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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衔龙醒来,用力甩了甩脑袋,惊慌地去找萧天仰,抬眼却是一个陌生的医疗场所。
“博士!”“博士!”耳边几声呼喊唤回他的意识,几个身穿白色研究服的人向他投来关切的目光。
楚衔龙坐起下到床沿,扶了扶眩晕的头,问了下他的情况。
谁知答的人一句“您是晕倒在实验室里”令他手指动了动,他面上不显,道了声谢挥了挥手要求其他所有人都出去。
试了几次,楚衔龙发现他无法再调出光脑,身上的电子纹路不见了,再扫视了一下病房内环境,落后的许多设施是绝不可能出现在他那个世界里的。
他大概知道他是在哪了。找了下果然翻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令楚衔龙了然。
还有三个月。
手心里握不到那块金属的感觉令他有些不安心,他扫去这些感觉,没关系,他来到他的世界了。
想到终于可以触碰到那个人,楚衔龙的指尖颤了颤,垂下头的表情晦涩难懂。
……
灰蒙蒙的雨。
凌晨的街道空荡荡,萧天仰缩着身子坐在台阶上,路灯下他的表情一片空茫。
他需要钱,他迫切地需要钱。
雨水顺着他鬓边的发流过,他全身被淋透。
有影子落在他身前笼着的一块地上,雨幕被隔绝在外。
伞檐倾倒的雨拍打在他一侧肩上,打醒他的意识。
萧天仰抬头,残留的雨珠在他眼睛打转,他抹了把脸,仰头与一双眼睛对上。
他父母双双车祸,父亲当场死亡,母亲被护着割伤了肺部,还躺在手术室里;奶奶听到消息急急下床,平地摔倒了再也起不来,被邻居垫付了手术费,也躺在病房里;妹妹寄宿学校一无所知,被催交拖欠了两学年的学费,再不交后天就得卷铺盖被申令退学。
萧天仰望着那双黑沉沉的眼,忽而笑了:“你有钱吗?”
掌着伞的人看不清容貌,看着他没有反应。
“给我钱,”他盯着那个陌生人说,“我什么都做。”
路过的车灯照清了对方的脸一瞬,刺目的光下男人眯了眯眼,空着的手掌按上他的肩。
萧天仰目光不移,看着对方将手摸上自己的脸。
他脊背僵了好一会,才陡然松下来拉住男人的手,将对方拇指按在自己唇边。
他目光紧盯着那双没有波动的眼,张开嘴,含住被他按进来的指头。那双手突然张开,罩住他的脸,湿润的指尖拉开一道轨迹。萧天仰被迫闭了下眼,透过掌着他的手指缝隙窥到那双着了火的眼一秒,对方很快移开头,让他差点以为是错觉。
一张卡被塞进他的手里,男人只留下了一句“明天这个时候。”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被撤了伞的萧天仰暴露在雨海中,雨水浇湿了他的视线,他握紧手里冰冷的卡片,很缓很缓地笑了。
……
他的妈妈,奶奶,都没能救回来。
萧天仰收好了脸上的情绪,被男人带上了车。
他很惊讶对方会带他回家。
他进门回头刚要去扯对方的皮带,就被丢进了浴室。
热水浇了下来,他突然不受控制地捂住了眼。却只有呜咽,一滴泪也没有。一只手从后面伸了过来将他搂紧,不在乎被淋透身上的衣服。萧天仰觉得那人身上温度太烫了,紧抓着手下的布料,靠在对方胸膛,没出息地哭湿了一片衣料。
头顶的热水没停,他抬头视野模糊,看着对方同样淋湿了的深邃平静的眉眼,手上用力拉下那人,说是吻上不如说是撞上那抿着的唇。
笨拙地舔吻,在喘息的间隙里他抹下满脸的水,抬眼望了眼玄关的镜子,露出了个自嘲的笑。但很快被按回了脑袋,腰间环着的手缩紧,萧天仰不得已拿赤裸的身体紧贴上男人,胯间火热一片,身上的反应明晃晃地反馈给对方。明显的很有感觉令他羞得耳尖发红,不住地往对方怀里缩。
另一个人的温度烫得他发抖。
随后一路烫进他身体里。…
楚衔龙清理干净,抱着人给穿好衣服放进实验室的高床上。
他很快恢复了冷静,穿好防护服,戴好手套,开启一系列装置。虽然这个世界实验条件很差,但好在他筹划了很久且这个身份地位很高能搞到不少尖端的东西。
蓝色的光扫描过睡着的人,诡秘的荧光映入他眼底。
……
萧天仰这一觉睡得很不安定,醒来头昏得很,很明显发烧了。
他扶着脑袋坐起,扫了眼没看到人,昏昏沉沉地下了床,忍着身下不适,走出房间。
闻到一阵米香,他被人抱住,顿时有些不自然。
被扶进餐椅里,眼前很快放上一碗热着的粥。
他动了下才发现身下放了块软垫,一时脸上不好意思的烧红。一只冰凉的手掌贴上他的前额,后又放下,声音是若有所思:“大概要缓