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要为两个人的生命负责。饿着自己没事, 饿坏别人怎么办?”
聂清婴:“……?”
她非常茫然地问老公:“我怀孕了?我失忆了?我怎么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体不是我一个人的?”
周明刚才还严肃无比,这会儿就笑道:“你的身体不是你一个人, 还是我的心肝儿啊。饿坏了你, 疼在我心啊。”
聂清婴:“……”
周少又在皮了。
虽然知道他又在忍不住浪,可那甜言蜜语听在耳中,仍然让人心里发软,酥酥麻麻的。和老公挂了电话后,聂清婴面颊微红, 唇角也保持着向上翘的弧度。她目中轻柔,非常眷恋地翻出自己和周明的聊天记录看了半天,然后再次忍俊不禁。
聂清婴垂下眼。
被人这么喜欢,是一件开心的事。和戏精生活在一起,每天都与众不同,她越来越喜欢自己的老公了。每个人生阶段有不同的心境,她曾经花费近十年的时间和徐白杨在一起,她不会因为周明就否认曾经的自己。但她有时候又觉得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十年后的今天,她注定和周明成为合法夫妻。
十六七岁时的聂清婴,怎么会想到人生的这种戏剧化呢?
提着行李箱在原地,手机再次震动,是首都的朋友们发过来的消息,问她到了没有。聂清婴站着和朋友们联系了一下,周明又发来消息催促她吃点零食。聂清婴拿周明没办法,总觉得好像有个摄像头跟着自己,他时时刻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聂清婴是一个被动的人,她并不完全排斥周明对她进行安排。老公再三叮嘱她吃东西,聂清婴就去买了包薯条。
行人来来往往,聂清婴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撕开袋子慢条斯理地吃薯条。番茄味的薯条,她一根一根吃得又慢,又优雅。这么漂亮的姑娘在这里很长时间不走,过往旅客悄悄看她,都在判断她是不是大明星。甚至还有疑惑的旅客过来问,要她签名。这种现象司空见惯,聂小姐冷冷淡淡地解释自己就是普通人,肯定不是明星。
后来干脆翻出了帽子和口罩戴上,压住眉眼。
毕竟首都雾霾重,这也算自我保护。
这下子薯条不能吃了,聂清婴惆怅地低着头看自己手里的薯条包发呆。忽然,她肩膀被从后推了一下,坐在自己行李箱上的聂清婴收不住势,行李箱轮子向前滑了一米,她惊讶地定住身子,抓住箱杆。聂清婴捂嘴:“啊——”
幸好习舞带来的对身体超强的控制能力让她随着行李箱滑出后,人还稳稳地继续坐在行李箱上。然后后方又伸来一只手,按住她肩膀固定住了她。
聂清婴心跳仍砰砰,有些生气地仰头,看到她老公站在她身后俯着身对她笑。
聂清婴:“老公,你吓坏我了。”
她戴着口罩说话“嗡嗡嗡”,周三少就笑眯眯地故意说:“扯下口罩啊,说话和小蚊子一样,我怎么知道你在说什么?”
聂清婴拉下口罩,要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站在她身后的周明眉心一压,他伸手捧住她仰起的脸,亲向她的唇。鼻尖碰到她的下巴,下巴挨上她的鼻梁,额头与额头轻轻擦过又分开,直到唇和唇碰上。从后亲吻的高难度动作,让聂清婴一颤,帽子便掉了地,一头如瀑秀发流淌下来。
冰凉的唇与她相吮相啄,聂清婴锁骨一耸,被他轻柔地捧着脸时,她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如此唯美又浪漫的亲吻,看呆了周围过客,连忙拍照。
周明也并没有过分,只亲了一下就放开了聂清婴,他笑着往后退开三步,望着迷瞪的姑娘,抹了下自己嘴角沾上的口红。周明皱起眉头,语气非常沉重地批评聂清婴:“吃什么了?嘴里一股番茄味,败坏我兴致。”
聂清婴脸蓦地通红。
一直清冷高贵的女神有了活力,跳下行李箱,跑向他打一下他的胳膊。女神羞怒:“老公!”
被周明一把抱进了怀里。
周围相机“咔擦”“咔擦”地拍,闪光灯一闪一闪。
聂清婴不自在地躲开,要和周明分开距离。聂清婴推开周明的手:“别这么张扬,大家都在看我们呢。”
周明却很淡然,搂着她的肩推着她走,顺便蹲下把她掉了的帽子捡起,重新罩到她发上。周三少理所当然:“看看怎么了?我们又不是明星,被拍一拍能有什么事?婴婴,帅哥美女搭档,张扬是给大众的视觉福利。大众不允许你资源浪费。”
聂清婴:“……”
聂清婴能说什么呢?
她抿着唇,非常浅地笑一下:“……好吧。”
所以坐在行李箱上被她老公推一路,聂清婴都忍了下来——老公太浪了,非要秀恩爱,她说不行,他也非要爱她宠她,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见到自己漂亮的老婆太开心,周三少小心翼翼地对她,时时刻刻地想对她好,显然已经把昨天聂清婴拉黑他的事给忘到了脑后:老婆拉黑他肯定有原因,他不需要质问,他只用反省,要自己以后不要被老婆讨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