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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方的身体里,但陈一鸣却觉得此刻的杨修贤,陌生得好像玩很野的娼妓。

    让他觉得脏。

    陈一鸣退了出去,冷漠而又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狼藉不堪的人。

    虽然那上面的痕迹全拜他所赐,但陈一鸣提上裤子,像个翻脸不认人的嫖客。

    “你怎么会这么……”那个贱字他没说出口。

    这不是他认识的杨修贤,他的杨修贤是片场里专业认真、私底下温柔成熟的前辈,是对着妻子宠溺又能游刃有余与他周旋的高手玩家。

    而不是现在,坏掉的玩偶一样,颓败放浪。

    何非蹲下身,擦去陈一鸣溅在杨修贤脸上的液体:“吃得消?”

    杨修贤冷静地回答:“没试过。”

    陈一鸣觉得这两个人疯了:“你们自己玩吧。”

    何非:“你会配合的。”

    陈一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配合?”

    “你会配合的。”何非又重复了一遍,“不然走出这个房门后,你就再没机会后悔了。”

    陈一鸣拧眉:“又想恐吓我。”

    “不是恐吓。”何非拉开杨修贤布满指痕的双腿,触上满是泥泞的入口。

    “已经做好决定了,是不是,阿贤?”他在问杨修贤。

    “就跟你做好决定,彻底离开这个圈子,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带,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一样。”

    里面很烫,是过度使用后的肿胀。

    何非用两指分开,让陈一鸣弄进去的东西,缓缓流出。而杨修贤只是咬着唇闭眼,沉默忍耐。

    “逃跑,躲起来,让谁都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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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修贤双眼紧闭,睫毛猛地颤抖了一下。

    陈一鸣问:“什么意思?”

    何非像是在给陈一鸣解释,更像是对杨修贤倾诉:“你想玩,我陪着你玩。你想演戏,我帮你钓资源。你对我的暗示和追求感到烦了,我就找了个人结婚。你厌烦了这个圈子的一切,我就帮你牵线画展生意,让你玩艺术。”

    “但你怎么连我都躲呢,修贤?”

    完全熟烂的软地,毫无阻碍地接纳了何非。

    当着陈一鸣的面。

    杨修贤雌伏在地上,垂着头,任由隐藏多年的真相与欲望,一下一下凿入身体。

    “所以我筹划了你最后一部电影,你的剧本,你的对手,都是我给你选的。”

    何非一边腰腹用力,一边打量着眼前的陈一鸣。

    “你自己或许都不知道,但我很清楚,你就喜欢这样的。骄傲,自负,自以为是,我行我素。”

    “你喜欢逗弄野狗,却看不上千依百顺的忠犬,真是糟糕的醒脾。”

    “不过没关系,我找个人来演就是了。”

    何非拽住杨修贤脑后的头发,逼迫他抬头去看陈一鸣。

    “非常好,你果然很喜欢他,喜欢到为他破戒,甚至愿意被我操。”

    头皮生疼,杨修贤不喜欢这个姿势,让他像是被骑的雌兽。

    他望向陈一鸣,却勾了勾唇:“吵死了,还做不做。”

    何非错了。

    这才是杨修贤,即便坠毁,他也不会选择简简单单在空中解体,消失得无声无息。

    他要一头撞下去,绮丽的,喧嚣的,声势浩大,炽焰灼天。

    陈一鸣安静地看着杨修贤。

    那个电话,如同噩梦般一次次在脑海中幻化成的画面,终于赤裸裸地出现在他眼前。

    凌乱的湿发,因吃痛皱起的眉头,对不上焦距的双眸,和微微喘息的双唇。

    本以为专属于他的东西,被别人蚕食着,对方却甘之若饴。

    何非的变态故事,陈一鸣不感兴趣。

    就像杨修贤说的,单纯专一这样的词对陈一鸣不适用,如果当初杨修贤轻轻松松就上了他的床,他会觉得无趣更别说痴迷。

    不懂适可而止的本质,是求而不得。

    陈一鸣以为杨修贤深谙此道,不过是欲拒还迎的手段,才被断离的那一刀割得鲜血淋漓、恼羞成怒。

    骄傲,自负,自以为是,我行我素。

    陈一鸣擅自认定的情敌,竟然比他自己更了解他。

    “所以,这回是真的最后一次了?”陈一鸣问。

    杨修贤嘴唇颤了颤,没有回答。

    何非轻笑,把人拉起身,架着膝窝,退至顶端,浅浅进出,为陈一鸣留出缝隙。

    来自第三人的温度,还是让陈一鸣嫌恶得拧眉。

    松软的嫩肉微微翻卷,脆弱得令人怜悯,但仍旧乖顺地含着拉扯的手指,像它的主人一样,善于玩弄人心。

    于是,陈一鸣选择亲吻杨修贤。

    他们之间,曾有过无数次亲吻,这是最温柔的一次。

    “修贤。”陈一鸣在唇间喃喃。

    杨修贤叹气:“叫我老师吧。”

    疼痛迎头浇下,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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