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被欺负得狠了,才会从颊边漏出一点绯红的艳色。
阿杰来不及细想“上回”是什么时候,听那人轻叹了口气:“你要是想殉情我很感动。但最好不要,毕竟我还是想跟你一起好好活着。”
他抱怨着重新躺回床上,零星的睡意早已消散到天际。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想法,一双耳朵却格外灵敏,黑暗中,任何细微的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没过多久,便捕捉到了一丝饱含着痛楚的呜咽。
一道强
但落在阿杰耳里却有些发憷,心里毛毛的,或许是见多了老板上一秒微笑颔首,下一秒就拔枪射杀的场景吧。
阿杰维持着方才的姿势,耳廓紧贴着墙,只听半晌后,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心中登时雪亮。
阿杰曲着腿斜靠在床上,一只手悄然滑进被窝,胡乱抚慰着早已蓄势待发的硬物。与黑桃k长年相处,早已形成心照不宣的默契,无需亲眼见证,便能大致想象出墙后的盎然春意:
撞击的闷响,像是被拽着头发往墙上狠砸,将原本就不甚结实的墙面震得摇摇欲坠,显然不似普通的小打小闹。
或许他与闻劭某种意义上真是志趣相投,相比起虚假的臣服,他们似乎更愿意品尝江停的痛苦。
阿杰怜悯地咽了咽喉咙,内心却微微泛起一股隐秘的快意,身体也随之而来发生了更为显着的变化。
“好了,这样你就没法伤害自己了。”
闻劭有轻微洁癖,估计不肯在破旧的民宿里脱下衣服,被剥光只能是那姓江的。
潇潇的雨幕顺着缝隙攀落,捎带了股淡淡的泥腥味。阿杰鼻翼翕动,终于意识到心中的违和感出自何处了:
老板这回要动真格了。
被如此粗暴地对待,一定会受伤吧,弄不好甚至会痛到晕过去。
他肯定是掐着腰肢从身后肏进去,这个位置不但进得最深,高潮的时候轻而易举便可咬住后颈的腺体。要是干得狠了,说不定还能顶开深处温热滑嫩的生殖腔,江停最受不了这个,哪怕沿着腔口稍微磨几下,都能喘得全身发颤,这个时候一定要当心别让他给夹射了
尽管经验少得可怜,但阿杰清楚,江停其实很怕疼。
只不过时间选的不太好。这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话音刚落,方才堪称剧烈的挣扎动静霎时小了许多,连绵的雨声沙沙作响,一时间仿佛盖过了所有喧嚣。
丝绸摩擦的窸窣声,突兀地覆盖掉那片刻的温情。
柔情似水的吻,万般珍视地落在手腕凸起的疤痕上。
“别咬,”昏暗中,熟悉的声音紧跟其后:“又想跟上回一样,把自己咬得差点动脉失血而晕过去?”
隔着一道薄薄的木板墙,空气中连江停入睡前熏的驱虫药草都能闻到,却偏偏没有一丝一毫的信息素外泄。
光是心猿意马地脑补,浑身便燥热难耐,几乎要立刻进入情热状态。阿杰暗骂了一声,粗鲁地推开床头的木格窗?,试图让冷雨给自己降温。
alpha一经情动便会自动释放信息素,虽然也可以控制,但鲜少有人会选择这么做。适量的信息素不仅能起到催情效果,还能有效地喝退并隔绝周围同类,避免被打扰。
或者说对于疼痛比常人更为敏感。oga受信息素控制,在交合中的快乐远大于痛苦。但江停似乎天生自带免疫力,即便被情欲侵蚀,也鲜少显露媚态。他的体内永远都有一股强大自持的精神力,如同指针无论旋转几圈总会拨正到原点。
富有节奏的律动从刚才起,始终没有停过,且有愈演愈烈的征兆。
那声音来得急促,像是被强行契入硬物,不堪承受发出的痛呼;尾音带颤,只闷闷地喘了一声便猝然截断,应该是刻意地忍住了。或者说,捂住了。
娇嫩的入口若不耐心扩张,甚至还会受伤。他就像一件稀世珍贵的易碎品,这儿碰不得,那儿也摸不得。
阿杰想也没想,职业杀手的本能令他闪电般摸出枕头下的枪,正欲一脚踹开那道虚张声势的木墙,却隐隐听到一声熟悉不过的轻??笑:
看样子大哥是用领带把他的手绑起来了。
宛如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因为这注定是一场不给对方任何欢愉的惩罚。
这么快就不痛了吗?
而江停除了刚才那下,相当硬气地撑到现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没有人会拒绝刻在雄性骨子里独占欲。除非从一开始,黑桃k就没打算让江停动情。
他没有闻到任何信息素。
温柔内敛的语调背后,却是一下比一下凶残的撞击,饱经摧残的木墙支撑不住两个人的分量,嘎吱嘎吱地发出着抗议。
“轻点,你想让他们都听见吗?”
但此刻,一贯大方给与江停特权的闻劭,却一改常态,没有任何润滑就长驱直入,毫不留情地鞭笞着那具苍白脆弱的身体,仿佛要将这些天来被欺瞒背叛的愤懑,尽数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