说完,直接挂电话。
蔡宏元若有所思的问:“小包子是谁?”
李欣并不想让对方知道,抿了口咖啡,小声说:“我养的狗,在宠物医院呢。”
若是小包子知道,只怕要嘟起嘴大叫坏妈妈。
蔡宏元皱了一下眉头,他知道李欣对动物毛发过敏,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养宠物。
他没有拆穿她的谎言。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说:“你先说吧。”
李欣沉默了很长的时间,将自己脑海里那些复杂的情感纠葛理清楚,“你怎么会来这里?”这个时间不应该陪着自己的娇妻和孩子吗?
“我喜欢这的咖啡,不错,味道很好。”
蔡宏元在这品尝咖啡的这些日子,似乎把苦咖啡喝到了骨子里,就连说话都是苦中透着涩。
细细品味着苏言喝下去的苦。
两个人之间,似乎没有太多的话可以说。
李欣沉默了一下,只能干巴巴的附和道,这里的咖啡的确不错。
蔡宏元却是不买账,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你今天在这是……”
李欣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他已经有了他的家庭,而她也要开始新生,“我来这里相亲。”
“相亲对象却是不怎么样,没必要那么委屈自己。”蔡宏元捏紧拳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缓缓的说,“出去逛逛吧,这附近有条河,晚上夜景很漂亮。”
现在是下午三点,到晚上至少还有四个小时,如果出去怕是这段时间都要一起度过。
李欣看着对方,却发现自己连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那久违沉寂的心似乎跳跃了起来,跳得极快。
对方现在是有家庭和孩子的人,自己又何必去打扰呢?
她狠了狠心说:“改天吧。”
蔡宏元爽快的同意:“行,明天下午两点我接你。”说完,不给人拒绝的机会就快步离开。
他那颗心何尝不是在飞快地跳动着?
回到车上,拳头用力的击打着座椅,忍不住摸了摸眼睛,有些湿润。
大男人就在那闭着眼睛,尽量不让眼泪流出来,但是又忍不住。
他缓了半天,情绪才平复下来,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李秀良,我看见李欣儿了。”
李秀良声调都没起伏:“嗯,她教你做鸡蛋面,还是陪你看电视?”
这么多年蔡宏元就住在那座小别墅里,每天吃西红柿鸡蛋面,看电视,工作,喝咖啡,李欣一直陪着他,和他对话。他这种情况持续了五年了,李秀良已经不再说让他接受现实之类的话了。
大家都默认李欣还活着。
他的父母,所有认识的人,都已经习惯蔡宏元时不时的突然说两句莫名其妙的话。
每当蔡宏元陷入固执的时候,大家就会说,李欣你管管蔡宏元。
那个时候他就会认真思考,听取李欣的建议,然后改变自己的主意。
不存在的李欣成了他活下去的一种寄托,所以,她就一直活在蔡宏元的心里。
“我去买咖啡,见到她坐在窗口的位置,和别人相亲。”蔡宏元特别激动。
李秀良叹了口气:“如果李欣变心能让你从幻觉当中走出来,那么你怎么想她我都不管。她是我朋友,你也是。”
蔡宏元觉得跟他说不下去,直接挂了电话,整个人像是偷窥狂一样一直盯着咖啡馆。
虽然卑鄙,但他就想一直看着她,他害怕他稍一不注意,她人就消失不见。
洗澡
你有没有失去一个深爱,又深爱你的人?
千万不要经历那种痛苦,自己后半生都会在悔恨之中度过。
悔恨的毒蛇会盘踞在心头,在你以为自己已经扛过去的时候,冷不丁的咬上一口,吐出毒液,保证足够痛苦,疼的人直打滚都不会解脱,这就是失去的痛。
晚上八点钟,李合带着小包子回到咖啡馆。两人似乎去了游乐园,玩的很开心,手里拎着一大袋子的东西。
李欣像是看到了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