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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han彩d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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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麟相仿佛被人一棍子敲醒了,僵在了原地。

    面前的人身上满是鲜血,如同那日一般刺痛了他的双眼,他这才发觉自己手上的后穴带出了的血丝。

    只感觉头脑一片空白,欲望一下子退了个干净。

    ——砰,砰

    耳边传来自己如雷般的心跳声。

    他忙收了手,将人飞快抱起来直冲卧房。

    “来人!”他大喊,神色因惊恐显得狰狞,“快给本座把松弼抓过来!快!”

    麟相将人小心的放在床上,擦干净了身体的污秽,匆忙的找了套干净的衣服,将他身上残存的衣服脱了下来。

    余光扫过了他的手,麟相呼吸突然一窒。

    宋清久左手小臂上方,是以前从没有的,旧伤新伤反复结疤形成的大片伤痕。

    松弼只觉得身后的视线要把自己都连带着给灼烧了,很是迅速的放开了诊脉的手,在一旁茶桌上开好了药方。

    “我这就叫人去按这方子熬药,你别急……”

    他眼珠子一转,扫过不远处凌乱的书桌及满地的狼藉,啧啧摇头,“你这实在是太过于生猛了些,话说……”

    而后的话在某人投来杀人般的视线里咽了回去,松弼咳了一声,收了话题正色道。

    “开的药一日两副,不过这药只能调养外伤。他脉象凌乱,会吐血晕倒,除了一时气急攻心之外……”他停顿了一下,皱了皱眉,“恐怕和他本来的内伤也有关系,我查探了他体内真气,简直是一团乱麻了。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治好的。”

    他说着抬头看了眼麟相,挑了挑眉,“这内伤可不简单,这世上,能让清鹤受这么重伤的可没几个。我可听说这段时间你一直在为他煎药,总不可能是你伤的他吧,虽说人家现下躺这儿有你的一半功劳……”

    麟相就站在离床两三米远的地方,两手攥拳,指甲深深陷入了手心,几乎要攥出血来,看着面无血色躺在床上的人,却是不敢上前一步。

    松弼对他的事情也是知晓一二的,倒是难得自己住了口,没有再继续开口损他,喝了口茶润了润自己的嗓子,赞叹地摇了摇头。

    “行了,任务完成,我这就告辞了,才回来不过两日……”松弼咂嘴摇头,“你说这大半夜的,我的小仙仙还在家等着我呢。”

    他起身收起药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瓷瓶,笑得挤眉弄眼暗示,“这个药是我才研制出来的,对外伤很是有用,至于上药,还是你自己来吧。”

    说完提起药箱便大步走了出去。

    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静得有些吓人。

    麟相听见了从自己胸口传来的仍在砰砰作响,蹦得飞快的心跳声。

    床上的人连呼吸时的起伏都几乎消失了。

    他的脚上似乎挂了上千斤的枷锁,连上前一步都费力。

    他摒了呼吸,浑身僵硬地向前迈了半步……

    “对了!”

    才出去的那人去而复返,将沉溺的气氛一扫而空,他扒住门框补充道,“虽然不太确定,不过他体内情况倒是同你有些相似,像是有另外一股强劲的真气在体内乱窜,不过同你却是有些不同,说来倒是奇怪……”

    他一时卡壳,没捉住脑子里一时闪过的思绪,‘哎’了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最终还是作罢。

    “不过情况也差不多,你试着为他运功,就用你那一套调息的功法,对他的内伤或许会有些用处……”

    说完,脚底抹油,飞快地溜了。

    麟相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了思绪,僵硬地拿起了桌子上放着的瓷瓶。

    打开塞子,有一股清凉的气味涌入了鼻尖。

    他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抹在了宋清久身下被撕裂的伤口处。

    身下的再次传来了刺痛,床上的人连昏迷时都皱紧了眉头,却仍是抿紧了双唇,不让痛苦泄出一丝一毫。

    他似乎总是这样,麟相想,看似温文尔雅宛若清风,但其实将所有人都推拒了自己的心外,让人无法勘破,无法触摸。

    看不透平静湖面下掩藏的,是另一个温馨称意的世界,还是看不到底的深渊。

    手上的动作更加放轻,迅速上好了药,洗净了手。按照松弼说的运功给他运功调气,又抱着人把药喂了。

    麟相就这么安静的坐在床边望着他,后悔,懊恼,悲伤……各种情绪在他的大脑里交织着,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委屈与恼怒。

    该放他回去了……

    这个念头从他脑海里闪过,随即扎根,愈发的强烈了起来。

    直到屋外的光线渐渐转亮,他才意识到自己就这么坐了一个晚上。

    床上的人眼皮微颤,似要转醒。

    在宋清久睁开眼睛之前,他逃似地狼狈离开了。

    那夜荒唐之后宋清久便再也没见到过麟相的身影。

    明明是该生气的,只是看不到罪魁祸首,不知为何他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身下某处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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