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淅淅沥沥,仍未停歇,解行凝望着玻璃窗上透明的雾气,从怔忪中抽出神来,突然问:“江停,你有男
公大的学生毕业后会被分配到各地一线当警员,随时会面对突发事件。倘若江停私下隐瞒自己是oga,弄不好会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
解行指了指后颈,眼眸亮晶晶的,像是在害羞:“我能咬一口吗?”
起初只觉得有些刺痒,湿漉漉的热气逡巡着在敏感地带打转。意识到对方是在用舌头舔舐,江停有些接受不了,正欲挣扎,钝痛从神经末梢猛地袭来,犬齿刺破腺体,强烈的酸胀席卷了全身。那陌生的刺激过于蛮横,像点燃了情欲的引线,震得耳边都嗡嗡作响不停。
掀开被子的刹那,解行屏住了呼吸,狂骤的心跳像回到了童年,亲手解开包装着生日礼物的缎带。
他竖起一根手指,抵在江停唇间,示意他不要打断自己:“我之前就有些怀疑,你对alpha的气味那么敏感,不太像beta。但真没想到你会是你是录取以后才分化的吗?这件事学校知道吗?”
寝室里的气味正在慢慢消退,临时标记虽然有些难受,但直接有效地终止了信息素的扩散。只要接下来再用抑制剂压一下,这次突如其来的发情期也能顺利结束。只是
江停蜷缩在被子深处,如同躲在幻想中无坚不摧的城堡,这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他睡相端正,连睡衣纽扣都扣到了最上面一粒。但胭红的双颊与湿润的眼眸,暴露了他此刻正在情潮中苦苦煎熬。
并非不要打断他,而是不要拒绝他。
江停渐渐平复下心绪,半晌,蓦然开口:“你可以下来了。”
江停双目紧闭,无力地摆了摆手。并非是解行不懂怜香惜玉,主要是分化以后,他对于痛觉比寻常人更为敏感的缘故。
一切的一切,只能归咎于这艹蛋的命运。
江停无声地叹了口气,即便是被迫进入了发情状态,他的神志依然保持着一丝清明:“我柜子里有个上锁的盒子,里面有抑制剂。钥匙在”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可能在上个公共课就失效了。你本来就很有名了,还想再‘出名’一点吗?”
更为浓烈的馥郁,源源不断地从被褥深处散发出来,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好闻气味,像玫瑰般热烈,又如百合般纯净。意识回笼的时候,解行已经搂住江停的腰,毛茸茸的脑袋贴着颈窝附近蹭来蹭去,贪婪地吸取着那股奇异沁人的芳香。
解行拨开江停额角的碎发,目光飘忽,又有些腼腆:“我不放心你,所以请了假回来看看。”
江停背对着他,脸颊陷在柔软的被褥里的缘故,声音有点闷:“别太用力,我吃不消啊!”
“喂,别搞得我像蓄谋已久一样!”解行脸涨得通红,无辜地举起双手:“我只是看你睡着了,稍微走近点,谁知道突然就”
这一回,江停终于读懂了他的潜台词。
在发烧吧。”
但到了这一步,如果继续下去,恐怕就不是“帮忙”这么简单了。
oga发情期原本就对alpha信息素极其敏感,更何况,对方是解行——他们朝夕相处,身体早就卸下了防备。
信息素也是清新好闻的植物清香,充满了阳光与青草的味道。江停一直以为自己闻习惯了,今天徒然发现,相比起现在,平常的他已经有所收敛了。
狭窄的空间内,两种极端的气味相互碰撞,相互纠缠,无形之中汇聚成汹涌蓬勃的热浪。江停体内被药物强行压抑的情潮冲破桎梏,丝丝缕缕地渗透到四肢百骸,他重重咬了一下嘴唇,竭力压下离破碎的颤音:“既然你知道,为什么”
窗外雨声潺潺,给天地笼罩起一层轻纱般的雾縠。解行深吸了口气,像下定了决心:“我来帮你吧,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
如同噩梦中的情景再现,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青涩的脸庞。
江停捉住解行作乱的手,但那力道软绵绵的,远不如早上过肩摔的那一下。解行这家伙都把他睡衣扒光了,还在这里装腔作势。他眼角潮红,怒极反笑:“你想怎么帮?”
话未说完,解行的食指再次抵住了他的唇,力度轻柔,但却蕴含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江停绷紧了肌肉,喉口一松,不由逸出痛苦的哀鸣。见他反应如此剧烈,解行不由心慌:“很疼吗?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控制好力度。”
“”
“我猜也是。”解行如释重负地笑了笑,他原本就是个朝气蓬勃的少年,笑起来眼角朝下,如同两枚弯弯的小月牙。
“好不好?”他听到自己央求对方:“江停,我硬的不行了。”
他的口吻像在请求,但另一只手,早已灵活地攀到江停的后颈处,胡乱摩挲着那块柔嫩的软肉。
解行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江停摇了摇头,目光沉静地回应他:“一开始就知道。”
没有了横行的信息素,解行尴尬地发现自己非但没有消退,反而愈发有抬头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