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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子于归(恒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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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了,“那就一言为定。”

    他收回手背到身后,静静看着丹恒的背影。这么多年,他终于看到丹恒开始放下过去了——或许该说拿起也说不定,因为只有拿的起才能放的下。

    他曾经看到无法改变的过去如同附骨之疽般缠绕着丹恒,他看着他挣扎痛苦,看着他为难自己试图找出原因试图改变一切,直到开始逃避一切。

    可是世间种种本就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他给不了丹恒答案,就像当年没人能告诉他为什么不朽星神会消失,为什么持明会陷入那样的困局,为什么龙尊不得不继承过去的记忆,为什么是丹枫,为什么偏偏是丹枫……又或者为什么最后会为了白珩闹成那个样子。

    他可以往前看,但是他没办法代替丹恒往前看。所以如今他很高兴丹恒终于不再把丹枫放在眼前,丹恒如今有朋友、有师长,有人愿意挡在他身前也会有人被他护在身后。

    脱离了幽囚狱的浅滩,驱散了旧日阴云,时光终于开始在丹恒身上留下痕迹。他会在无尽的开拓路上遇到更多的人、更多的事,明白在长生种漫长的一生里,没有什么监牢是永恒的,也没有什么人永远都在。

    他不想做丹恒抬头仰望时的唯一。当丹恒拨开迷雾终于得见这浩瀚寰宇,他会看到星穹布满星空,哪怕耀眼如恒星也不过是星海中的一粟——只要丹恒肯把视线移开。

    他相信丹恒总会明白这个道理。

    对于阿基维利的无名客们来说,只有开拓才是永恒的。

    三月七和星看到丹恒抓住景元手腕的时候很是激动了一番,自动快进到了小青龙用力一扯把白毛猫猫抱进怀里的场面。可惜丹恒也只是那么一握,很快松了手说了点什么,而后转身,向着她们走来。

    三月七冲他挥了挥手,丹恒于是加快了脚步,直到她们面前才停下,他似乎犹豫了一瞬间,到底没有回头。在三月七和星的角度,明明确确看到景元目送丹恒离开,缓缓闭上眼睛,很轻很轻地勾了勾嘴角,然后转身离去。

    三月七问他景元为什么不走。

    “他当然放心不下罗浮。”

    三月七和星当然对这个结论并不满意,她们逮着丹恒念叨了好半天,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终于说动他邀请景元,总不能这么稀里糊涂失败。

    丹恒无奈,在二人的追问下一五一十地讲了清楚。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了吧。”这是三月七。

    “层层递进,逻辑严密。”这是星。

    “你还没同意五年之后来接他呢,就已经稀里糊涂到承诺要保护他了。景元将军分明是也想同你一起走。”

    “不,”丹恒抿了抿嘴唇,他了解景元,“他只是在等我放弃。”

    “怎么会?”

    “直觉。”

    “那你不放弃不就好了。”

    丹恒点点头,像是一个承诺:“我当然不会放弃。”

    星叹了口气:“哎,最终还是这种结局吗?说好的太空轻喜剧呢。”

    “不如还是采取最开始的计划,咱们敲晕了将军带着就跑。”

    “可是……咱们谁能把将军敲晕呢?”两个人一齐看向丹恒。

    丹恒有些无奈:“景元是令使,认真起来列车上所有的人加起来都很难是他的对手。”

    三月七叹了口气,星也跟着再次叹气,反而丹恒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他已经答应了,无论如何只是五年而已,我等得起。”

    “不是……丹恒,你有没有觉得……”三月七语气飘忽。

    “这fg立的,太不详了?”

    “嗯?”

    “你整理智库应该多多少少也看多一些外星文学吧?通常等几年以后就做什么事,等什么完了就怎么样这种话,都实现不了。”

    “将军他可是要上战场的呀。虽然据说战事没以前多了,但这次可是和绝灭大君结下梁子了,五年说长不长,可是万一……”

    星一把捂住了三月七的嘴,示意她看丹恒的表情。

    “那个,丹恒,你再攥着那个玉兆,我怕将军那边直接就能收到信号了。”

    五年对于天人和持明都不是一个很长的时间。他在幽囚狱度过了不止十倍于这个时间,在星海中流浪的日子也远不止这个数。

    他本以为区区五年并不会如何漫长,可是直到景元开始不加掩饰对他的疏远,从一开始到处找借口到后来天回一次消息,再到十天半月也不一定抽得出时间和他聊一聊,他终于开始感到坐立难安。

    那些被压下去的隐忧逐渐浮出水面。正是因为五年并不长,他才没有在一开始警惕起来,只是想着到时候去接他就好了,有什么话可以到时候再说,有什么事可以到时候再分享。

    直到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半年没有再和景元发过消息。因为反复斟酌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得不到回应也不想给他添麻烦,因为……习惯。

    无论是在幽囚狱当中还是在宇宙中流浪的时候,他从来不习惯说很多话,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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